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梦见后槽牙掉了,女性做梦掉牙一大把

首页 > 经验 > 作者:YD1662022-10-27 02:41:45

女人梦见后槽牙掉了,女性做梦掉牙一大把(1)

本故事已由作者:七砂染,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深夜有情”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和南御分手的第三年,我发现自己爱上了他。

1

我喜欢吃虾。

南御在簋街胡大饭馆,点了满满的一大桌,一边给我剥,一边说:“龙虾还得是湘城的口味虾。”

我确实没有吃到多少龙虾味,稀里糊涂就和南御到了北京西站。取票厅有一整列的自助取票机,排队的人不多,很快就轮到了他。

从取票厅到进站口,我游魂一般跟着南御走,谁也没有跟谁说话。

我正想跟南御说一路平安,却见他的脸忽然变得冷若冰霜,说出来的话也毫不留情面。

“乔初,跟你在一起,我看不见未来。”

闻言,我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开始颠倒,旋转,只有他决绝的背影清晰地渐行渐远。

我发现自己又做梦了。

现在坐火车,已经不需要取纸质车票。

意识到这件事后,我从梦中惊醒,冷汗淋漓。深夜眼前尽是黑暗,我喘着气,在陌生的味道里缓了许久,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在哪。

真实的记忆开始在脑海中肆虐。在梦里的那个场景和地点,我和南御虽然没有分手,但确实是最后一次见面。

临近毕业那年,南御为了在当天给我过生日,连夜从湘城坐车到北京。

他是医学生,课程多,所以来得急,也走得急。

进站前,南御低头,似乎亲了下我头顶的装饰发夹,我被这突如其来的距离和动作吓到,条件反射地后退。

我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不对,不知所措地跟他道歉,脚上却似有千斤坠,怎么也迈不开,无法向他靠近。

南御愣了愣,低落的情绪只是一闪而过,随后极其自然地将手掌罩在了我脑袋上。

“哪里都会需要医生,所以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去找你。”

南御临床医学本硕博连读八年,如果我毕业以后不去湘城,我们就还要继续异地恋。

南御越是这般的温柔,这般的忍让,这般的迁就,我就越觉得自己不堪不配。我在人来人往的西站痛哭流涕,被惊动的民警见我两手空空,还以为我丢了行李。

后来,我选择了汉城的offer,南御却食言了。

他在电话里跟我确认了这件事,而后说出了梦里的那句话,没明确提分手但确实是放弃了我。

即便如此,我仍然没有怪南御的资格。

高中时,我和陆星泽约定,要一起考汉城的W大。谁知高考结束后,我曾经最好的朋友夏弥落榜,陆星泽选择了陪她复读,放弃了我和我们的梦想。

我曾天真地以为,只要离得足够远,就能割裂过去,但和南御在一起的那些年,我始终都忘不了陆星泽。

汉城成了我的意难平,但这对南御来说不公平。所以,满怀愧疚的同时,分手的确让我松了一口气,但令我没有想到的是——

在这座曾经向往的城市里,我越来越少想起陆星泽,反而是南御频繁地出现在我的梦里。

我用了三年的时间,终于明白这并非是简单地依赖和不甘,而是我早就爱上了南御。

那一刻,所有的挣扎都得到了解释。

2

在来湘城的路上,我就在想,我似乎一直都挺贱的,人贱,命也贱。

如果是在小说电影的设定里,我必然是“迷途知返”的恶毒女配,而男主身边早有真命天女。

无论过程和结局有多难堪,我只是再近距离地见见他,其他的愿望实不实现我都能承受。

往常从梦中惊醒,我都只能僵着身子,睁眼到天亮。或许是身体流失了过多的水分,渴得有点难耐,但搬进来时买的水已经喝完。

想起小区门口有家24小时便利店。反正我也睡不着了,不如顺便到附近走走。

便利店里没有我常喝的牌子,我正准备随便拿一瓶时,感应门响起“欢迎光临”的声音。

“又这么晚下班啊?”

进来的显然是女店员的熟人。

那人“嗯”了一声,哑着声音说:“结账。”

“你烟瘾有点大啊!”

话是这么说,女店员依旧利落地收银。我选好水以后,特意磨蹭了片刻,和买烟的男人错开。

这是南御以前教我的。

他说,一定要提防深夜还在外晃荡的男人。

我拧着瓶盖往外走,却不想它结实的过分,硌到我手心火辣辣地疼,还是纹丝不动。

我只能先用指甲掐断数根连接瓣,再轻轻拧开。我欣慰地仰头,谁曾想抬眸的瞬间,瞥见了不远处有些许熟悉的剪影——

举起的水瓶没刹住车,我猝不及防被浇了一脸水,只好急切地在脸上呼噜了一把,立即睁眼去确认他的存在。

只见他叉开一双长腿,散漫地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搭在椅背上的手里缀了根点燃的烟。清浅的月光洒在他俊朗的面容上,更显出一股如白玉般的透凉,一双冷锐的眼睛不知往这边看了多久。

