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过世的曾祖母几乎每晚都会来到我的梦中,起初在梦中的她,从不言语,只会在我身边静静的看着我,笑眯眯的夹菜给我吃,吃完饭后,她便站在家门口笑盈盈的目送我去上学,当我回过头来看时,还能看到她对我招手。即使是在梦中的我,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可是我却清楚的知道这只是在梦里,因为现实中,我的曾祖母会给我留饭却没有给我夹过菜,因为在现实中,她也未曾站在家门口目送我去上学,因为她一般都会在后院忙着准备饭菜。可是这样的梦却给现实中的我带来了很多心理上的平静。只要梦中不出现我的父兄,我的梦就会一直很平静,可每每出现他们,我的梦就像一片被打碎的镜子,里面的我变的歇斯底里,我大声的嚎啕大哭,我拼劲全力的向他们讲述我的委屈,但是他们和现实中的他们一样,对我的诉说视而不见。
这两年,我也想走出来,我也想好好的生活,我也想忘掉那些折磨的记忆,可是每晚梦中,我的父亲就会像现实中一样,颠倒是非,强加指责,把他的过错全部加装在我的身上而他却像受害者一样的卖无辜,而我却只能在一边大喊大哭,摔锅摔碗,满地打滚。是啊,梦中我还能这样歇斯底里哭闹,梦醒以后,我连哭都只能小声的哽咽。几乎每晚,我都得到凌晨三四点或者四五点的时候才能入睡,甚至有时候通宵不眠,头昏脑涨想要入睡却又害怕入睡,现实和睡梦中,我似乎都没有可以逃的地方,不管哪里,那些子虚乌有的指责,那些人的算计,压得我连入睡都觉得害怕。
我的母亲微信上和我说,过去的事情该放下了。我也想放下,可是我怎么放的下,我从来没有把金钱看得很重,如果看的重的话,我怎么可能会给父亲看十年店没拿过工钱,我自己存个私房钱还充公给他,我外面赚点钱还拿给他去交租,我哥给他就算是看一个月的店都有钱拿。我如果把金钱看得很重要,我在外面当客服的时候已经可以一个月赚三千多块,去给我哥打包一个月就给我一千块我还要自己负担伙食房租,几乎就是在倒贴,房租水电这里就近五百自己还要吃饭,给我哥点外卖还没有的报销,工伤了我还要自己掏钱买药。我的付出到底得到了什么,看了十年的店,天天把我当外人一样的防着,我都懒得说破。
我的父亲拿着我名字开的信用卡消费,拿货以外的消费都是瞒着我的,他瞒着我他还自己记不清账,记不清账就奈我。很多时候我都不明白,到底有什么好奈我的,就因为信用卡绑的我手机号?所有的信用卡全部拿在我父亲手里,我手里只有一张我自己开网店办的一张银行卡开网银需要的,后来当做我在外面上班时候的工资卡使用。
知道什么是双面鬼吗,我父兄两人都是双面鬼的杰出代表,这两个人,在我的面前说对方怎么怎么样,但是在我的背后又换了一种说法。打比方,家里所有的人都知道我的信用卡全部都是我爸拿着在用,拿货以外的消费基本上都是瞒着我的,但是瞒我的时候又没有和全家人统一好口供,所以导致有时候有些事我会从其他人口中得知。比如说我哥买房的时候,我爸刷了5万块给他,我因为发现店里没有拿新货却又5万块对不上,问我爸他只是简单说他用掉了,问我哥的时候我哥才跟我说的。再说到我哥房子装修的时候,本来我一直以为是我哥拿了十四万(这是我哥刚开始和我说的,他当时说是给了十四万装修,老爸说少了钱)给我爸搞装修,因为装修事情是我爸在负责的,后来我嫂子跟我说其他事情的时候,突然这里来了一句,他们装修的时候,老爸拿了十四万给他们。最后恶心的时候来了,我爸经常消费的自己都记不清账,有一次叫我和我哥两人去他那里,去之前,我哥还跟我说老爸自己不晓得每次花了钱拿个笔记一下,脑子记不住了就知道找我们两。忘记了隔天我为什么会比我哥要晚到,但是当时我站在我哥身后不远的门外,听见我哥跟我爸说,信用卡的事情让他不要管了,让我一个人管,听到这话我当时眼泪就来了。这个事情发生在17年,因为事后我还在微信上发了是不是重男轻女家庭中的男孩都很自私。我爸当时听了我哥这样的话,直接跟他说,你让你妹妹怎么管,你要知道你爸我身上是没有钱的,所以你应该知道你房子装修的钱是从哪里来的。我爸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我几眼,估计当时就是因为看到了我,所以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不过事先我就从我嫂子那里听到了,所以我都猜出后面的话是说的什么。看到这里或许有人说我父亲三观有多好,真的好吗?
