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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教育 > 作者:YD1662025-04-21 16:31:40

作者:安徽孟庆南(孟苦禅)

导言:在时光的河岸打捞星子

站在钢筋水泥的城市森林里,总觉得灵魂缺了一块柔软的河床。那些被键盘声碾碎的晨昏里,总会突然响起水流漫过鹅卵石的轻响——那是黄家岱山脚下的大河在呼唤,是父亲补网时梭子划过空气的颤音,是童年在野花丛中埋下的永不褪色的密码。当记忆的潮水漫过心堤,七个带着泥土气息的意象便在时光中显影,串起我精神原乡的七颗明珠。

一、黄家岱山:大地的第一堂课

黄家岱山的轮廓是童年最早的素描本。春天,山背的映山红会突然点燃整片浅紫的雾,那是大地打翻了颜料罐;夏日暴雨后,山溪会变成黄色的缎带,携着松针与蕨类的清香注入大河,在河滩上画出复杂的掌纹。我常跟着父亲上山割牛草,他教我辨认哪株是能染乌饭的南烛,哪块石头下藏着会唱歌的蛐蛐。山风掠过松林时,他说:“山是河的骨头,河是山的血脉。”那时不懂这话的分量,直到多年后在博物馆看见五千年前的石器,才惊觉黄家岱山的每粒沙子里,都沉睡着祖先与自然对话的密码。

山脚下的老樟树是大地的标点符号,树洞里曾住着会讲故事的松鼠。父亲总说,这棵树比祖父的祖父还要老,“它看过河里的木船装满谷米,看过挑夫的草鞋磨破三十里山路”。如今樟树依然矗立,只是山脚下的梯田已变成光伏板的海洋,唯有树皮上的苔痕,还留着当年放牛娃刻下的歪扭名字。

二、平顶山上的东方红:晨钟里的地平线

平顶山顶的广播喇叭是时光的留声机。每天清晨,《东方红》的旋律会乘着山风飘进祖屋,惊飞檐角的麻雀。那时的我总以为,太阳是被这歌声从大河里钓起来的——父亲踩着露水去放牛,牛铃与广播声在山谷里碰撞,撞碎了河面上的星子。我们光着脚跑上山顶,看朝霞在水库里流淌,听生产队长通过喇叭分配农活:“三队割稻,五队挑粪,放牛娃把牛赶到南坡!”

山顶的石头磨盘是天然的望远镜。趴在磨盘上能看见大河拐弯处的渡口,木船像片枯叶漂在金色的水面上。有次暴雨冲垮了田埂,父亲带着社员们打着手电筒抢险,山顶的灯光连成一条游动的银链,映得河水通红。那时不懂什么是集体,只觉得每个人都是大河的支流,在共同的河道里奔涌。如今喇叭早已锈迹斑斑,但《东方红》的旋律依然会在梦里响起,带着潮湿的露水味,带着泥土与汗水的咸。

三、祖屋:木梁上的光阴琥珀

祖屋的木梁是时光的五线谱,燕巢是最动人的休止符。春天燕子归来时,母亲会在梁下铺张报纸,说“别让小燕子的粪便弄脏了时光”。堂屋的神龛上,祖父的遗像与*像并排而立,两边的对联“江河有源,草木有根”已褪成浅褐色,却比任何鎏金字迹都更庄重。我常蹲在灶台前看母亲蒸乌饭,南烛叶的汁液把糯米染成靛青色,蒸汽漫过土墙上的年画,让仕女的裙摆也沾上了饭香。

厢房的雕花窗是童年的取景框。透过菱形的木格,能看见父亲修补渔网的背影——他坐在门槛上,银梭在指间翻飞,网眼漏下的阳光在地上织出破碎的光斑。有次我偷穿母亲的绣花鞋,在青石板上摔了一跤,哭声惊飞了梁上的燕子,父亲却笑着说:“摔疼了吧?河里的浪花会帮你揉伤口。”如今祖屋已变成遗址公园的样板房,雕花窗擦得锃亮,却再没有燕子来筑巢,也没有银梭划破凝固的时光。

四、父亲的墓碑:青苔覆盖的标点符号

父亲的墓碑是大河写下的最后一行诗。那是块朴素的青石板,刻着“渔翁孟公之墓”,碑文是他生前自己拟定的。每年清明,我都会带着儿子来扫墓,看新长的青苔如何慢慢覆盖刻字,像大河用绿色的墨水改写旧时光。儿子问:“爷爷真的变成鱼了吗?”我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等我走了,就把骨灰撒进河里,这样就能跟着浪花回家。”

