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浪屿感慨文字,赞美鼓浪屿的句子

首页 > 教育 > 作者:YD1662025-04-16 11:55:43

作者:新华每日电讯记者康淼、褚萌萌、付敏

2021年初夏,鼓浪屿。耀目的阳光下,绿树红花掩映中,一幢幢老洋房里,不乏各式各样的新潮商店。

码头处,一艘双层白色轮渡从厦门岛跨越鹭江驶来。船上走下来形形色色的男女老少;看行装,大多是游客。人群中有一位老人,似乎跟其他游客没什么两样。身旁的人们却不知道,这位名叫林聪明的老鼓浪屿人最近频繁回乡,是为了更深入地调研岛上的革命历史。

时光倒回,91年前,沦为公共租界逾廿载的鼓浪屿,已是别墅林立。

也是在一个炎热的南国之夏,离如今的码头不远处的旧路头,一艘小小的木制舢板停靠到岸。一位商人打扮的中国人一边下船,一边机警地四面环顾,这位“商人”似乎没有什么特别。身旁的人们却不知道,他要去往岛中部的虎巷8号——当时的中共福建省委机关所在地,他有一个隐藏的身份——中国共产党党员。

天风浪浪,海山苍苍。

鼓浪屿,这个东海波涛中“隐秘的角落”,这个厦门籍诗人汪国真笔下“月儿也香、琴儿也亮、海浪也多情”的优美小岛,曾在福建乃至中国革命史上留下重要一笔。浪击礁石,声似擂鼓——这鼓浪声,不仅是音乐之岛的美妙和弦音,更曾是红色之岛的革命战鼓声。

鼓浪屿感慨文字,赞美鼓浪屿的句子(1)

厦门鼓浪屿全景。新华社记者魏培全摄

一袭微波,佯为静水而能流深

路头,是“码头”的古旧说法。这很形象,因为在鼓浪屿这座不到2平方公里的小岛上,走到路的尽头就到了码头。69岁的林聪明这样解释。

岛东的钢琴码头到虎巷8号,在地图上是并不曲折的600余米,走起来却着实费点力气——这座海蚀小岛地势起伏不平,路也忽高忽低,时宽时窄。连生长在岛上的诗人舒婷都“经常在家门口迷路”,说那些“幽巷、苔迹的石壁和风格各异的小楼都是同谋”。

不过,林聪明对每一条巷陌都很熟悉。他头发花白,身材微胖,但目光炯炯,步伐矫健。脚力好,这是鼓浪屿居民的共同特征:因为岛上罕见代步工具,爬上爬下全靠步行。

从钢琴码头向西,沿中心商业街龙头路、市场路走着,一路可见闽南传统的红砖厝、中西合璧的小洋楼,旁边生长着苍翠的榕树,开着似火的凤凰花。

“不愧是‘海上花园’‘万国建筑博览’!”外地游客会这样惊叹。文史专家则不禁感慨:“鼓浪屿的历史密度太大了,每座建筑背后都有故事。”

走到与纵向的中华路交界处,若不仔细看,很容易忽略前方还有一个狭窄的小口可以继续走向前,这就是虎巷。1916年,一只华南虎从岛南对岸的漳州南太武山脚泅海上岛被枪*于此,巷子由此得名。

不同于威风凛凛的巷名,虎巷在纵横阡陌中极不显眼,最窄处还不到3米宽。正因如此,1930年8月,中共福建省委机关转移至此。当年早些时候,设在厦门岛内的机关附近出现了可疑人员。出于安全考虑,时任省委*罗明决定转移到鼓浪屿,寻找一个新的住所。

鼓浪屿感慨文字,赞美鼓浪屿的句子(2)

位于虎巷8号的福建省委机关旧址,现为鼓浪屿红色教育主题馆。受访者供图

虎巷8号是个不错的选择。站在巷子里,只能看见楼的侧立面,建筑布局、屋内活动都不得而知。走进大门,才看得出这是一幢二层砖木小楼,通往二层的楼梯另设在院门口右侧的一小房内,相对独立。

如今,这座南洋华侨私宅经修葺后,成为岛上的红色教育主题馆。不过林聪明还记得2014年,这里仍是民居。当时,退休一年的他开始把主要精力放到鼓浪屿的文史研究中,租住于此的友人邀他前来小坐。基于自己对鼓浪屿建筑的调查,林聪明觉得这座老宅在全岛1000多幢老建筑中“很一般”,但却感到一种不可推卸的责任感。“我们花时间精力去保护公共租界时期留下来的历史风貌建筑,更要关注早期共产党人留下来的红色印迹。”

研究鼓浪屿的红色印迹,首先都会想问:为什么省委机关要设在这里?为什么是在鼓浪屿?