信用卡后面一共欠了二十几万,其中有一万多不到两万的金额消费是不明的,所以我们全家就把这笔钱当做被盗刷处理的,因为时间过的有点久,我父亲已经这二十几万还不起了,所以我哥当时说他先还三万进来,后面再还一点,同时也让我一定要承担一点,我当时就说,被盗刷的就当他是2万吧,那我帮他们还三万块,但是我现在没有这么多钱,只能以后给。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当时是没有钱的,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我看店十年没拿过一分钱工资,也没存多少私房钱,我只能后面慢慢存钱给。所以后来我去外面又找了一份电商客服的工作。
我和我哥的区别不只是女孩和男孩的区别,我是个穷哈的打工妹,我哥自己开了厂,是个厂老板。我妈说我帮我爸还几万块是应该的,比起我哥还的,我的负担更小。我不知道我的负担是哪里看起来更小了,我哥后面又还了十万块,所以总的算下来,我哥拿进去的和还出来的,算下来他还赚了几万块。我呢,十年免费劳动力,就算是帮我哥打工的时候,1000块一个月工资我还要自己倒贴伙食费,每个月就靠着那个小淘宝店赚点生活费,这样抠抠搜搜的帮还掉5000块,因为淘宝店生意不好,连伙食费都倒贴不出来了我就在附近找了一份客服工作,一个月工作少的时候三千多,平常的时候就是四千二三,如果遇到大促,工作有4800-5000左右。才上班没几个月就过年了,又帮还掉5000。来年的时候我母亲就退休了,她帮我哥干活,我哥一个月给她2000块,同样没有包吃住,当时我父母在我哥工厂附近租了房,本着节约房租把我叫去一起,所以我的房租从原本一个人500变成了一个月1450,对,没错,我母亲帮我哥打工,房租水电网费电话费是我给的,空调都是我买的,当时我爸买空调让我转两千过去,转了过去我卡上就只剩几百块了,当时上班我是坐公交车的,偶尔会打滴滴。没多久的时候,我曾祖母过世了,父亲操办的丧事,我哥说让我们兄妹两承担7000元(父亲那边扣掉收到的帛金,等于是掏了7000块),我哥承担4000我承担3000.当时我说我手头现在没有钱,你先一个人垫着我事后给你。我当时卡上就三千多,但是我要给房租,我上班的交通费,我的早餐费,不可能当时就全部把钱掏了。所以后面的三个月我哥经常催我还3000块。自己我跟父母一起租房租后,就很难存住钱,真的一个月就只能存几百块或者一千来块,又这样抠抠搜搜存了几个月把这三千块给了他。天猫的大促也就六一八和双11了。真的是好险没多久迎来了大促,那个月的工资上了五千。所以又还了信用卡5000块,所以后来我哥打电话跟我借钱,我都调侃他,你觉得我有钱吗。到这里的时候,我承诺帮父亲还3w的已经还掉一万五了。
我父亲这个人,不了解他的人会觉得他多么的正义,从我发现他一直防着我的时候,他对我说的十句话里面,只留一句话考虑一下是不是真的。看店的十年中,他拿的那些货,从来没有跟我说过真正的拿货价,他美曰其名是为了怕我乱卖,但实际上我 哥才是那个乱卖的人,但是我哥却是知道真正拿货价的那个。打比方,有一次他们两去拿了一车缤特力的电脑耳机,开始的时候我是问的我爸拿货价,他不说,他让我去问我哥,然后我就去问我哥,我哥说让我去问我爸。所以后来我两个都不问了,没意思,网上搜一下型号,他们报多少我就卖多少就可以了。