原文 | AI润色 |
昌黎先生云世无伯乐而千里马不得出,而悲叹、愤慨不已。余以为昌黎同属不知马之徒,何哉?试看我辈之马说。 昌黎先生但知世有棚厩之马,而不闻世有天地之马。故悲世无知马之伯乐,而叹千里马之不得出,不亦可笑乎? 夫棚厩之马,堕奴隶人之手,丧一切生之自由,仰观人颜色俯则闻呵斥之声,苟且残喘于天地之间,非华厩美鞍不足示其尊,非伯乐之徒不能显其才,非奴隶之人无以致千里。终其身不离绳索鞍鞯之束缚,终其身不离呵斥鞭笞之磨折,安能自由驰骋练就千里之能哉? 然天地之马则不然。是马也,乃天地造化之所生。奔驰于自由天地,奋蹄于巨泽大川,饥食鲜草渴饮甘泉。其奔跑之疾也,虽风追电逐犹不可及也;其志向之高远,在纵横千古奔腾八荒。其峻峭之风骨、雷霆之嘶鸣、霜电之精神乃天地万象之所赐,岂棚厩之驽所能生奴隶之人所能育乎?此马人皆可识,又岂需伯乐之徒相乎? 昌黎先生悲马之不知,实己之不知马。不知者但悲人之不知,而不知己亦为不知马之徒,不亦可悲乎? | 昌黎先生说世间没有伯乐因而千里马无法脱颖而出,进而悲叹、愤懑不止。我认为昌黎先生同样属于不知马之人,为何这样说呢?请看我们这篇《马说》。 昌黎先生仅知晓世间存有棚厩之马,却未听闻世间存在天地之马。故而悲叹世间没有识马的伯乐,并且慨叹千里马无法崭露头角,难道不可笑吗? 夫棚厩之马,落于奴隶人之手,丧失一切生存之自由,仰观时需察人脸色,俯听则闻呵斥之声,于天地之间苟延残喘,非华美的厩舍与精致的鞍具不足以彰显其尊贵,非伯乐之辈不能展露其才华,非奴隶之人无法使其行千里之路。其终此一生,不离绳索与鞍鞯之束缚,终此一生,不离呵斥与鞭笞之折磨,又怎能自由驰骋并练就千里之能呢? 然而,天地之马却并非这般。此马,实乃天地造化所造就。于自由天地间纵情奔驰,在巨泽大川处奋力扬蹄,饥则食鲜草,渴则饮甘泉。其奔跑之迅疾,即便风驰电掣亦难以企及;其志向之高远,在于纵横千古、奔腾八荒。其峻拔峭立之风骨、雷霆万钧之嘶鸣、霜雪雷电之精神,皆为天地万象所赋予,岂是棚厩中的劣马所能孕育,又怎是奴隶之人所能培育?此马众人皆可辨识,又何须伯乐之流相看? 昌黎先生因马之不被知晓而悲,实则乃自身不知马。不知者仅悲叹他人之不知,却不知自己亦属不知马之流,难道不可悲吗? |
二十年前的一篇小文章,当年不信邪,今天仍然是不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