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拉小提琴的后遗症,为什么学小提琴的人少

首页 > 经验 > 作者:YD1662022-11-02 23:34:21

长期拉小提琴的后遗症,为什么学小提琴的人少(1)

文 | 蔡骏

夜深了,我是蔡骏,你好吗?

今晚,我继续为你分享一首诗,克苏鲁系列小说之父,美国惊悚小说大师洛夫克拉夫特的《复仇女神》,这首诗很长,却是一首惊悚恐怖之诗,能够读到克苏鲁世界的精髓,适合深夜难眠之时,反复欣赏。

复仇女神

(Nemesis)H.P.洛夫克拉夫特,作于1917年11月1日

穿过食尸鬼守卫的沉眠之门

越过惨白月光下的夜之深渊

经历了无以胜数的诞生死灭

我的目光已能洞察万事万情

破晓前我挣扎着尖叫,在惊恐中被疯狂所擒

我与地球在晨光中共同旋转

其时天穹被火焰和蒸汽充盈

我曾目睹宇宙张开漆黑大口

黑暗的星辰漫无目的地运行

运行在恐怖未知之中,痴愚、幽黯,亦无名

我在无尽的洋面上滑翔而过

头顶密布着不祥的灰色阴云

此时分叉的闪电将云层撕开

随即回荡着歇斯底里的哀鸣

那是无形魔鬼的悲叹,它们升起在海面青零

我像只轻盈的野鹿跃入拱门

这拱门通往古意苍然的树林

那里的橡树感到有物在阔步

可没有鬼魂胆敢在此地漫行

我从那物的包围逃脱,其物睨视于枯枝混溟

我蹒跚登上坑穴纵横的山脉

那贫瘠光秃的山脉君临平原

我满掬豪饮恶臭升腾的泉水

淙淙泉水渗入沼泽以至地间

有物栖于滚沸的湖泊,我不敢再向那里转睛

我曾探寻在藤枝攀附的大殿

我曾踯躅于空无一人的堂前

那里有月亮蠕动着爬出山谷

月光照亮了饰挂在墙的物件

混杂的绣帷布满轮廓,我无胆忆起那些奇形

我从奇特的窗棂间向外看去

只见四面躺遍了衰朽的草原

只见村庄的屋顶连汇成一片

它已被周遭茔地的诅咒紧钳

白石的碑群传出声音,墓碑之讯我侧耳听聆

我曾出没在岁月悠久的墓场

我曾挥动着恐惧的羽翼翱翔

那里有喷吐烟雾的黑暗蔓延

那里有阴沉雪山的峰顶隐现

沙漠的太阳昏浊黯淡,那国度之中万古无明

法老初次登基时我已然年迈

尼罗河畔有美钻的宝座安平

历经无尽时代的我已然年迈

只有我,只有我,污秽莫名

而人类依然纯洁愉快,在极北孤岛陶醉怡情

啊,我灵魂的罪是多么深重

踏上的毁灭之路是多么壮观

即使天国的怜悯也无法拯救

即使坟墓的长逝也无法安眠

拍打残酷的黑暗翼翅,它从无尽的永恒降临

穿过食尸鬼守卫的沉眠之门

越过惨白月光下的夜之深渊

经历了无以胜数的诞生死灭

我的目光已能洞察万事万情

破晓前我挣扎着尖叫,在惊恐中被疯狂所擒

(翻译:玖羽)


洛夫克拉夫特自述

摘自1934年2月13日给F. 李·鲍德温(F. Lee Baldwin)的信

关于我自身的情况:

我生于1890年8月20日,出生地位于现住所以东约一英里处。当时我家靠近郊外,都市的景色和乡村的风景——野地、森林、农田、小溪、山谷,以及树木在它高高的堤坝上茂密生长的锡康克河——都是我幼年记忆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当时那一带的房屋不过刚建成三十年左右,小时候的我对建在现在住的山丘上的房屋相当倾心。

古老的事物无论何时都能让我感动——在我家昏暗的阁楼里有许多藏书,其中也有年代非常久远的古书。在所有的书中,我最爱读这些古书。就这样,我熟悉了各种不同的古式活字印刷术。神秘之物与幻想之物皆能叩响我的心弦——祖父为我讲述的魔女、幽灵、童话故事是我最喜欢听的。

长期拉小提琴的后遗症,为什么学小提琴的人少(2)

我四岁开始读书,最开始读的书里有《格林童话》和《一千零一夜》。之后,我开始阅读希腊罗马神话的普及版,并为之深深倾倒。从八岁开始,我对科学也产生了兴趣——最初是化学(还在家里的地下室做过一些小试验),然后是地理学、天文学等学科,但我对神话和神秘的热爱并没有因此减少。