像柔软光亮的绸缎变成了开过锋的冷剑,那张脸和梦中人有着相似的轮廓,气质却是千差万别。

或许是进了水的缘故,我的眼睛又酸又涩,难以言喻的心情使得心脏进入了不正常的状态。

最没有资格委屈的就是我,但我整个人都有种灵魂被抽离的不可控感,长长地低喃了一声他的名字。

“南御——”

南御手边的火光微微一抖,但我不敢自作多情。以我们现在的距离,他应该听不见。

这个小区离湘城人民医院很近,我是冲着南御来的,但也没想到重逢会来得这般突然。

不管是道歉,还是示爱,我都无从开口。不知我这般狼狈的姿态,是否会让南御觉得畅快。

我悲哀地发现,如果南御能开心,我可以接受自己更惨,更不幸。

然而,他现在连冷漠的目光都吝啬于我。

南御低头深吸了一口烟,轻轻掸了掸灰,一串动作熟练又流畅,使得我走神去想女店员说他烟瘾大的事,眼看着他起身走远。

我们是异地恋,印象里我总望着南御离开,但从前的他会频繁回头看我。

我的眼泪似乎跟情商一样迟钝,终于冲破了堤岸,奔涌而下。

3

湘城人民医院审计科。

“乔初,按照惯例,晚上给你举办欢迎宴。”

不知是否是上天故意的安排,我和科里的同事刚到一楼大厅,就碰见迎面走来的南御和沈思齐。

时机和场合都不对,我应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和视线,装作和他们不认识的陌生人。谁知科室李主任喊住了他们,“小南,小沈,今天这么早就下班了啊?”

南御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倒是沈思齐混得更开些,熟稔地问:“你们这么整齐地出动,晚上有活动啊?”

“科里来了新同事,给她办欢迎会呢!”

我不由自主地去看南御的反应,但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沈思齐顺势望向我,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演技极其浮夸,“乔初?!”

整个科室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我一时头脑空白,不知该如何解释,还好沈思齐收拾了这摊子。

“我前女友是乔初的朋友。”

闻言,我神色一黯。

沈思齐说的人,是我大学时的室友陈瑶。陈瑶毕业以后回了老家,而沈思齐不愿去北方发展,两人都觉得继续异地恋没有未来,所以及时止损。

南御会跟我说那样的话,大抵也是受了他们的影响。

我的脑中有千头万绪,沈思齐的心却大得很,蹭饭蹭得理所当然。

“我俩最近天天加班,都熬瘦了。”

我的脑中闪过南御在月下抽烟的模样,想来压力应该不小。

他以前从不抽烟。

我的目光游离在沈思齐脸上,注意力却包裹着南御。李主任开玩笑说经费不够时,我不经大脑地说:“超出的部分,我来补。”

这话引得众人哄笑。

“小沈,你和乔初坐我的车,正好叙叙旧。小南,你和田恬——”

主任话还没完,沈思齐立即说:“李主任,南御,乔初也认识的。”

李主任愣了愣,朝她口中田恬的方向望了一眼,而后遗憾地笑道:“行,南御也跟我走。”

望着田恬有些许失望的神色,我本就不平静的内心瞬间翻江倒海。

“乔初,没想到你真的来了湘城,还进了我们的医院。”

我瞥了眼身侧正闭目养神的南御,“嗯,碰巧看见了医院的招聘信息。”

我在汉城期间,供职于某知名国际会计师事务所,汉城分部。

从决定来湘城开始,我就在留意这边的工作,并且凭借以往的履历,成功拿到了同级别的offer。

看见审计科的招聘需求,也同样并非偶然——

我关注并星标了湘城人民医院的公众号。

我不想在见南御前,身上存在不确定的因素。即便真如他所说的,我们之间没有未来。

科长订的餐馆是文和友,以口味虾而闻名,这使得我不受控制地又想起昨晚的梦。

南御拾级而上,走进了店里,留沈思齐在我耳边,继续说些装模作样的话。

4

或许是得知了田恬对南御的心思,饭间闲聊之际,我有刻意留意她的信息。

她是南御的校友,去年研究生毕业以后,被招进的湘城人民医院,现在仍住在学校附近。

座位是随意选择,但有些隐晦的安排,所有人都心照不宣——

我坐在李主任身边,和南御之间隔着沈思齐,而田恬紧挨着南御。说话时总温声细语,带着少女情怀的羞涩。

“乔初,你在湘城没有亲人,怎么会想要跑这边发展?”