再说到一件事,那时我曾祖母还在世,我爸给她请了一个保姆,我忘记了是给她一千二还是一千五的工资,反正就是一千多,有一天晚上十一点多,我爸妈在屋里说悄悄话,我刚好在外面大厅喝水,因为没有开灯,晚上很安静没有嘈杂声,所以会显得他们在屋里说悄悄话的声音比较大,出租房的房门是铁的,隔音不是那么理想,当时我在厅里就听到我爸说老家修的房子的哪个房间干什么还差几千块。然而第二天我爸用信用卡刷了六千块出来,他跟我说是给保姆的工资,可是早前他跟他朋友打电话的时候就说过保姆的工资是一千多,我当时就知道这钱是用来干嘛的,我也没说穿他。他去樟木头,虎门还有个哪里开分店的时候,也没有跟我说过,装潢期间还是其他店的老板告诉我的。只是后来虎门那个店把我叫过去看了一段时间,由于把曾祖母接来了广东所以后来他把虎门的分店转让了。刚开始我们在厚街的生意还是很不错的,我哥那时候还不是老板,刚从厂里出来去了莞城一个联想店当学徒,后来我爸在厚街广场下面给他租了个档口,和这边一样的产品,其实当时我是当着我爸的面反对过,不是嫉妒我哥,我反正是个没工资的劳力,有啥嫉妒的。反对的是跟我们这边店太近了,会对我们这边生意有影响,应该租远点,我爸就一定要租那里,还专门给我哥请了一个看店的小妹。知道什么是待遇差别吗,广场下面那个档口我哥才看了不到一个月,找老爸拿了两千多块钱给她女朋友买了台很小的笔记本,而他买笔记本的前一个晚上知道我在干嘛吗?我在补我的裤子,因为当时我穿的衣服是在下汴一鞋厂打工的时候买的,买了三套运动服套装,穿了近三年,衣服白色的位置已经发黄还有霉点,黑色的裤子已经补过好几回了。所以当时我看到那台笔记本的时候,就对我爸说了四五天,这儿子就是不一样,女儿的裤子是补了又补,儿子的电脑两千多立马就来了。所以这事没多久,刚好是广东转天了,开始冷起来了,我爸带我到康乐南路一家店给我买了一套运动服,两百多块。第二天对面三星店的老板还调侃说大叔你终于给你女儿买衣服了,怎么只买一套呢?最少也要买两套啊,你女儿不要换洗的吗。
我觉得最恶心的就是过年的时候,年年都这样,过年的时候,电脑城会清场,所以那几天就会放假不用看店。我哥订婚的那一年,他回湖南前给了我好大一沓红包钱,打开看全都是5块的,一起有500块,给我当压岁钱,要知道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收到压岁钱,加上我自己攒了300块的私房钱,我自认为可以过一个满足的新年,然而后我爸接到我哥的电话后就把我钱包里面的800块拿个精光,事后跟我说是我哥那里订婚少了钱,我都说他,只是给了我500红包,就从我包里捞跑800,这钱真好赚。往后过年的时候,估计是我爸觉得我穷的太可怜了,就会拿1000块给我说给我压钱包,然后过完年就把钱拿回去了。
前段时间,网上流行这样的一句话,说女孩子出嫁后就没有家了,其实这样的话并不对。前几年老家过年的时候,饭桌上,我爸在饭桌上说的那一句,只有儿子才是自己家的。这句话被他吐出口的时候,我就明白为什么我总是被防着,因为我从出生的那一秒开始,我就是别人家的,不管我有没有结婚,我都是别人家的。后来有一次嫂子找我聊天的时候我跟她说过这个事情(就是嫂子告诉我他们房子装修老爸给了他们钱的那一次聊天,因为我和嫂子关系不咋地,很少会单独的聊天。)我嫂子的家庭只有两姊妹,她又是最小的,在她的家里她是最受宠的。我嫂子对我说,等到我爸生病什么的时候,就会发现只有我们女的去照顾他,他就会知道女的好。当我听到我嫂子说这话的时候,我发现原来生活在幸福家庭的人,看待事情这么单纯。一家人,只有我是外人,不管我有没有结婚,我就是个外人。那么我这个外人为他们做的事情到底算什么,只是些自我感动的笑话吗??