我最初写作文章是在六岁的时候,但我最早的记忆是七岁时写的《高尚的偷听者》,是个关于盗贼山洞的故事。从八岁起,我写了一堆粗劣(粗劣不堪!)的小说,这些小说现在还留下两篇,叫《神秘船》和《墓地的奥秘》。

我从一本1797年出版的古书中学到了格律,从此开始写诗。我的散文和韵文文风颇古,因为我对18世纪——我所爱的古书和旧宅问世的时代——抱有不可思议的亲近感,对古罗马也有非常亲近的感觉。

当时我体弱多病,基本不去上学,所以不管追求什么、选择什么,都有充足的自由。因为多次的神经疾病发作,我连大学也没上;实际上,我到三十岁以后才变得和常人一样健康。八岁或九岁时,我第一次读到了爱伦·坡的作品,从此就把他的作品当成范本。我写的尽是和字面意义一样的怪奇小说——关于时间、空间和未知事物的谜团使我心荡神驰,没有什么东西能赶上它们的一半……

当然,从八岁以后,我就完全不信宗教或任何超自然事物了。我的想像力在南极、外星、异界等难以接近的远方土地上驰骋,天文学对我有特别的吸引力。我买了不大但很棒的望远镜(现在还留着),十三岁时还出版了小小的天文学杂志,叫《罗德岛天文学杂志》(The Rhode Island Journal of Astronomy),用胶版印刷,由我自己编辑并出版。

十六岁时,我还在上高中,第一次给报纸投稿。我为新创刊的日报撰写每月一次的天象报告,同时还为地方刊物撰写天文记事。十八岁时,我对自己过去写的小说感到全

都不满意,把它们悉数烧掉了。那时我的兴趣完全转移到了诗作、随笔、评论上,有九年没写小说。我当时的健康状况很差,每天茫茫然地混过,也不旅行,只是喜欢在天气很好的夏日午后(专门骑自行车)到乡村中去。

1914 年,我加入了一个全国规模的业余作家协会 —— 它对孤立的文学入门者非常有用;我结识了很多有才华的作家,他们帮我克服奇怪的文风,还劝我重新拾起作为我的主要表达方式的怪奇小说。

就这样,以《坟》和《达贡》为起点,我从 1917 年起重新开始撰写怪奇小说。 1918 年,我写了《北极星》, 1919 年写了《翻越睡眠之墙》,当时我并没有把它们在商业杂志上发表的打算,在同人志上登了好几篇。

1919 年末,我初次接触到邓萨尼的作品,受到莫大的影响,进入一段创作*空前绝后发达的时期。 1923 年,我开始接触亚瑟 · 梅琴的作品,想像力进一步受到激发。

这期间( 1920 年以后)我的健康状况也逐渐变好,遂摆脱隐居生活,开始旅行( 1921 年去了新汉普郡, 1922 年去了纽约和克里夫兰),同时也开始仔细调查普罗维登斯以外的古市镇(我小说中的阿卡姆和金斯波特实际上就是塞勒姆和马布尔黑德)。

1922 年,我的小说首次在商业杂志上刊登 —— 那是一份有业余作家协会会员担任编辑的小杂志,叫《家酿》 (Home Brew) ,刊载的是十分拙劣的《尸体复活者赫伯特 · 威斯特》,连载六期。同年年末,同一家杂志刊登了《潜伏的恐惧》(后来它在《诡丽幻谭》上也刊载过),给那篇文章绘制插图的正是克拉克 · 埃什顿 · 史密斯,我们是通过业余作家协会相识的。

1923 年,《诡丽幻谭》创刊,我在史密斯的鼓励下投去了七篇小说,结果全被采纳 —— 当时的主编埃德温 · 贝尔德对我十分友好,比莱特好得多。《达贡》首先在该年的 10 月号上刊登,接下来我的小说和诗作就不断在《诡丽幻谭》上发表。

很快,我开始鼓励年轻的朋友弗兰克·贝尔克纳普·朗(也是通过业余作家协会认识的)向《诡丽幻谭》投稿。朗的小说于1924年底见刊。当时我的健康日渐好转,就想把眼界开拓得更广——甚至曾搬到朋友很多的纽约去,但最终的结果很失败。

