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样的机缘,我便约了崑聊绳结的渊源和文化。恰好场地就在她平时上课的女红生活艺术空间,自然从“女红”二字聊开了。“德、言、容、工”,这其中“工”字就是女红,在我的印象里,这似乎是旧时妇女的才德标准。如今,绝大多数物品都机械化生产,学习女红的意义何在呢?
崑说,古时候女红是一种生活状态,绝对不只是一种技能。女孩子打小耳濡目染的就是这些,再到长大就是为了持家,家境阶层不同对手工活的需求也不同。一个绣包、一方床帐,就能传递出过去主人生活方式的诸多信息。时光流逝到今天,再回溯便升华成中国古代的生活艺术,而学习的人更多是出于喜好和传统技艺的传承。
去年在日本,止庵老师引了去日本“民艺之父”柳宗悦开创的日本民艺馆。那个展览里,无名工匠制作的生活器具,被系统的整理规制。在民艺运动中,这些民众性的工艺之美,被提炼成“实用、民众、自然、健康、传统”之美。日本今天备受赞誉的生活美学和匠人精神都发源于此。
而我们今天生活审美的源头在哪里?西方的奢侈品?各种的潮流?还是影视剧里皇族的日常?略微深想,竟觉得无法再轻飘飘地去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