看店的十年中,我父亲在外人的眼里,好像有多疼我这个女儿一样,总是说我有多好,我哥有多不好,但是他的行为中,对我哥好过百倍。我会在凌晨三点被他打电话叫醒给我上思想教育课,说我不要什么都靠着我哥,我哥这人靠不住的怎么怎么样一大堆。这样的话经常性的跟我说,我也不止一次的跟他说过,我从来没有靠过我哥,我哥又没给过我零花钱,又没给我买过什么东西,我有什么好靠他的。即使是我在外面上班后我爸也会经常跟我说不要依赖我哥怎么样的。我一直都很纳闷,我到底是什么事情看起来很依赖我哥,就算是给他打工的时候一个月也就给我1000块,我自己负责吃住我还要给他两儿子买零食买玩具,外带还要给我哥叫点外卖,我哪里依赖他了。直到两年前我过生日的那天,我父亲在饭桌上那一番话才让我醒悟过来。那番话其实他对着我哥哥嫂嫂两人说的,但是坐在对面的我却听明白了,说老家的谁,生了什么病,因为没有结婚,所以只连累了他哥哥去医院照顾,又是老家的哪个人,生了个什么病,动不了,因为没有结婚没有小孩,没有办法只能让他的侄子在病床前照顾。那天是我过生日,那顿饭我也没吃什么就走了,其实不用说的那么隐晦,直接敞开说因为我没有结婚,如果我以后生病了,就只能依赖你们这些人照顾。
我一个女孩子,最是青春年华的好年纪我把它付出给了这样的人。看了十年店我得到了什么,我爸欠款二十几万说是我弄的,因为我没有给他看账单。他只消费了四万块,其他都是被盗刷的,这样不要脸的话都能说的出来。我的信用卡全部在他那里,我甚至我的淘宝号都给他当买东西的号,我自己用的小号挂的我自己的工资卡。我连信用卡卡号我都不知道,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怀疑我的吗,前几年我哥厂里买裁断机拿信用卡刷了两万七,后来我哥拿了两万七的现金给我爸,我爸懒得自己去存,就把这个现金给了我嫂子让我嫂子转交给我哥,让我哥去存。这钱就在我哥的出住房失踪了,而我当时在一家天猫店当客服,我连这个事情都不知道,我嫂子直接怼我说,我把钱花到哪里去了,我爸也在闹,说信用卡他没法管,他越还信用卡欠的越多,我那天才知道原来他们怀疑我盗刷信用卡。我当时就打印了信用卡账单一笔笔的对,对出了这个账,事后就这么过去了,我没有收到过任何一个人的道歉。我看店的时候,我爸过来查信用卡账单我都是在柜台上用电脑打开给他看,我在外面工作的时候,他要看哪个银行的,我就微信截图哪个银行的给他看,17年以前的聊天记录在我之前的苹果手机上,插上充电器开机还能查的到,17年以后的聊天记录在我现在用的华为手机上,17年的时候还打印过两次账单,打印的账单是一次打印了半年,第三次打印账单就是裁断机的事件,打印了4个月的账单查的。所以从我这里的微信聊天记录都能证明我爸是每年每个月都有看到账单。还有他说他只刷了4万块,其他都是被盗刷的,我讲句实在话,对我而言,每笔都是被他们盗刷的,我想说,你们刷我的卡修房子的时候,有经过我的允许吗,貌似没有。你们刷我的卡给你们儿子的时候,有告知过我吗,貌似没有。刷我卡去拿了四万块钱的电视机然后都摔烂了又去拿了一万多块钱,这个有跟我说过吗,就算我人站在那批烂电视机前也没有人跟我说这事,貌似也没有。还有刷了两万块钱的茶叶不晓得现在卖完没有,不过那一万钱拿的那批机顶盒,算了一下时间,估计卖完了。但是你们用信用卡做的事情,收到的任何一笔收益有一份是给我的吗,好像也没有,收益也是你们自己拿着,抠的连工资都舍不得给我一毛。
