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征与隐喻
梦的构成部分到底是什么呢?
很久以前,人们就已经认识到梦的构成部分是象征和隐喻,对此,一位心理学家说:“梦境中的我们都是诗人。”那么,为什么梦是充满隐喻的呢?其实很简单,如果没有象征和隐喻,就无法避开常识。
不过,象征与隐喻经常会被乱用,尤其是在同一时间内叙述两件事时,就有一件事会被认为是假的,进而会得出完全不同的结论,它们可以唤醒人的感觉,这种情况我们在每天的生活中都会体验到。比如,当我们发现某人犯了某个错误时,我们可能会说:“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一些看起来并不起眼或者并不想*东西,常常在我们需要隐喻的时候被“征用”。比如,当一个体型高大的男人对一个瘦小的人表达愤怒时,他可能会这样表达:“你简直就像一条可怜的小虫,我动动脚就能踩死你。”这就是借用了隐喻。
隐喻固然巧妙,但是似乎人们却喜欢用它来欺骗自己。比如,荷马会用雄狮来描述彪悍的希腊军队,而此时,我们脑海里浮现的是一幅壮观的画面,但是假如他用狮子形容的是一群可怜的士兵是怎样打战的,你信吗 ? 肯定不信。
在荷马看来,狮子是用来形容威风凛凛的战士的,当然,我们都知道,人不可能是狮子,但是如果他把一首诗的重点全放在描述战士们汗流浃背、体力不支上,而非如何克服难关、奋勇*敌上,想必我们就不会感动了。通过隐喻,我们可以产生幻想。但我们要认识到的是,假如隐喻与象征被一个拥有生活态度和方式的人拿来使用,就会出现危险。
比如,一个学生即将面临考试,他必须要面对,但如果他是个习惯逃避的人,那么,他就很有可能梦见自己身处战争中,这一直观的问题被他喻化后,他就很有可能梦见自己站在悬崖边上,必须要努力往回跑才能避免坠入深渊。而之所以在梦中出现这样的场景,就是为了迎合现实,考试就是深渊,往回跑就是一种自我逃避。还有一种经常在梦中被运用的策略,那就是化繁为简,将不重要的部分省去,只留核心的部分,然后再用隐喻的方式呈现出来。
此时,假如另外一个学生,他是自信的,对人生有理想,他希望自己能通过考试。那么,此时他需要的是一些支持,进而让自己更有信心,这也是他长久以来的生活方式。那么,他在考试前的梦中,也许会梦到自己站在山顶,这是一幅简化的画面,只是表现出了他生活里很小的一部分。考试对于他来说很重要,在梦中,他对一些细枝末节进行了删减,最终落在了他所渴望的成功上,然后便有了梦中的感觉。
所以,第二天早上,他会感到精神充沛、自信满满,认为自己一定能考好,其实,这何尝不是一种自我欺骗呢?只是这种欺骗是积极的、自信的。
这两种梦境都是对感觉的刻意营造。比如一个人想跨过面前的一条小河,在起跳前,他会在心里默默数到三,那么,必须数到三吗?其实不然,只是这样数数,能增加信心和勇气。
梦境中的自我欺骗
在叙述这一点前,我想先说一个我自身的故事:
一战期间,我被安排在一家医院工作,工作的内容是帮助那些对战争有恐惧的士兵克服心理疾病。在他们治疗期间,我一般会安排一些轻松的工作给他们,以此减轻他们的心理压力。
有一天,我接待了一位体格非常强壮的士兵,他的体型优势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但我发现他的情绪似乎很低落,其实我希望他能回家去,但是上级不会批准,而且我也不可能让所有患病的士兵都得到这样的优待。所以,我告诉他:“你有战争恐惧症,不过你的身体没有问题,我可以为你安排些轻松的工作,这样你就不用上战场了。”
我以为这位士兵会高兴,但没想到,他更加难过了,说:“这下糟糕了,我的家人要饿死了。”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只是一名穷苦的教师,全家人都指着他那点微薄的薪水度日,而如果他不回去,他们就会饿死。
其实,我特别想让这名士兵回家,不用去战场,这样他的家人也都有救了。但是我很纠结,如果我提出申请,上司一定会批评我,我就有可能被派去前线。最后,我使劲浑身解数,写了个证明,表明这名士兵只适合做警卫。
而就在那天晚上,我居然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我变成了*人凶手,我置身于一条黑暗的街道,我一直狂奔,我使劲回想,但之前的就是都想不起来,但那种*了人的感觉特别明显,我感觉一生就这样完了。
醒来以后,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我到底*了谁?但也就是在那时,我认识到一个问题,如果因为我的诊断结果,这名士兵还是被派去了前线,而在前线的战争中,他牺牲了的话,那么,我就是间接的*人凶手。而我做的那个梦,就是一种自我欺骗。事实上,我没有*人,就算在我害怕的最坏的结果发生了,那也并不是我的原因。要知道,我是一个医生,医生的职责是救死扶伤。我对自己说,如果我告诉上级让他去做办公室的工作,他很有可能因此真的被送到战场,那我就真的是害了他了。所以,我唯一该做的就是为他出示一份证明,证明他只适合做警卫工作,这样既不违背我的意愿,又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