余光瞥见南御端起杯子喝水,我从锅里夹了只虾,熟练地剥出虾肉,笑道:“为了能随时吃上口味虾。”

我二十二岁生日那天,南御用口味虾隐晦地邀请我来湘城。

那时的我,选择了装傻。

而如今冷漠淡然的南御,很好地诠释了什么是,风水轮流转。

饭吃得差不多后,进入了游戏的part。微信面对面建群,群里表情包投骰子。

“点数最小的真心话,如果不想回答就吃一片柠檬。明早都还要上班,就不惩罚喝酒了。”

游戏规则很简单,不靠智商全凭运气。

南御似乎运气不太好,开局就投了个一点。

他这般出众的长相和气质,即便一直不说话,存在感也极强。如今有了顺理成章八卦他的机会,所有人的兴致都瞬间被拉高。

点数最高的刘姐和科长低声合计了片刻,笑得十分不怀好意,“南御,你跟前任为什么会分手?”

闻言,我的呼吸都停了。南御沉默的时间被无限拉长,无声地凌迟着我所有的血肉。

“她忘不了她的前任。”

南御轻描淡写的精炼总结,在他人眼中敷衍的成分很重。

“哪能有姑娘在和南御在一起后,还能想起前任长什么样?”

众人纷纷附和,如果他的前任的前任,比南御还好,得是天上的神仙,神仙又不下凡。

南御没有辩解,取了块柠檬丢进嘴里,极浅的笑里尽是嘲意。

“神仙也是凡人修炼上去的。他差不多功德圆满,可以飞升了。”

所有人以为南御在开玩笑,夸他幽默又风趣,但没人比我更清楚,南御所言全是没有任何谎言的真心话。

第二轮,南御投了个三点,还是输了,而点数最大正好是田恬。她几次开口都没说出话来,羞得整张脸都红了。

“我替田恬问一个。”

最终,是李主任替她解了围,“我们审计科多是姑娘。想问问南御,有没有你喜欢的类型?”

其他想要撮合田恬和南御的人都在起哄,只有知晓些许过往的沈思齐尴尬地咳了一声。

不管南御的回答如何,我都将无法再坦然,却不可自控地屏住呼吸,混在人群中光明正大地凝望着他。

“我运气不好。”

起初,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他在为输了游戏而感慨。不想南御轻笑一声,又向柠檬片伸出了手。

5

我望着桌上的柠檬片,失神地琢磨南御的意思。

“乔初,想什么呢?就等你了。”

我连声致歉,而后眼看骰子停在了一点的位置。沈思齐怪叫了一声,“让我们来看看,谁的点数最大,是南——”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向外拨动,差点碰翻了杯子,心跳如鼓。而南御向后靠在椅子上,以非常闲适的姿态静默着。

所有人都以为南御没想到问题,企图解围暖场之时,他露出了重逢以来最灿烂的笑容。

“你跟前任为什么分手?”

没想到同样的问题被他丢给了我。我顾不得留意其他人的神色,剧烈跳动的心被寒流席卷,迅速平静甚至被冻结。

“风吹过田野时,麦浪以为它爱的还是太阳。”

趁所有人都还在疑惑,我将这句不能深入解读的话,连同酸涩的柠檬一同咽回肚子里。

南御一定明白我的意思,所以他渐渐收敛的笑容,让我像是一脚踏空,没有止境地在无底洞里下坠,绝望模糊了五感。

“你们俩都这样就没意思了啊!不说真话,柠檬又吃着跟玩似的。”

只有我们清楚,谁都没有说谎。

曾经还在一起时,南御曾落寞地跟我说,“我有的时候希望,陆星泽面目腐朽不堪,只是单纯地背叛了你,这样我就能轻易将他从你心里抹除。”

彼时,听着南御这话,我满脑子都是和陆星泽的曾经,以及对自己的痛恨和厌恶。

从我记事起,我就没有妈妈。街坊邻居都告诉我,她嫌我爸没出息,跑了。

“没出息”三个字哪能轻易概括我爸,他几乎沾染了底层市民所有的陋习,终日混迹于酒馆和赌场。

“读书就是洗脑,将来肯定跟她妈一样,就知道往外飞。”

他记恨我妈让他成了笑话,又嫌我是上不了台面的女儿,不愿“浪费”钱送我上学。

家里的钱都被他掐在手里,奶奶拿他没办法,只好去打零工挣钱,“将来能往外飞是最好,别和奶奶一样在困在这一辈子。”

如果不是奶奶坚持送我上学,或许我不会遇见陆星泽和夏弥,以及后来的南御。

那是十九年前的九月,我和夏弥因同桌而结缘,又一起认识了如小王子般的陆星泽,自然而然地成了谁都挤不进来的三人行。

年少时,不管是开心的,还是难过的,最难忘的记忆都有彼此的身影。哪怕后来我和陆星泽情愫渐生,也都没有冷落夏弥。夏弥的成绩够不上W大,便决定考G大,以后和我们一起去汉城。

