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很凶的男生
午休时间，教室外人声鼎沸，少女坐在教室里却恍若未闻，一心沉浸在物理题中。
“郁欢！Mary喊你去她办公室！”
思绪瞬间被打断，郁欢默默叹了口气，放下笔，“知道了。”
格兰国际中学分为三个部分，国际班对口出国留学，重点班冲刺985/211，而普通班的目标就是奔向一本。
英语老师Mary是国际一班的班主任，办公室在国际班教学楼第五层，郁欢一上走廊就看到了站在办公室门口的男生。
男生的站姿很懒散，背靠在墙上，微垂着头。
郁欢慢慢走近，男生似是听到脚步声，抬了抬眼。
一个长相带有攻击性的男生。
郁欢猝不及防与他对上视线。
几秒后，男生重新低下头。
郁欢走进办公室：“报告。”
Mary从教案中抬头看过去，“是郁欢啊，进来吧。”
“下周有一场英语演讲需要你准备一下。”她边说边在办公桌上的一沓资料中抽出一张纸，“这是主题和要求，你先回去试着写稿，语法上有问题再来找我。”
“好。”郁欢接过纸张，大致扫了一眼，“还有事吗？老师。”
“没事了，你出去的时候帮我把站在门口的男生喊进来。”
郁欢一走出办公室，那男生就朝她看了过来。
他五官立体，眼型尤为好看，下颌线条清晰似刀削，面无表情的样子看上去很凶。
“老师喊你进去。”
“知道了。”他的声音与长相极为符合，低低沉沉的，像是钢琴的g小调。
郁欢突然就很想知道他为什么被罚站，脚步顿了顿，注意着办公室里的动静。
“我说了多少次！不要抽烟！你倒好，还跑到校长面前抽？你胆子怎么这么大？......你在校长面前不挺能说的吗？现在装什么哑巴？说话，沈宴。”
原来他就是沈宴。郁欢心想。
他就是开学第一天就把学长打了一顿的沈宴，高三学姐跟他表白还被喊到操场上当众拒绝。
于是，刚因为他出众的长相产生的一点旖旎念头瞬间消失了。
Mary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面前这个一米八的大男生，“知道错了没？”
沈宴点了点头：“知道了。”
态度还算可以，Mary表情柔和了一点，“下次还敢吗？”
“敢。”
Mary深呼吸两次，指向门外，“去教室门口站着。”
沈宴无所谓地转身就走，这会儿教室里本该都在午休，但国际班管的松，学生们都在玩手机。
见沈宴站在教室门口，一群男生朝他吹口哨：“怎么回事啊宴哥？罚站呢？”
沈宴扫了他们一眼，几人立刻老实下来。
没有手机，也不能走动，没一会儿沈宴就烦躁的不行。
又想到在Mary办公室门口看到的那个女生，高高瘦瘦的，皮肤很白，长得也挺漂亮，就是那眼神让人不舒服。
像只高傲的小天鹅。
他偏了偏头，正好看到贴在墙上的月考成绩排名表。
第一名就是郁欢，语文122，数学141，英语138，文综246，理综266，总分913。
他“啧”了一声，这小天鹅成绩还挺好。
站了一节课，沈宴越发不耐烦，站姿也逐渐懒散。
听到脚步声，他瞥了一眼，就看到郁欢从走廊另一边走来，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还看他一眼。
沈宴勾了勾嘴角，“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
好的，郁欢心里对他存留的最后一点点好感也消失了。
她面无表情地经过他，脚步一顿不顿，径直走向Mary办公室。
没多大一会儿，沈宴就看到Mary揽着郁欢的肩从办公室出来，边走还边夸她：“这稿子写的真不错，没什么地方需要修改的。”
走到教室门口，Mary看到沈宴的站姿，眉头一皱，“坐有坐相，站有站姿！你看你这像什么样子？！”
靠！这转变！
沈宴无语，在这班主任身上他明白了什么是双标。