我厌恶大城市的生活,永不愿住在那里,于1926年回到故乡。但我已经养成了旅行的爱好,调查的范围也向南北不断扩大。

1924年我去了费城,1925年去了华盛顿和弗吉尼亚北部,1927年去了波特兰、缅因和佛蒙特南部,1928年去了佛蒙特的其它地方、莫霍克、阿尔巴尼、巴尔的摩、安纳波利斯、华盛顿,以及弗吉尼亚西部的无尽洞窟(第一次欣赏到了美妙的地下世界景观)。1929年参观了金斯敦、纽约的历史古迹、威廉斯堡、里士满、弗吉尼亚的约克城和詹姆斯城,1930年南到查尔斯顿、北到魁北克,1931年到了佛罗里达的基维斯特,1932年去了查塔努加、孟菲斯、维克斯堡、纳奇兹、新奥尔良、莫比尔。

长期拉小提琴的后遗症,为什么学小提琴的人少(3)

因为经济状况恶化——现在简直是绝望的,旅行计划暂时搁置了。以前有钱的时候身体不好,现在身体好了却没有钱了,我现在只能坐便宜的大巴到处走走。为小说等作品改稿或代笔是我创作以外的主要收入来源(已故的胡迪尼也曾是主顾之一),但现在我却陷入了地狱般的状况。

超乎寻常的事件在我的生活中极其稀少——我的人生就是慢慢地失去一切的过程。我的家族现在只剩下我和一个姑妈,去年五月,我们搬到一所古旧的公寓中居住。这所公寓属大学所有,位置很不错,面积也大,暖气和热水都齐备,租金非常便宜。我一直想住在古旧的住宅里,因贫困而搬到这里之后,恰好偿了心愿。我非常喜欢这栋房子。由于面积大,原来家里的很多东西(家具、绘画、雕像等)也都有地方放了。

在各种意义上,虽然只有一点影子,但我还是觉得它和我长大的地方很像。我的房间由书房和寝室组成,在以前写给你的信里应该也提过——我的书桌就摆在西窗前,从窗户里能望见古老的宅邸和庭院、尖尖的屋顶和塔楼,还有美不胜收的晚霞。我的藏书约有两千本,我只为怪奇小说制作了目录。

我喜欢的作家,除希腊罗马作家及 18 世纪的英国诗人、散文家之外,都是爱伦 · 坡、邓萨尼、梅琴、布莱克伍德、蒙塔古 · 詹姆斯、沃尔特 · 德 · 拉 · 梅尔这种类型的。

在幻想小说以外,我喜欢现实主义的小说 —— 也就是巴尔扎克、福楼拜、莫泊桑、左拉、普鲁斯特等人的作品。

我认为,法国人最适合写那种反映人生全景的作品 —— 而我们盎格鲁撒克逊人擅长的领域是诗歌。

我十分讨厌维多利亚时代的文艺作品,几乎没有例外。

我相信,新近出现的逃避主义文学一类的东西,比大多数先前的文学都有希望。超现实主义大抵已经走进了死胡同,但它的某些特定要素也许还能影响到主流文学。我在文学欣赏上很保守,我认为最近的散文既草率又有非艺术的倾向。

说到音乐,我的爱好十分贫乏——这可能是小时候被逼着学小提琴的后遗症。小提琴早就不会拉了。维克多·赫伯特(Victor Herbert)是我真心鉴赏音乐的上限。总之,在音乐领域,我是个野蛮人。

在绘画方面,我的审美十分保守,喜欢风景画。我家里有很多人都画画,我也曾经想画,但最后还是没画。至于建筑,我就像牛讨厌红布那样讨厌功能主义的现代派建筑。我还是喜欢古典风格的建筑,高耸的哥特式建筑最合我意,但总的来说,我对美学的兴趣可能比不上对科学、历史和哲学的兴趣。

我的政治倾向是反动保守——就是保皇党和联邦党中的前者。但受到现实、也就是最近的思潮影响,开始转向与之对立的经济自由主义:国有经济、人为分配工作、严格保证工资支付时间和劳动时间、失业保险、养老金等等。但我不认为人民能很好地管理自己。除非他们能自己逐渐平息混乱,否则改革就必须由少数精英通过法西斯式的集权进行。当然,无论如何也要把主要的文化传统保留下来,但像俄国的布尔什维克主义那种极端的剧变是和我无缘的。

在哲学上,我是如乔治·桑塔亚纳(George Santayana)那般持机械论的物质主义者。从考古学和人类学两方面,我都对原始人之谜充满兴趣,在某种意义上,我是个天生的好古之人。我最关注的,可能就是在想像中再次体验18世纪的美国了;罗马史也令我十分着迷。如果缺少罗马人的视点,我根本无法想像古代世界。罗马时代的不列颠颇能引发我的遐想(就像亚瑟·梅琴那样),正是在彼时彼地,罗马文化的浪潮和我祖先的家系发生了交集。我倒是没写过以罗马治下的不列颠为背景的小说,但这只是因为觉得不好下笔而已。