那时,真的以为没有什么能将我们仨拆散,谁知命运早就埋下了伏笔。

6

高考结束的第二天,我去奶奶打工的餐馆,接她下班回家。

夕阳与云层的奇妙邂逅,五彩缤纷的晚霞照亮了渝城,与高低错落的建筑交融在一起,共同打造了充满希望的人间仙境。

“奶奶,你以后不要再出来打工了。”

我挽着奶奶的手,告诉她,“等收到录取通知书以后,我就能申请助学贷款,以后毕业了自己还。”

奶奶笑着夸我长大了,说现在攒的钱,要给我当生活费。

那时见奶奶高兴,我没说准备去做兼职养活自己的事,心里却是去汉城上大学以后的美好设想。谁知五分钟以后,亲眼见到夏弥从我家门前近三米的高台处跌落,红的发黑的血从她身体流出——

从那一刻开始,晚霞渐渐失去了颜色,而后夜幕降临。

万幸的是夏弥并没有生命危险,不幸的是她的右脚永久性创伤,再不能进行剧烈运动。

起初,夏弥并不愿细说,她为何会从那个地方摔下来,只是不愿见我。直到高考出成绩后,我和陆星泽稳录W大,夏弥却发挥失常——

她崩溃了。

“乔初,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明明我比你更早喜欢陆星泽,得到他的却是你;明明我比你付出了更多的努力,却连G大都考不上;明明他们要找的是你,你爸却非说我是他的女儿......”

残忍不堪的真相在她的控诉中被揭露,原来我爸不仅败光了祖上攒下来的家业,还欠下了巨额的赌债,被高利贷追上门要钱,正好碰上夏弥去家里找我。

当时我爸正被按在堂屋的地上,那些放高利贷的人见了夏弥,便踢了一脚我爸,问他:“这是你女儿吧?”

为了给自己争取逃脱的机会,我爸竟然冲门口的夏弥喊:“女儿,快跑——”

被两个男人包抄追赶时,夏弥尖叫着否认——

“我不是,我不是他的女儿。”

事情到那个地步,无论夏弥的身份如何,为了不扩大影响,他们都不可能放她走。

躺在病床上的应该是我,以后再也不能活蹦乱跳的也应该是我。愧疚和自责将我的情绪推到了悬崖边,如果不是被陆星泽拽住,我差点也崩溃地从那处跳了下去。

在那之后,所有的记忆都错乱了。我只记得,我抓着陆星泽的肩膀问他:“弥弥喜欢你,她喜欢你,我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

他用力地将我的头按进脖颈里,“初初,对不起。”

“我不能跟你一起去汉城了。”

得知陆星泽要陪夏弥复读时,我抹掉了所有的眼泪,没有资格说任何赞同抑或是反对的话。

我明白,陆星泽是想替我赎罪,也是真的心疼和我们一起长大的夏弥。

最后一次见面,陆星泽推着夏弥的轮椅走远。我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的背影逐渐消散,而后转身走了相反的方向。

为了给夏弥家补偿,以及给我爸还债,奶奶拿出了所有私藏的积蓄,从此带着我和他分家,不许他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填志愿的那天,我的手指在键盘上虚敲了两个小时,最终选择了放弃W大。

去到离渝城和汉城都很远的北京后,我将自己封闭了起来,没有宿舍活动以外的任何社交,直到南御撕开了个口子,哪怕头破血流也要强行往里挤。

7

游戏又进行了几轮,我和南御都没有再中招。

“乔初,在想什么?跟丢了魂一样。”

我挑了块小的柠檬片含在嘴里,企图以这种方式让自己保持清醒,从回忆的漩涡中挣脱出来。

“我认床比较严重,应该是昨晚没有睡好。”

尤其在见过南御之后,我几乎整晚都没睡,脑子里全部是他。

初次见南御是高一那年,他在讲台上做自我介绍,酷帅的少年郎瞬间俘获了几乎所有女孩的心。

我和陆星泽及夏弥都没同班,中午一起吃饭时便各自分享班里的事。那时,我侧身跟夏弥说:“我们班有个帅哥,叫南御,名字也特别好听。”

闻言,对面的陆星泽捂唇低咳,使得夏弥怔了片刻。她挑眉打趣道:“初初说别人帅,你吃醋了?”

我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便听夏弥的语气转为了疑惑,“怎么了?挤眉弄眼的。”

我顺着陆星泽的视线转头望过去,差点被吓到喷饭——

南御就坐在隔壁,与我隔着条不到一米的过道。大概是莫名被cue到,正面无表情地望着这边。

我朝他点了下头,尴尬地笑。他大抵是恼了,没有任何回应。后来,我曾试图向他解释,但他总是不等我说话就走掉。

这是高中三年,我关于南御最深刻的印象,其他的记忆都很笼统。

比如他偏科,数理化生让人望尘莫及,双语成绩不能说不好,但拖得他几乎没有进过年纪前五。

比如他身姿矫健,学校每年的运动会上,四处都是为他加油喝彩的迷妹。我曾作为同班同学为他应援,他无意间望过来的一眼,引得一向淡然的陆星泽都有些吃味。

大概是见我又晃神了,李主任宣布解散,“都回去早点休息。乔初,我记得你是住医院附近,对吧?”