墓碑旁的野蔷薇是父亲留下的密码。每到五月,粉红的花瓣会落在碑前,像他当年编给我的花环。有次暴雨冲毁了坟前的小路,我在泥泞里看见半片褪色的渔网——那是父亲补了又补的旧物,不知何时被埋在了这里。忽然明白,他早已把自己织进了大河的经纬,每道波浪都是他未说完的话,每粒河沙都是他散落的指纹。

五、映山红与乌饭子:舌尖上的清明祭

清明的河滩是座流动的祭坛。映山红在坟头燃烧,乌饭的清香漫过田埂,母亲说这是给祖先的信。我们提着竹篮采南烛叶,叶片在掌心揉碎时,会渗出深紫的汁液,像大地在流血。父亲曾说,乌饭是大河的馈赠,“每粒米都吸饱了山的灵气,河的魂魄”。蒸熟的乌饭冒着热气,拌上白糖,甜里带着微微的涩,像记忆的味道。

映山红的花瓣能染指甲。我和阿毛哥蹲在坟茔间,把花瓣嚼碎涂在指尖,看红色慢慢渗进皮肤,仿佛与这片土地签下了秘密契约。有次误采了有毒的野花,手指肿得发亮,父亲却没有责骂,只是用蒲公英的汁液给我消肿:“大地给的礼物,要懂得分辨。”如今在城市超市看见包装精美的乌饭,却再尝不出那抹带着晨露的涩,那是工业化永远无法复制的、来自土地的吻。

六、生产队:田埂上的集体舞

生产队的晒谷场是时光的旋转舞台。秋收时,稻草堆成金色的城堡,孩子们在里面捉迷藏,草屑钻进衣领也不觉得痒。大人们用木耙翻动稻谷,谷粒在阳光下蹦跳,像撒了一地的星星。父亲是渔业队长,他的哨声能让整条河安静下来——清晨他站在船头,渔网划破水面的声响,是一天开始的号角。

记分簿是集体的日记。母亲的名字总在“女红”那一栏,她纳的鞋底、缝的渔网,都变成工分印在泛黄的纸上。我曾偷拿父亲的印章盖在作业本上,红泥洇开的痕迹,像朵开在字里行间的映山红。后来晒谷场变成了停车场,记分簿封存在县档案馆,唯有田埂上的蒲公英还在风中跳舞,它们是生产队最后的舞者,带着泥土的记忆飞向远方。

七、父亲的渔网与放牛娃:在时光里打个结

结语:如今我常站在黄家岱山的观景台上,看人工加固的河道笔直如箭,却再不见父亲的渔船划过。但在记忆的河流里,他的渔网永远张开——那是用苘麻线织成的网,网眼间嵌着河蚌的碎壳、水草的断茎,还有我童年掉落的乳牙。作为曾经的放牛娃,我懂得每头牛的蹄印都是大地的诗行,每条牛绳都是时光的琴弦,当它们与渔网交织,便谱成了精神原乡的永恒旋律。

去年清明,我把父亲的旧渔网埋在祖屋遗址旁,就像埋下一粒时光的种子。今春路过时,竟看见渔网缝隙里钻出几株紫云英,粉紫色的花穗在风里摇晃,像极了当年他在船头向我挥手的模样。原来精神的原乡从未消失,它藏在黄家岱山的褶皱里,躲在平顶山的晨雾中,凝固在祖屋的木梁上,生长在父亲的墓碑旁,绽放于映山红的花瓣间,流淌在生产队的记忆里,最终化作渔网与牛铃的合奏,在灵魂深处永不停歇地回响。

当城市的霓虹再次亮起,我知道,只要轻轻触碰这些意象的密码,就能瞬间回到那片河滩——父亲的梭子还在补网,阿毛哥的草帽里还藏着花香,而我,永远是那个光着脚在河水里数星星的放牛娃,精神的原乡,永远在童年的花海里,在大河的怀抱中,盛开成永不凋零的春天。

(责任编辑:安徽孟庆南(孟苦禅)″辽宁赵志清,江南春赋,夏雨荷,秋风淡,梅映雪2024年9月17日至2025年5月16日于安徽(太湖)5000年文博园书画院,安徽省太湖县皇家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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