Mary转头对郁欢和颜悦色道：“你先回去吧。”又对沈宴正颜厉色，“你跟我进班！再有下次看我收不收拾你！”
国际班下午只用上三节课，一打下课铃，昏昏欲睡的富家子弟们立刻来精神了。
宋寅遇第一个跳起来，摇醒还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沈宴，“宴哥打球去！”
惨遭一顿揍后，他躺在地上后悔。
有起床气的沈宴，太可怕。
而重点班和普通班下午还得要上第四节课。
终于熬到放学，夏安安俨然一幅虚脱的模样，趴在桌子上，“重点班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早知道就让我爸多花点钱把我塞国际班了。”
“国际班也要学英语和数学啊。”郁欢一边收拾书包一边说：“高一课程是很多，等明年高二分班了就会轻松一点。”
“也是！”夏安安来了点精神，塞了几本书进书包，“你选文还是选理？”
“都可以。”郁欢拉上书包拉链。
“你成绩那么好，选什么都是第一名。”
郁欢耐心等她收拾好书包，两人一起走出去。
“我听说国际班的许既白想转到重点班来。”夏安安是个开朗的姑娘，朋友多，平时听到的八卦也多，“因为国际班每天上课就跟玩一样，他为了跟上重点班的进度还请家教了。”
郁欢是知道许既白的，成绩榜上的第二名，每次月考排名都在她下面。
“他长得也超级帅，就是有点高冷，不爱说话。”夏安安挽着郁欢的胳膊，两人往校门口走。
“我们学校帅哥还挺多的，但都出自国际班。沈宴你知道吗？跟许既白同班。”
郁欢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夏安安继续说：“我第一次见到这么有性格的帅哥！但是他看起来好凶哦！”
郁欢想到他罚站的样子，笑了笑，“他什么性格？”
夏安安想了想：“就是很拽，感觉天不怕地不怕。”
两人路过篮球场，这个时候还有很多男生在打篮球。
郁欢随意瞥了一眼，就看到两人话题的男主角正一跃而起，卫衣下摆掀起，露出精壮的窄腰。
一个漂亮的三分球！男生们哄叫着跟他击掌。
“哇！沈宴打球也很厉害！”夏安安激动道。
那边沈宴扬着下巴，嚣张地冲对面竖了个中指。
“是不是是不是？他真的好拽！”夏安安用力晃了晃郁欢的胳膊。
第二章 校花和校草
一路上，夏安安都在试图给郁欢安利那个帅出天际的男生，“我要是有你一半漂亮我就去追沈宴！刚开始可能会被虐，但是这种男生，一旦追到了就是宠妻狂魔，并且眼里只有你，你怎么就不心动呢？还是说你不喜欢这一款？”
相比较长得帅，郁欢还是比较注重内在。
沈宴这种男生，打架、抽烟、学习差，性格也不好。
郁欢光是想想就觉得糟糕，她摇摇头，“我不早恋。”
“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夏安安震惊，“如果沈宴喜欢我，别说让我跟他早恋了，我能在成年前给他生俩孩子你信不信？”
郁欢：“……”丧心病狂。
夏安安叹了口气，“搞不懂你们美女的想法，这张脸这身材，给我多好啊！”
两人走出学校大门，夏安安还跟着郁欢一起往前走。
“你不是要等公交车吗？”郁欢问。
学校门口就有个站台，夏安安一直都是在那儿等车。
她说：“我到前面的站台也是一样的，再跟你聊会儿嘛！学校贴吧你关注了没？校花评选我还投了你一票，不过最后选的还是五班的晏知恩。”
“你们每天不学习就搞这些？”郁欢无语，“学校漂亮女生那么多，怎么可能选的出来谁最美。”
“可能的，你听我说嘛！”夏安安拍拍她手臂，“每个班都有那么几个美女，吧主把你们的照片全放出来，一一对比你们的五官，再看总体，谁最漂亮校花就是谁。”
“哪来的照片？”