闻言,沈思齐又露出惊呼的神情,“南御也住医院附近,你们不会是在一个小区吧?”

没等我配合沈思齐出演,始终跟在南御身侧的田恬,忽然问他:“你现在不住学校了?”

南御低声应和,没有过多的解释,只冲沈思齐横了一眼。

“田恬,我们一起回去。”

沈思齐意味不明地交代南御,“那乔初就交给你了。”

南御不置可否,沉默着没有回答。最后是李主任拍板,她确定了所有人的行程后,开车带着顺路的同事走了。

田恬跟着沈思齐离开时,三步一回头,眼神复杂地在我和南御身上打转。我别开眼,不愿对上她失落的眼神,不忍看她纤细的背影。

南御似乎没有回家的意思,闷不做声地往更深的巷子里走。我犹豫了片刻,咬牙跟上,但他黑影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像无数梦中的场景,黑暗无限延展,我生命中所有重要的人,朝不同的方向逐渐走远,任我叫谁都名字都没有回音。

我原地不动站了许久,最后缓缓蹲下。

8

刚来北京的那年元旦,我拒绝了室友们一起跨年的邀约,准备独自前往古北水镇,想去放孔明灯为陆星泽和夏弥祈愿。

令人意外的是,我在宿舍楼下见到了南御。

我不关心他从哪来,又为什么出现在R大,只匆匆点头致意便向校外走,谁知被一路尾随上了古北水镇专线。

那时我的眼神大抵全是冷漠和质问,南御惊慌又急切地想向我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期盼地道:“乔初,我没有恶意。你想去哪,我可以陪你。”

所有反常的行为都可以用喜欢来解释,然而夏弥关心和在意陆星泽却是习惯,并且跟她对待我几乎没有任何差别。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我望着南御的眼睛,期盼他能给我答案。

他怔愣了片刻后,温柔地笑了,“第一次见你,你在讲台上自我介绍,当时就觉得你的名字特别好听。”

彼时,我满脑子都是夏弥,没有想起我在食堂说的类似的话。

“你的意思是,你从高一就开始喜欢我,那为什么我一点都没有察觉到,甚至以为你讨厌我。”

南御的笑意渐渐收敛,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你是想问,夏弥喜欢陆星泽的事吧?”

我是想从南御的回答里得到启发,但没想到他会这般直接地挑明。我抿着唇,不敢说话,怕开口便是呜咽。

“你和陆星泽相互喜欢,再加上当局者迷,所以看不见别人。”

说到这里,南御望着我笑了笑,露出更加哀伤和落寞的神色。

“夏弥在乎你们三人之间的友谊,也知道自己的喜欢没有结果,所以选择坚守朋友的身份。”

那时的我以为南御只是在说夏弥,在汉城的三年里我反复回忆与他的过往,无意间发现南御同样在表露自己的心路历程。

南御撕碎了所有的骄傲,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我甩不开他,只好当他是路人。

元旦是陆星泽的生日,以前每年我们都会去放孔明灯,并在上面写下各自的愿望,以及“永不分离”的诺言。

和他们分开的第一年,“生日快乐”给陆星泽,“唯愿平安”给夏弥,“永不分离”还在,只唯独属于我的那面是空白。

南御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故意在我眼前写下他的祝愿——

“开心快乐”是给我,“岁岁平安”是给我,“心想事成”是给我,“前途坦荡”还是给我。

他的孔明灯四面都没有空白。

我浸在冬夜里数月的心,忽然被一簇微光照亮。飘荡在夜空中的孔明灯是风景,南御在黑暗里依旧闪亮的眼眸更是如此,可越是美好的东西与我越是不相衬。

我扭头就跑,在陌生的街巷不停地穿梭,没有一处是归途,谁知不期然间又与南御迎面相逢。

自那以后,南御经常给我打电话。如果我拉黑或者不接,他就飞来北京,长时间地等在我宿舍楼下。

我最终无奈地妥协了。

9

最初的数月里,每次打电话几乎都是南御在说话,我偶尔给的一个反馈,他能开心许久。

我问他,“你总不打招呼,就在宿舍楼下等着,万一见不到我呢?”

南御怔愣了片刻,莫名露出欣慰的笑,“你终于对我的事感兴趣了。”

我心中一紧,抿着唇不知该作何回应,但南御并不在意。

“听闻你和陆星泽分手,我就脑子一热上了高铁。我没能比他更早地出现在你的生命里,万一又半路*出个程咬金可怎么办?”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继续说:“你原来的QQ再也不上,以前的同学都没有你新的联系方式,想要找你就只能碰运气了。好在我运气不错,每次都能等到你。”

我险些在他带着笑意的眼眸中沉溺,近乎崩溃地问他:“你这么做值得吗?”

