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帕特森在血迹指引下追踪了一英里。迹象显示,狮子中途休息了好几次,帕特森认为它伤的很重。但是不久血迹就消失了,地形也变得崎岖异常,帕特森无法继续跟踪了。
这次交锋过后,狮子消失了十天,帕特森期望它已经伤重死去,但并未放松戒备。一天晚上,狮子再次出现,它企图袭击躲在一颗大树上睡觉的工人。被发现后,帕特森立即开枪驱赶,但他没有冲出帐篷,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里走出帐篷是愚蠢的,非但不能打死狮子,还可能增加一个亡魂。
尽管帕特森不断开火,狮子却没有离去,它在树下徘徊了很久,第二天发现,它曾闯入每座帐篷,幸亏工人们都早有了防备,夜里都用吊床挂在高高的树上睡觉。
第二天夜里,帕特森爬上昨天狮子试图攻击过的大树,希望它再次来袭。
这天夜里,月光皎洁,周围景物清晰可见。帕特森与仆人轮流值班,夜里三点,迷糊中的帕特森突然感到了异样,他睁眼观察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东西,仆人也没有看到什么。满腹狐疑的帕特森,正准备继续打盹时,突然看到矮树丛动了一下,他凝视片刻后,确信那是狮子,它正悄悄接近他们!从帕特森的位置上,可以真切的看到狮子利用每处掩护一点点靠近,技巧非常娴熟,就一只玩着抓老鼠游戏的猫。帕特森耐住性子,等着狮子渐渐逼近。这真是一场危险万分的较量,要不是帕特森的第六感突然预警,他们很可能成了狮子的猎物。
当距离接近到二十码时,帕特森的点三零三步枪开火了,他听到了子弹击中狮子的声音。负痛的狮子狂吼着跳开了,帕特森连续射击,他确信最后一发子弹也命中了。
天刚亮,帕特森就带着人迫不及待地追踪狮子,很快就发现它躲在矮树丛里。狮子犾犾地发出凶狠的警告,声音宛如大排量柴油机。透过树丛,帕特森看见狮子正嘶吼着怒视他们,它邹起鼻子,露出白森森的利齿。帕特森瞄准后开了一枪,狮子立即扑了上来,他再度开火将狮子击倒,可是它又立刻翻身跃起,猛扑而来,第三次开火仍没能阻止狮子。帕特森来不及装弹了,他伸手去拿身旁仆人的卡宾枪,可是却拿了个空,原来仆人早已吓得带枪爬上了树。帕特森别无选择,迅速攀上了树枝,在狮子扑到前荡上了树枝,狮爪在他身下一扫而过。帕特森认为,要不是狮子已经受了重伤,行动有所迟缓,他是不能侥幸躲过这一爪的。
狮子扑空后踉跄着朝树丛逃去,帕特森接过仆人的卡宾枪再次射击,狮子倒下不动了。帕特森认为它已经死了,于是从树上下来,朝它走去,但狮子突然毫无预兆地跃起,帕特森大惊,连忙朝它的头部和胸口连开两枪,狮子跌落在地,距帕特森不过五码,这回它真的死了。帕特森走上前,只见狮子死状狰狞,口中还恶狠狠地咬着一截树枝。
营地工人们循着枪声来到现场,当他们知道食人狮已经被打死后,爆发出了狂热的欢呼。将狮子抬回营地后,帕特森发现狮子身上至少有六个弹孔,其中肩上那颗子弹是十天前他在高台上射中的。这头狮子与上次被猎*的狮子一样,也是没有鬃毛的雄狮,它从鼻尖到尾巴长约二百九十厘米,站立高度一百二十一厘米,皮毛上也和它的同伙一样,有“柏玛”造成的累累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