历史上,曾叫做“圆沙洲”的鼓浪屿风高浪急,人迹罕至,一直处于中原主流文化视野之外。直到第一次鸦片战争之后,根据中英《南京条约》,厦门于1843年11月成为通商口岸,与本岛一水之隔的鼓浪屿也随之开启了近代屈辱史。1902年1月10日,清政府被迫与10个国家签订《厦门鼓浪屿公共地界章程》,鼓浪屿遂沦为近代中国两个公共租界之一。到省委机关迁至此的1930年,岛上已有十余个外国领事馆了,洋行、教堂、公馆等更是不计其数。

租界虽是外国列强殖民统治的区域,但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在白色恐怖氛围下,这里却有利于摆脱国民党反动派的势力。此外,“鼓浪屿当时已是中华传统文化、闽南民间文化、西方文化等高度融合的国际社区,复杂的多元文化环境也适合地下党生存,相对比较安全。”文史专家龚洁介绍。

省委机关搬到虎巷8号后,十几位工作人员对外宣称是来厦经商的一家人。罗明及夫人谢小梅是大哥和大嫂。扮演佣人的郭香玉,其15岁的儿子黄若章任省委交通员,每天会到厦门市区一个秘密联络站,沟通文件消息。

不久后,省委军委*蔡协民及妻子曾志搬进岛东北福州路127号二楼,这里也就成了省委军委机关所在地。这座五层小楼依岩壁而建,从面海的客厅可以远眺进岛船只,屋后有多个边门通道方便撤退,从楼背后高差近20米的鼓新路来看又仿佛是一层平房,少有人知可从此处直达海边。

鼓浪屿感慨文字,赞美鼓浪屿的句子(3)

位于福州路127号的民居,曾经是福建省委军委机关所在地。受访者供图

正是在楼下不远处的黄家渡一带海边,蔡协民和罗明每周定时约见,像两个朋友散步交谈一般,完成军委对省委的汇报和请示。

不到一年的时间,从这两处隐蔽之所,一个个指挥全省革命的命令发出,一次次引领武装斗争的号角吹响。

那是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当时的厦门是产业工人相对集中的区域。自十九世纪中叶厦门被迫开埠通商以来,海轮运输、电话、邮电、罐头等诸多企业在此迅速兴起。

1926年春开始,福建各地陆续建立起地方党组织。但第二年即发生四一二反革命政变,革命形势严峻。当年12月1日,党中央致信闽北闽南两特委,指示要成立省一级党组织,指出:“福建的产业工人成分固属极少,但厦门福州的海员市政码头船厂等工人运动党亦始终未尝予以注意……福建临委必须建立于厦门工商业发达及交通便利区域”。在革命低潮期,这为福建地方党组织的革命斗争指明了方向。几天后,福建临时省委成立,机关随后迁驻厦门。

“当时的厦门与中央红色交通线密切相关。”文化学者吴永奇介绍,从上海乘国际邮轮,沿海岸线到汕头和香港,辗转可到达赣南闽西,这条交通线曾在敌人的严密封锁下沟通了党中央和中央苏区;作为沿途一站,厦门港对保障整条线路畅通有着积极意义,这也是省委机关设于此的原因之一。

此后,在鼓浪屿上先后秘密召开了中共福建省第一、二次代表大会。1930年2月,在内厝澳路449号曾家园里召开的福建省第二次党代会上,通过10个决议案,对指导全省革命斗争起了重要作用,但同时也作出“福建革命高潮不可避免的快要到来”的前途判断,提出实行“全省总暴动”的任务。这是受到当时党内滋生的“左”倾思想的影响,过分估量了福建的革命形势。随后发动的一些公开集会暴露了部分同志的身份,也间接导致当年8月省委机关转移到更为隐蔽的鼓浪屿上。

鼓浪屿感慨文字,赞美鼓浪屿的句子(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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