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尊重,是保持良好关系的基础】
高考结束,又到了莘莘学子们放飞自我的季节。
记得前阵子同学聚会,酒逢知己千杯少,大家喝的晕乎乎的,聊的很热络。这时,我们当中混的最好的老班长,突然问了一句:什么事,让你觉得熟人很可怕?
大家们纷纷臆测,他是不是在含沙射影地针对谁?场面顿时凉了下来。
见没人吱声,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举起斟满五粮液白瓷杯对着大家一饮而尽,接着倒出好一堆苦水。
毕业后,他响应号召,回到老家成为一名大学生村官,接着又考上了公务员。在这十年里,老班长步步高升,现在已是镇里主管旅游开发工作的副镇长了。
在推进古镇旅游改造过程中,他最怕遇到的就是那帮婆婆奶奶,尤其是已经93岁高龄的邹老太太。
我们为什么讨厌三姑六婆?因为她们知道我们的糗事,还嘴碎。
邹老太太年轻时,是镇上唯一的接生婆。哪家媳妇要临盆,必然要请她。可以说,邹老太太见证了整个镇子三四代人的出生。直到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农村卫生医疗大改造,她的工作才被卫生所以及后来的医院取代。
原本镇子里的人,尤其是老一辈们,都很敬重她的,毕竟是看着自己出生的人。但自从她的老伴故去之后,不知被触动了什么开关,再也不能好好聊天了。
邹老太太每天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望着来往的行人。每见到一个熟脸,立刻喊到:“张家老八,你还尿裤吗?你刚出生那会儿不会哭,小脸憋的跟紫薯似的,我抓起你右腿那一顿打哦。唉!陆家老六,你躲什么,你八岁偷看王家媳妇洗澡时,也没见你害臊啊;你出生那天下暴雨,我老太太……
见谁都聊对方出生时的那些事儿,这事谁受得了啊?张老爷子都六十八了,被邹老太太这一顿数落,差点心脏病发作。
自打那以后,镇上的人都躲着她家走。但有些事,真躲不了。老班长要推进古镇旅游改造工作,邹家就在镇子的主街上,让来往游客们天天听着镇上老人们的糗事,这样的热闹可不长脸。作为负责人的他,得去劝劝。
虽然老班长不是邹老太接生的,但也架不住老太太嘴碎。把他爷爷、老爸,还有几个叔叔都编排了一遍:“袁大头就是这么教你尊敬老人的吗?他白长那么大脑袋。你爹出生时八斤半呢,重量全长在脑袋上了,他头怎么这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