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妈既勤快又能干,她无论在外还是在家,什么活儿都能拿得起放得下,因此常常赢得大家的夸赞,今天我就来夸夸她!
八十年代初,集体农业活动发生了变化,生产队把土地分给了个人,我家也开始了单干。那时候我和弟弟都年龄尚小,需要姐姐在家照看,十几亩的责任田,农活全落在了父母二人身上。
在那个犁地靠耕牛,锄草靠锄头,割麦靠镰刀,几乎看不到机械化的年代,麦黄五月天,他们不仅顶着黄花大日头割麦,还在皎洁的月光下抢收小麦,就害怕万一遇到雨天,一季的收成就泡汤了。
生产责任制的浪潮使人们感到新奇,同时也很激动,各家各户的生活节奏都异常地紧张,没有人敢再像大集体时耍奸偷滑不好好劳动,只一头扎在自己的土地上拼起了命,哪户庄稼人都要比往年干得恶。
割倒的麦子装到架子车上,一车一车拉到麦场里垛了起来,接下来的重点工程就是打场,这时难题出现了,由于父亲身体不是特别好,自幼学习兽医,庄稼活并不是把好手,打场时一个重要环节——扬场我家没人会,生产队时有干庄稼活的好手专一扬场,挣的工分也高。
现在单干了,在我们这个以粮仓著称、种地为主的地方,家家户户的农活都不少,别人帮忙是不可能了,怎么办呢?母亲就开始自己学扬场了,生产队时扬场的基本上都是男劳力,在我们村,母亲扬场应该是第一个女性学扬场的。
从我记事起,就常听村里人夸母亲能干: 别看瘦斤耷拉,就是能干,干地里活,跟个大劳力(男劳力)一样,守贵(我妈名字)她家全靠她哩。母亲就是在这常年累月的夸奖声中越战越勇,每年我家种的麦子、苞谷,黄豆都是母亲一木锨一木锨扬出来的。记得上初中时,一季的麦子能打100多袋,那时父亲和我哥也会帮忙扬场,但母亲相不中别人扬场。
从没有机械化到半机械化的那些年,我家十几亩地的农活,母亲至少干了一多半,特别是种棉花种辣椒的那些年,白天栽棉花、栽辣椒,除草、打农药、摘棉花、割辣椒,晚上抠棉花、摘辣椒连轴转的干,就是这样父母不但把我们几兄妹养大,供我们上学,还盖了新房子。
在村里母亲地里活是出了名的能干,针线活也不差,纳鞋底、做鞋、用缝纫机做衣裳、手工棉衣裳样样都行,并且做出来的东西外观板正,针脚细致,穿出去人见人夸,技术水平在村里数得上前几名。
论厨房里的活更是不在话下,家里来了客人,不用别人帮忙,不一会儿功夫,七八个盘子就摆在了桌子上,并且保证你吃了能竖起大拇指。
这些都是母亲的加分项,为此,也收获了一波又一波的赞美及夸奖,但这也应验了一句俗语:"巧妈养个笨妮儿",身为河南人,作为七零后搁娘家长到25岁,我从来没蒸过馍,没弄过饺子馅,这些都是结婚后才学会的,到现在捏针缝东西的姿势都不对。
前几天放假回老家,看母亲又老了一些,毕竟是70多岁的人,滑膜炎导致的腿疼折磨母亲好几年了,这两年尤为严重,两条腿已严重变形,哥哥给买回了拐杖。
有时我就在想:如果母亲没有那么勤快,没有那么能干,晚年会不会少一些病痛,那么是不是就不会腿疼了?
到家那天下午,母亲扯着水管浇大门前面的菜地,我出去看到后,几次想从她手里接过来帮忙,都被拒绝: "俺外孙刚才想帮忙浇水我都没让,天热还晒的慌,都坐那歇着吧,你们也不知道是咋浇哩。"
看着母亲笨拙地拖动着水管,缓慢地向前挪动着,瞬间就想起了一首诗:
世间爹妈情最真,
泪血溶入儿女身。
殚竭心力终为子,
可怜天下父母心。
作者简介
王德青,老家社旗县桥头镇人。喜欢看书的70后,热爱文字,热爱运动,特别喜欢关注孩子教育方面的话题。努力地成为一束光,去温暖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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