我不想见到伟大的文明被分割开来,就美国从大英帝国分裂出去这件事,我感到深深的惋惜;我从心底里站在英国这一边。1775年的纷争要是能在大英帝国内部解决就好了。我敬佩墨索里尼,但我认为希特勒只是墨索里尼拙劣的复制品,他完全被浪漫的构想和伪科学冲昏了头脑。不过他做的事可能也是必要之恶——为了防止祖国崩溃的必要之恶。

总体来说,我认为任何一个国家都应该保持统治民族的血统纯粹,是北欧日耳曼裔的国家就尽量保留北欧日耳曼裔,是拉丁裔的国家就尽量保留拉丁裔,这样就能很方便地保证文化的统一性和延续性了。不过我觉得希特勒那种基于“纯粹人种”的优越感既愚蠢又变态,每个民族都有各自的习惯和癖好,真的在生物学上劣于其他种族的,只有黑人和澳洲原住民而已,应该对他们执行严格的种族分类政策。

至于我自己的情况、撰写小说的方法、对文学的见解等等,都在过去的信里告诉你了,因此这里没有什么特别要写的。而那些琐事,比如一切类型的游戏和运动,我都不感兴趣,所以也不想写在这里。最让我感到愉快的,是观望古旧的宅邸,以及夏日里在充满古风、景色优美如画的土地上漫步。只要天气允许,夏天我决不待在家里——我会在包里装上原稿和书,到森林或原野里去。我喜欢炎热,但无法忍受寒冷。因此,虽然我对故乡的风景和气氛十分留恋,但以后说不定会有必须搬到南方去的一天。散步是我唯一的正经运动。受坚持散步之惠,近年来我养成了几乎永无止境的忍耐力。

虽然就餐时间不固定,但我习惯每天只吃两顿。一般来说夜里的工作效率最高。我对海产品无比厌恶,甚至都不愿提起。十分喜爱奶酪、巧克力、冰激凌。我不喜欢抽烟,对酒精类饮料根本不碰。大体上,比起酒神的生活方式,我更喜欢太阳神的生活方式。我极其热爱猫,从最健壮的到最萎靡的都很喜欢。

至于外表,我身高5英尺11英寸,体重145磅,肤色为白色,瞳色为褐色,发色为渐变到铁灰色的褐色,驼背、长鼻、颚部突出,长得奇丑无比。衣着非常朴素而保守,除了进入辩论时之外,对人的态度克制而客气。但在辩论时,无论是口头还是写信,一旦开始,我就不能保持克制了。

长期拉小提琴的后遗症,为什么学小提琴的人少(4)

我在四十岁后精通了希腊语,这应该算是值得夸耀吧;因为我十六、七岁时学的一点皮毛早就忘干净了。原先在我家昏暗的阁楼里摆着三语对照版(拉丁语、希腊语、英语)圣经,但当生活发生剧变时,我把它抛下了。对这件事我至今都感到遗憾——实际上,我对自己曾经抛下的任何书籍都感到遗憾。

……

没有人为我的家族立传 —— 家谱里倒是记载着,有几个担任过牧师的祖先(全是英国人)出版过讲道集之类的东西,但我对这些一无所知。

我所留下的家人的纪念品,只是母亲(故于 1921 年)的画和姑妈(故于 1932 年)的画而已。除去亲人之间的纪念价值之外,它们也的确具有一定的美学价值(特别是姑妈的画)。还有很多画因为长期放在仓库里,已经毁损了,不过也有没入过仓库的画,毁损的画也修复了一些。

我姑妈画的海景画现在还挂在楼梯的墙上,祖母的蜡笔画也留着,有朝一日姨婆的画可能也会传给我。 如果证明家人才华的遗物不是很占地方的画,而是书的话,就能保存得更久了,但我会把这些画尽可能长久地挂在墙上。

对于生活这种东西,我既不关心,也不想关心。即使经过五次搬家,我依然把很多从生下来就和我相伴的东西留在身边。这些桌子、椅子、书箱、画作、书、摆设等等,都是我非常熟悉的。对我来说,这些东西就意味着 “ 家 ” 。如果它们消失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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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拉小提琴的后遗症,为什么学小提琴的人少(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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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拉小提琴的后遗症,为什么学小提琴的人少(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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