看店的十年我还得到了什么,对了,还有无数次的谩骂,来自我父亲的谩骂,稍有不顺就骂我,什么都是我的错,搞柜台卫生说我把东西放不见了,好嘛,那我不收拾了,又说我把柜台搞的乱七八糟。他自己把东西放别处了记不住了也骂我,说是我放丢的,还说钱不是风刮来的。厚街以前的台湾人很多的,后来因为政策的原因,很多台湾人的厂都搬到了越南和柬埔寨,因为当时我们百分之80的客人都是台湾客人,所以受影响很大。这个时候,我爸又骂我说店里的生意不好都是我弄的,加上当时淘宝开始越来越火,受淘宝影响的店铺不止我们一家,好几家商户都走人了,楼上的门面甚至是空了一大半。我爸又骂我,我把客人弄跑了。我很多时候就是一个人看店,没有客人的时候我就坐在电脑边,总不能没人的时候还一个人坐在那里傻笑吧,我爸就说我板着脸把客人呼跑了。但是我平时笑的话,他又说我整天嘻嘻哈哈的不做事。横竖我都是错,隐忍换来的是变本加厉,一直到后来连屋里的洗衣机不转了他也要说是我弄的,就算那几天我没有用过洗衣机。所有家里发生的事情他都要说是我做的,不管那个事情跟我有没有关系。我一个免费劳动力还要经常听他骂我自私自利,白眼狼,畜生一个,养条狗都知道摇个尾巴等等这样的话语,这样的环境我看了十年店,看这些文字的人告诉我你们能看多长时间。
前两年我父母回了老家开了一家早餐店,我爸被和面机压到了左手,我母亲说让我回去帮忙,答应每个月帮我买社保,对,没错,我的待遇可以从免费劳动力上升到了可以每个月买社保的级别,要知道我在外面当客服,除了每个月三四千工资,也是每个月买社保的。所以当时我跟我父母说我可以回去,但是我这边的工作一定要做完今年先。我是真的很想再存点钱,哪怕存几千块都是好的。可是在我生日那天,听了我爸那番话以后,我就打消了回去帮忙的想法,我觉得这些人真的好笑,在这个家里,一直把我当外人防着,还担心我以后生病会连累到他们儿子,但他们又希望我回去免费帮他们干活。我都没说过我那些被耽搁的青春时光被他们连累了,他们居然担心我以后会生病连累他们儿子,真好笑,真无耻。我哥这个墙头草我都懒的讲他,跟我爸真是一个德行,我真希望我的两侄子,将来千万不要步我的后尘。我生日的前一天,我哥还在电梯门口跟我说,如果老爸让你回老家看店你千万不要答应,不要回去,打死也不要回去,天天骂你还没有工钱。然后过完生日那天,我哥的话就变成这样了,让你回老家早餐店帮忙的,考虑的怎么样了,你现在的工作也没有上升的机会,还不如回老家帮妈妈的忙,赚的也比这边多。哼哼,所以后来我把他们全部拉黑了。我算是把这些人看透了,他们对我,只有算计和利用,感情这玩意,对他们来说不值钱。没几天,我爸把信用卡全部寄了过来,里面还有四万多的债,我当时做了账单分期,分了两年,不算上之前还的一万五,这里分期后加起来就还了近五万,所以不算上看店的时候用私房钱还的那些,因为私房钱还的那些我都记不清还了多少。这里就有六万五了,我当初承诺帮他们还三万,但是我的付出超过了我的承诺。我把我付出和收获都计算了一遍,我哥还赚几万,而我,十年没拿过工钱,付出了十年青春,还付出了我的私房钱,后面打工的时候还要付出我的工资,我只收获到了无数的黑锅和谩骂。所以我没有办法理解我妈说的,我的负担要比我哥轻很多。
这两天梦中,我的曾祖母也突然开口对我说话了,教我做菜,教我摘川豆,原本很温馨的画面,我的父亲总会出其不意的出现在曾祖母旁边,指着我对着旁边的人说,说我把生意做亏本了,说我把手机搞坏了,说我盗刷卡,我把手上的调羹摔在地上,拼命的尖叫,拼命的哭叫,我的曾祖母就在旁边急的的拍膝盖,一边拍一边喊,满崽啊我的满崽.....明明知道这是梦,无论我在梦里怎么叫怎么哭我就是醒不过来,现实和梦境,都成了我想要逃离的地方,可是却又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