“档案上的证件照啊！”夏安安一副“你这就不懂了吧”的眼神，“我们入学的时候，每个人证件照不都在教室墙上挂着吗？证件照最能体现一个的颜值了，不得不说你五官真的好看，属于洗把脸就能出道的好看。”
“其实你应该是校花的，晏知恩虽然五官不如你，但是也没有什么硬伤，主要她赢在了有人放了一个她跳舞的视频。”
夏安安见郁欢没说话，以为她生气了，急忙安慰道：“啊呀没事嘛！在我心里你最美！”
郁欢笑了出声，提醒她：“车来了。”
“啊！那我先走了！”夏安安突然勾着她的脖子亲了她脸颊一下，边跑边喊：“我还是觉得你最美啦！”
晚上，郁欢写完作业，突然想起夏安安说的贴吧。
在app商店下好贴吧，登陆进去，输入学校的名称。
第一条就是加精的校花校草大赛。
第一排照片就是沈宴和晏知恩。
第二排是许既白和郁欢。
总共有十排，不仅有本届的学生，还有早已毕业的学长学姐。
郁欢一眼扫过去，照片上所有人都带着淡淡的笑意，只有沈宴微扬下巴，眼神凌厉，“爷天下第一帅”的模样。
郁欢特意翻到晏知恩舞蹈视频的那一层，高挑的少女跳的是爵士舞，每个动作都具有爆发力，高马尾随着动作有节奏地甩动，非常好看。
这时，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敲响，“欢欢，你写完作业了吗？”
郁欢吓了一跳，迅速锁上屏，把手机塞进书包，“写完了妈妈。”
下一秒，虞悦就打开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切好的水果，轻轻放在郁欢桌子上，“吃点水果休息下就去练琴。”
“妈妈，今天可不可以……”
一阵音乐响起，是郁欢几年前参加钢琴比赛弹过的《致爱丽丝》，虞悦录下来做来电铃声。
“等一下。”虞悦打断她的话，接通电话，“喂你好……是……什么……好，我知道了……没事……嗯一会儿见。”
挂了电话，她看向郁欢，“你刚刚说什么？”
郁欢摇摇头，“没什么。”
虞悦点点她的额头，“妈妈临时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乖乖把水果吃了，练两个小时的琴，明天有奖励。”
郁欢乖巧道：“好，路上小心妈妈。”
身后房门轻轻合上，发出“咔”的一声，郁欢用叉子戳起一颗车厘子送到嘴边，慢慢咬了一口，“不想弹琴……”
第三章 元旦表演什么
后桌的俩男生又在讨论郁欢，沈宴就好奇了，那小天鹅怎么就这么大魅力呢？长得也就还好啊。
“声音小点？”沈宴面无表情眼神冰冷的样子还挺镇得住，俩男生立刻点点头，一整节课都没说话。
他安安静静地睡了个好觉，一放学就被宋寅遇拖出去打篮球，心情极好的来了场速度与激情的运动。
而重点班的女生们正在讨论今年的元旦要表演什么。
“元旦表演只有高一和高二参加，所以每个班都要出一个节目。”文娱委员说：“我们班男生少，这件事就落到我们女生的头上，你们有什么比较好的建议吗？”
郁欢想了想：“跳舞怎么样？”
“这个可以！没几个班跳舞，大多数都是演话剧，毕竟得集体参与，只有五班是舞蹈。”秦晴挤挤眼，“晏知恩独舞。”
夏安安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猜到了，她这么爱出风头的人怎么可能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郁欢已经想好了，直接说:“那我们就跳女团舞。”
“我靠！”女生们震惊，“班长你居然知道女团？”
郁欢：“......我看起来像是用2G网的？”
女生们笑作一团，关系瞬间亲近了不少。
“那我们跳哪个团的？”
“我好喜欢一个女团，超级A！”
“走甜美女友风吧？”
“赞同！女友风太可了！”
“班长觉得呢？”
已经放学了，老师也不会突然过来，郁欢索性把手机拿出来，找出视频给她们看。