没等南御回答,我自己做出了否定的结论,斩钉截铁地说不值得。

“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我喜欢你,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见到你。与其说我是为了你,不如说是你满足了我想见你的愿望。”

没有人被这般全心全意的对待能不动容,更何况那个人是南御,如果他只是单纯地想谈恋爱,何必要受这些罪。

然而,我不愿承认这些。

“我可以尝试跟你在一起,但我不保证我能忘了陆星泽。”

往后许多年里,我无数次为这句话后悔。

即便我和陆星泽没能走到最后,仍然觉得喜欢上别人是对他的背叛。那时,我既希望南御因此被吓退,又带着些许莫名的期待。

和南御在一起后,“忘不了陆星泽”就像是我软弱和自欺欺人的保护壳,所有负面情绪的产生,和南御之间任何的摩擦,心意无法互通的原因,都能被我们归结于此。

南御的好渐渐入了我的眼,但越是如此我便越发地纠结,愧疚和自责膨胀到要炸开。他待我越是温柔,这些压抑的情绪越是无法排解。

我选择汉城的offer,不仅仅是意难平,更重要的是我无法以那般惨烈的状态去南御的身边。

我想,我终有一日会崩溃,会在南御面前发疯。终有一日,他心中关于我的美好幻想全部破坏,变成歇斯底里的丑陋模样,那么他将不再爱我。

仅仅是想象那般的场景,我都不敢再出现在南御面前。

他说,跟我在一起,他看不见未来。

这是我所预判的结局。分手的确让我轻松了一阵,但没有了心理负担以后,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思念。

10

从前,永远都是南御舔着伤走向我,既然我已经来到湘城,就应该换我奔向他。

我有预感,他并没有走远。即便已经厌弃了我,他也不可能将我丢在这陌生的地域。

我撑着身子站起来,在纵横交错的巷子往返寻觅,果然见到了一点火星,微弱的光照在南御隐忍的脸上。

“南御——”

我喘着气喊他的名字,内心涌动的喜悦让我更清晰地确认,我早就爱上了南御。

南御狠吸了口烟,似乎想借此收敛外露的情绪。他走到月光能到的地方,通红的双眼泛着如有实质的凶光。

“你为什么会来湘城?”

我笑了,泪水却汹涌澎湃地涌出——

“我有一句话,迟到了很多年,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听?”

南御凝视着我,眸中暗流涌动,冷笑一声,“我的意愿重要吗?你忽然心血来潮地出现,如果给我造成了困扰,你有想过要如何收场吗?”

“对不起,我——”

南御的质问让我一时间头脑空白,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

谁知我的动作激怒了他,他的目光落在我脚上三秒,最终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我被他笑得心惊,身体比大脑更快地向他靠近,“南御,不是这样的。我有想过,如果你真的不愿见我,我就——”

南御捕捉到我的停顿,挑眉道:“你就怎么样?一走了之,然后去哪?回汉城吗?”

“南御——”

我大声地喊他的名字,阻止他的质问和猜测。一股热血涌上我的颅顶,我不管不顾地扑进他的怀里,一口咬上他的肩颈肉。

南御被我带着后退了半步,下意识地揽住了我的腰,任由我胡作非为。

我已经记不得南御的味道,可当被他的气息笼罩时,还能感受他的温柔时,所有的羞耻心全部烟消云散。

“来湘城之前,我回渝城见了奶奶。我跟她约定好了,等我在湘城稳定了,就把她接过来,所以我不可能轻易离开。哪怕你怨我恨我觉得我烦,我也要缠着你。是你非要招惹我的,死缠烂打的方法也是你教我的,所以我的确没有给你选择的权利。”

这些话说得太急,我不得不停下来,在他的肩膀上踹口气,然后继续不讲道理地说:“不管你想不想听,我都要告诉你,我早就已经爱上你。”

我从南御身上稍稍后侧,以呼吸交缠的距离观察着,他来不及掩饰的惊诧和欢喜。

重逢分手3年男神,我不顾一切积极倒追,却不知正中他下怀

南御同样描画着我的神情,企图分解出是否有虚假的成分。

“我有想过,你跟我分手时,肯定给我下蛊了。”

南御磨了磨后槽牙,恨恨地道:“到底是谁给谁下蛊了?”

他捏住我的下巴,竟露出一丝孩子气的幼稚,“再说一次,你现在爱谁?”

我愣了愣,终于发自内心地笑了。

“爱你。”

南御依旧望着我不说话,即便我耐心地重复了一遍,他也没有任何别的反应和动作。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之所以发现自己爱上了你,是因为我梦见我们复合了。”

11

我稀里糊涂地被陈瑶拉着走,最后停在了一处从未去过的宿舍门口。

宿舍的门紧闭着。

一个路过的,面目模糊的同学问:“里面有人吗?”

