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故
武安已罢朝,出止车门,召韩御史大夫载,怒曰:“与长孺共一老秃翁,何为首鼠两端?”韩御史良久谓丞相曰:“君何不自喜?夫魏其毁君,君当免冠解印绶归,曰‘臣以肺腑幸得待罪,固非其任,魏其言皆是’。如此,上必多君有让,不废君。魏其必内愧,杜门齰舌自*。今人毁君,君亦毁人,譬如贾竖女子争言,何其无大体也!”武安谢罪曰:“争时急,不知出此。”
——《史记·魏其武安侯列传》
魏其侯窦婴,是汉文帝窦皇后堂兄的儿子,因为有功而被封为魏其侯,如日中天,引来许多人巴结、归附。当时皇后王氏的同母兄弟田蚡只是个郎官。后来因为王皇后的极力推荐,田蚡逐渐得势,甚至被封为武安侯。
两人势不两立,斗争逐渐白热化。窦太后去世后,窦婴失势,宾客们逐渐离去,唯有灌夫对他不离不弃。这时,田蚡借故在汉武帝面前攻击灌夫,想要降罪灌夫。窦婴赶到东宫,极力夸赞灌夫的长处,为他开解。而田蚡却又拿别的罪来诬陷灌夫。两人争执不下,汉武帝问其他大臣。御史大夫韩安国本来是田蚡的亲信,这时却说窦婴说得对,灌夫罪不至死。最后此事不了了之。
退朝以后,田蚡出了门,招呼韩安国同乘一辆车,生气地说:“我和你共同对付一个老秃翁(指窦婴),你为什么还模棱两可、犹豫不定?”韩安国过了好一会儿才对田蚡说:“您怎么这样不自爱自重?他魏其侯毁谤您,您应当摘下官帽,解下印绶,归还给皇上,说:‘我以皇帝的心腹,侥幸得此相位,本来是不称职的,魏其侯的话都是对的。’像这样,皇上必定会称赞您有谦让的美德,不会罢免您。魏其侯一定内心惭愧,闭门咬舌自*。现在别人诋毁您,您也诋毁人家,这样彼此互骂,好像商人、女人吵嘴一般,多么不识大体呢!”
田蚡这才认错说:“争辩时太性急了,没有想到应该这样做。”
释义
犹豫不决,动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