女生们凑到一块儿，时不时发出难以抑制的小尖叫，看完一遍，意犹未尽，表情激动。
“我觉得那些男生会疯的。”
“这舞也太甜了吧！”
女生都同意了，纷纷看向郁欢。
“你们喜欢就行。”郁欢眉眼弯弯，“有人会跳吗？”
女生们面面相觑，这个班都是全校前五十名的尖子生，从小上的都是各种补习班，哪有时间学舞蹈。
郁欢说：“那我教你们。”
“哇！班长太全能了吧！”
女生们很高兴，开学几个月以来，郁欢都是漂亮且优秀的形象，看起来很难接近，没想到这么温柔。
商量完事情，女生们就三三两两地散了。
郁欢、秦晴还有夏安安一起出校门，经过篮球场，看到今天打篮球的男生格外多。
“下个星期从高一开始篮球比赛。”秦晴总是知道些消息，对郁欢和夏安安说：“就是车轮赛，最后选出最厉害的一队，好像以后还要参加市里的比赛。”
“那完了，我们班男生人都凑不齐。”夏安安泄气道，“肯定弃权吧？”
虽然可惜篮球赛参加不了，但夏安安也没有特别失望，毕竟篮球是男生们的事，可元旦表演却是女生们主场。
一想到自己跳那么漂亮可爱的舞，她就激动，抱着郁欢的胳膊吹彩虹屁，“我都不知道原来你也会跳舞！你也太棒了吧！”
三人在公交站台分开，秦晴和夏安安等公交车，郁欢继续往前面的地铁口走去，她家住北城最著名的别墅区第五大道，坐地铁能直达。
家里只有从小到大照顾郁欢的保姆在，郁欢喊她陈姨。
“欢欢回来了？快洗洗手吃饭了。”陈姨听到开门声就立刻起身往厨房走去，“夫人下午让人送了东西回来说是给你买的，我放你房间了。”
应该就是虞悦昨晚说的奖励了，郁欢走进房间就看到了印着名牌LOGO的包装盒。
“洗好手就快来吃饭！”
“来了！”郁欢应了一声，走出浴室，抽了几张纸巾擦干净水珠。
陈姨给她盛了碗汤，“先喝汤，养气血。”
郁欢坐在餐桌前，舀着汤小口喝，“陈姨，明天星期六你不用过来了，我上午在家多睡会，下午跟同学约了去跳舞。”
陈姨想都没想就一口拒绝:“那可不行，你中午得吃饭啊！外面的饭哪有自家做的健康。”
“跟同学约好啦！”郁欢声音软软地撒娇，“陈姨，就吃一次，好不好？”
陈姨一见郁欢撒娇，立刻就妥协了，“那你今天不许剩饭，再多吃块肉。”
“好！”
第四章 偶遇小天鹅
第二天，郁欢一觉睡到自然醒已经将近十一点了。
与同学们约好的时候是十二点半，她急忙起床走进浴室洗漱。
十二月的北城温度很低，郁欢怕冷，穿了件纯白色高领毛衣和浅色牛仔裤，套了件白色中长款羽绒服，把口红和手机放进口袋，随手从冰箱里拿了片吐司叼嘴里，坐在玄关处的矮凳上穿鞋。
出门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郁欢把舞蹈室的地址发到群里。
她皮肤本就是冷白色，涂上口红更衬得一张漂亮的小脸明艳动人。
头骨小，肩膀又直又窄，高领的毛衣显得脖子纤细修长，腰身微缩，小腰盈盈一握，身材比例三七分，长腿又细又直，柔顺的长发高高地束起，露出饱满的额头，发际线一圈小绒毛被阳光照的亮闪闪的，站在路边拦车，就跟模特街头拍照似的，漂亮的不像话。
沈宴抱着篮球站马路旁边好一会儿都没拦到车，宋寅遇又催得紧，正不爽着，刚要打电话过去骂他丫的，就看到旁边站了个人。
看清那人的侧脸，他在心里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靠！这么好看的女孩子居然是那只小天鹅！
沈宴偏了偏头，想看看正脸。
郁欢正好顺了他的意，转过头对上他有些呆愣的目光。有些猝不及防，又不能装不认识，但两人似乎关系也没好到可以打招呼的地步，她礼貌性地冲他微微点了点头。
于是，沈宴就像傻了一样，看着她上了好不容易等来的一辆出租车。
车开出一段路，沈宴才反应过来。
小天鹅怎么这么好看？
小天鹅刚刚是不是冲他笑了？
不对！他等这么久的车居然被小天鹅截胡了！