“里面是我对象和她对象。”

陈瑶话音刚落,宿舍门被人推开,刚洗完澡的南御穿着篮球短裤,正用白毛巾擦着头发,袒露的上身还萦绕着水雾,走动之间荷尔蒙铺天盖地,性感极了。

他朝我笑着,又痞又勾人,我几乎移不开眼,然而画面瞬间一转——

我被南御抱在怀里,一边吃饭,一边小声地问南御:“你跟陈瑶说了,我们复合的事?”

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小狗,比起桌上的饭,更想抓着南御啃一口。这般小狗盯骨头的眼神,引得他眸色渐深,收拢手臂将我抱得更紧,不怀好意地贴着我耳边警告:“总有一天,我要你好看。”

我有种奸计得逞的喜悦,笑着笑着又到了另外的场景——

我牵着南御的手走在校园里,跟他说:“明天带你去上课。”

我想了想那样的画面,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南御。我像猫儿一般,总想往他身上蹭,没想到他拼命地躲开。

“你以前不是不喜欢,我在人前和你亲近吗?”

这个问题让我一愣,还没等我想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又稀里糊涂地跟南御坐在了一处草地上。

“你还有一年就毕业了吗?”

“是。”

南御兴奋地说着自己毕业后的计划,但他似乎并没有把我规划进自己的未来。

我很难过,很想告诉南御,“不管你去哪,我都愿意陪你去。”

我扑进南御的怀里,闭上眼睛吻上去,眼泪刷刷地流。

如果南御本硕博连读八年,他还有一年毕业,那就说明我早已毕业多年,不可能带着南御去上课。

陈瑶和沈思齐比我们更早分手,今年年初已经结婚,和沈思齐再没有可能。

所有不合逻辑的迹象,都清楚地让我意识到,我和南御没有复合。

我只是做了一个比从前更露骨的梦,它没有给我留任何余地,非常直接地告诉我——

承认吧!你爱上了南御。

我无从抵抗,可一旦接受事实,飘着的心反而落了地。

我跟南御述说这个梦时,省略了一些细节,但他还是饶有意味地挑了挑眉。

“我在来湘城之前,跟沈思齐通过电话。”

我顿了顿,“是他告诉我,你实习期间住在医院附近。”

我想,南御应该知道,我这通电话最主要的目的,是确认他现在的感情状态。

如果南御的心里有了别人,我大概会像从前的他一样,将“爱他”的话妥善安置,不给他造成任何困扰。

我知道南御游戏时吃的两块柠檬,都和我一样是为了不被深究,但直到此刻我终于明白“我运气不好”的真正的含义——

在座有我喜欢的姑娘,但不幸的是她并不爱我。

我想起从前南御说自己很幸运,每次都能在宿舍楼下等到我。

同样的,我现在也觉得自己幸运,南御从来都没有走远,一直都在我回头就能看见的地方。

12

科里的同事大概后知后觉,察觉到我跟南御之间有故事。

从我踏进办公室开始,各色隐晦的目光接踵而来,最为明显莫过于田恬,所以我并不意外她有话要说。

“沈思齐已经跟我说了,你就是南御的前女友。”

她极为愤慨地望着我,“你现在回头找南御,也是因为和别人在一起后,发现还是南御更好吗?”

我怔愣了片刻,没想到被她解读成心虚。

“你把南御当成什么了?你凭什么这么对他?”

“等等——”

我无奈又好笑地打断她,而后认真地回答:“和南御分手以后,我没有跟别人在一起过。”

我无法向她解释过去的细节,更无意用所谓惨烈的过去为自己开脱。

“风吹过田野时,麦浪以为它爱的还是太阳。”

我用风吹麦浪向南御否认,我们曾经都以为的分手原因,此刻它同样可以用来回答田恬的问题。

“我的确是和他分开以后,渐渐明白他早就在我心里扎了根。他不是我的退而求其次,他是我拨开云雾之后,唯一想要在一起的人。”

闻言,田恬沉默了,眼中的愤恨逐渐散去,呈现出些许迷茫的雾气。

“我其实知道,他不会喜欢我。”

她的眼睛望向很远的地方,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这些话。

“我第一次见南御,就被他惊艳了。得知他是单身以后,我还没来得及高兴,他们医学院的同学都劝我,不要跳这个坑。”

“一个心里有白月光的人,确实不是最好的选择,但谁没有想过取而代之,成为能被他捧在手心里的那个人,只是有太多无功而返的前车之鉴。”

“即便如此,我还是不想放弃,但我怕太过直白和热烈,会像其他人一样进入南御的黑名单,连远远望着他的机会都没有。只是我没想到的是——”

