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一法师非常敬爱他的生母王太夫人。他曾无限感慨地对丰子恺说过:“我的生母很苦!” 他五岁丧父,二十六岁时,母亲逝世。他说:“我从二十岁到二十六岁之间的五六年,是一生最幸福的时光。此后的日子,都是充满悲哀与忧愁,一直到出家。”那段时间,他和母亲一起生活在城南草堂。他出家七八年后,有一次谈起他母亲死的情形,还有余哀。他说:“我母亲不在的时候,我正在寿材店里买棺木,没能亲自为她送终。我回家时,她已经不在了!……只活了四十五岁,好苦呀!”
1930年秋天,天台山静权法师在慈溪金仙寺宣讲《地藏菩萨本愿经》。弘一法师参加听讲,两个月没有缺过一座。一次,当静权法师从经义演绎到中国的孝思时,弘一法师忽然当众哽咽起来,一时泪如雨下。全堂听众都为之愕然;座上的讲师也怔怔地站着,不敢再讲下去,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他听了经义,追思了母亲的慈爱,一时感慨万千,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当日他写了这样一张座右铭: “内不见有我,则我无能;外不见有人,则人无过。一味痴呆,深自惭愧,劣智慢心,痛自改革。庚午十月居金仙,侍静权法师讲席,听《地藏菩萨本愿经》,深自悲痛惭愧,誓改过自新。敬书灵峰法训,以铭座右。”
金仙寺主亦幻法师看到这种情景,深受感动,就开始注意关心起自己母亲暮年的生活。静权法师因此发了誓愿,以后专讲《地藏菩萨本愿经》。胡宅梵居士也发愿编写《地藏菩萨本愿经白话解释》,用通俗的文字帮助读者领会经文的本义。
弘一法师对慈母的爱心是情真意诚的,随时随事都自自然然地流露出来。出家许久了,一次将赴庐山参加道场,路过上海,偶尔话旧,忽动访问城南草堂旧居之念,请丰子恺随行。到了草堂,看到旧居犹存,而人事已非;当年的草堂,已挂上“超尘精舍”的匾额了;从前他母亲所居的房间,现在已供着佛像。一时大动今昔之悲,顿向佛座五体投地,叩头如捣蒜,肃穆之容,令人同下伤心之泪。
每值母亲诞辰忌日,他都要书写、诵读或讲演《普贤行愿品》,为母亲回向。他有一把由黑色褪成暗灰色的布雨伞,收藏在套袋里,袋的两头紧缩,有带子可以背在身上。这把伞是他母亲的遗物,他一生南来北去,都要随身携带,如同伴随母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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