“靠！”沈宴低声骂道，刚刚郁欢对上他眼睛那刻，他居然心跳加速了！
“做个人吧沈宴，人家可是好学生！”
“好学生怎么了？我他妈帅成这样还配不上她？”
“那她郁欢是要多帅的？小爷喜欢她就偷着乐吧！”
“操！我说什么呢？谁喜欢她了！我才不喜欢她！”
他站在冷风中像不知道冷一样自说自话。
另一边早已在体育馆的宋寅遇，等的不耐烦了，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
沈宴蓦地回过神，咬牙切齿道：“……操我他妈真傻逼了！”
一辆出租车停在他面前，“走不走？”
“走！市体育馆！”
的哥：“……”
这架势仿佛是要去炸体育馆。
好在沈宴暴躁归暴躁，到了地点还是扫了二维码付了钱。
只是宋寅遇就没那么好运气了，连着被沈宴针对一下午，最后被虐趴下了。
“你他妈……吃兴奋剂了？”宋寅遇累得话都说不利索，趴在地板上有气无力道。
沈宴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中午见了郁欢一面，心里一直在想着。
他在宋寅遇身边坐下，没说话。
“我靠你别不出声啊！”宋寅遇强撑着坐起来，“你怎么了？你爸妈离婚了？”
“你爸妈才离婚了！”沈宴没好气道。
不知不觉一下午就过去了，宋寅遇实在打不动了，摆着手下场，“我不行了，休息会儿！”
沈宴丢了瓶矿泉水过去，“遇哥，是男人就别说自己不行！”
“滚*的！你当谁都像你一样跟头牛似的，使不完的劲！”宋寅遇喝了水，饥饿感一阵阵袭来，“靠，老子胃都饿空了，吃东西去！”
沈宴看了眼手机，已经五点了，“走吧，请你吃饭。”
“宴哥大气！”宋寅遇来劲了，瞬间站了起来。
说实话，如果知道郁欢也在国际大厦七楼的海x捞，那沈宴就是饿死也要打车去湖东路的那家。
郁欢的位置斜对着沈宴他们这一桌，她看不见他们，但沈宴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她。
小姑娘热的脱了外套，脸颊红扑扑的，嘴唇辣的通红，头发有些垮，碎发贴在脸颊上，旁边的女孩子帮她拨了拨，她就冲人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跟小天使似的。
沈宴觉得自己今天中邪了，总莫名将郁欢跟纯洁无瑕的东西联想到一块儿，可能是她白色毛衣衬得她格外岁月静好。
“你看什么呢？”对面的宋寅遇见他盯着前面，扭头看了一眼，“那是郁欢吧？”
“你也知道她？”沈宴有些惊讶。
“女神啊，全校男生的梦中情人！哦对了，除你之外。”
沈宴默了默，“为什么除我之外。”
宋寅遇坏笑：“你虽然身体正在青春期，但精神还没有。等哪天你突然有喜欢的女生了，你就正式进入青春期了。”
最后结账的时候沈宴决定以后再也不轻易说请客了。
两个男生吃了将近一千块钱的火锅，这他妈能忍？
“以后给我夹着尾巴做人。”沈宴面无表情，“吃了老子的饭就好好当儿子。”
宋寅遇：“好的爸爸！”
沈宴：“……”行，你能屈能伸。
这一顿彻底把沈宴手机里的零钱吃空，沈少爷被迫坐地铁回家。
到了小区门口看到从出租车上下来的郁欢才想起来，他俩居然住同一小区！
小天鹅没看到他，脚步轻快地往小区里走。
他悄咪咪跟在后面，特意保持了一段距离，跟着郁欢走进雨山区才停住脚步。
操！他家在花山区他跑雨山区干什么！
沈宴脸色阴沉地往回走，学什么不好，非得学人家当尾随痴汉！
晚上，沈宴后知后觉感到累，难得没有熬夜，洗了澡就上床睡觉。
第二天醒来还是一幅像通宵没睡的样子。
沈宴坐在床上垂着头，烦躁地揉了揉头发。
谁他妈做梦抓一晚上鹅？操！
又是上天又是下水的，还他妈抓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