田恬苦涩地笑了笑,“我用了两年多的时间,都没能真正让他看见我。你不过刚刚出现,只是站在他面前,就能让他打破所有的原则。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轰轰烈烈一把,至少被拒绝以后没有遗憾。”

她以自己的视角讲述了,一个我所不知的南御。我无可自控地生出强烈的愧疚,它包裹着后悔和羡慕在我身体里翻腾。

我竟然介怀田恬和南御的两年,羡慕她随时都能见他南御,能知道他所有的动向,而我却只能在或真或假里的梦里不断缅怀。

“说实话,见你站在南御身边,我其实心里有片刻的退缩。”

如果南御不曾遇见我,他应该和田恬这般纯粹的女孩在一起。他们能心意相通,一起牵手站在阳光下,南御时刻都能开心的笑,每分每秒都是幸福的。

田恬没想到我会这说,她愣愣地望了我许久,最终释然地笑了,“我想只有你能让他那样笑。如果不是你,昨晚的饭局他不会参加,我也不会有机会和他坐在一起。”

闻言,我想起南御昨晚冷漠的姿态,心里渐渐只剩下了柔软。

“田恬,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13

昨晚田恬知晓南御现在的住所后,惊讶的神情露出了破绽,和她的谈话间我越发肯定了那个猜测——

南御原来都住在学校宿舍,前两天刚搬到的医院附近,而我从沈思齐处得到南御的信息是两周前,并且我现在租的房子是“热心肠”的沈思齐“瞒着”南御替我找的。

这就说明了,从我给沈思齐发第一条消息开始,他就已经将我出卖给了南御。

如果南御真的不愿意再见我,完全可以让沈思齐糊弄我,让我死心留在汉城,而不是一步步诱我入湘。

我以为自己是千里追夫,实际上是南御在守株待兔。

我给沈思齐发了条消息,让他等南御下班以后,告诉南御我在医院门口的小喷泉边等他们。

我曾经以为我放弃抵抗,承认自己爱上南御时,想见他的愿望是最刻不容缓的,但此刻我恨不得立即出现在他面前,不管不顾地拉着他带他走。

我不过等了二十多分钟,却仿佛在梦里一般,历经了数个我所不曾了解的场景。

我不想像从前一般,永远都让南御向我走来。从他出现在我视线里的第一秒,我便抓着肩包的带子奔了过去。

他停住脚步愣了愣,随后笑着张开双臂,顺势将我拥入怀中。

尾随在南御身后的沈思齐“啧”了两声,他没了顾忌,毫不犹豫地揭南御的短。

“他在你面前那幅郎心似铁的模样,我还以为他能负隅顽抗好长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缴械投降了。你猜南御怎么说的?”

我踮起脚,捂住南御的眼睛,隔绝他警告的眼神,让沈思齐继续说。

“他说,万一没掌握好分寸,把你吓跑了怎么办?”

闻言,我的心紧紧一缩。南御将我颤动的手拉下,握在他手心里。

沈思齐露出没眼看的神色,不留余力地损南御:“让我说,他就是见不得你难过。”

我不难过的话,就会很心疼。南御大概真见不得我这模样,也捂了下我的眼睛,带我走了几步。

“以后你想找我,直接给我发消息,不许再通过他。”

沈思齐快步跟上,不依不饶地道:“不带这么过河拆桥的,乔初说,要请我一起吃夜宵。”

夜宵还是安排上了。

逮着南御去取餐的间隙,沈思齐又偷偷告诉我一个秘密。

“其实,当年跟你分手没多久,南御就后悔了,但又怕重蹈覆辙。在你给我发消息前,他就在偷偷查汉城那几家医院的资料。如果你现在没有来湘城,或许他明年毕业以后就会去汉城找你。”

说着,沈思齐不知想到了什么,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和南御这样,分开这么多年还有勇气奔向对方,一定要好好珍惜。”

我努力地消化沈思齐透露的消息,以为自己将情绪克制得很好。

谁知沈思齐一走,南御就问:“你怎么了?”

我想他此刻的心情,大概是慌乱的。失而复得以后,多少都有些没安全感,但我愿意消除他所有的疑虑。

“南御,其实我来湘城,除了想告诉你,我爱你。我还有一个愿望,只有你能帮我实现。”

“在便利店见到你,我差点没控制住自己,想去帮你把瓶盖拧开。”

南御的神经放松了下来,终于露出了我从前最熟悉的温柔笑意。

“等我毕业以后,我们一起租个大点的房子,先把你奶奶接过来,然后我再攒个首付。”

他用最能打动人心的细节告诉我,无论什么愿望,他都能帮我实现。我满心喜悦到热泪盈眶,脑子里全是我和南御的未来。

“我希望不只是在梦里见到你,最重要的是——”

梦醒时分又见你。

后记

愿有人爱你,十年如一日。

愿你爱的人,就在你的身边,从未走远。

愿你和你爱的人,能有清晰且光明的未来。(原标题:《梦醒时分又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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