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下乡的第一年入冬,虽然是头一次在农村过冬,可我们当年下乡时刚过十五就来到集体户,领教过农村的寒冷。而我此得到一个最好的活——到茂林镇掏大粪!
为什么说这个活好,第一,离开了集体户寒冷的屋子,和冰凉的炕。到镇上虽然不是住在宾馆,住在个人家那也是很享福的。第二,吃的比集体户好,隔三差五还能改善一下伙食。第三,不用听生产队的钟声而起床,基本上是睡到自然醒。第四,工作时间并不长,业余时间镇里随便蹓跶。第五……,哈哈,打住吧。
总之,掏大粪的好处我总结出好多条,反正挑上我立马就答应去了。掏大粪是个脏活,但不是累活。我顺便看了查了一下网上,真有人写当年知青掏大粪的文章。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种地不使粪,等于瞎胡混”,“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想要庄稼长得好,粪肥离不了”……。
所以,生产队主要是用牲口的粪便,还有农作物秸秆沤制的肥料。同时,也用人粪与水混合后,挖道边腐质土等沤肥,这种沤肥方法是先把腐质土铺在地上,然后浇上一层人粪水,一层一层堆成大粪堆,也把大坑里沤好的也都掺和在一块,然后上面覆盖好,沤上一年,来年开春时才刨开当地肥。
我曾看到还有人写生产队长让他在屯子里掏个人家的大粪。觉得有些扯淡,在他的眼里掏大粪是惩罚人的活,这更是扯!当地的社员自己都是有自留地的,还有房前屋后院子里那也是不能闲着的,生产队怎么可能让集体户的知青到社员家里去掏粪?写这个东西的人肯定是没下过乡。
我去镇里掏大粪,是队里打头的分配我*活。分配谁干啥活,队长是不管的。
在茂林镇掏粪期间,队里来好几个人,领头的把我安排在一个茂林镇上一户人家,他家还挺宽敞,有一个小屋专门让我住,觉得挺方便的。第二次来掏粪住的地场就不行了,那家人家把我安排在炕稍。和他们的家人住的是一铺炕。
早上,随着住的那家人一起起来,洗把脸就挑土栏子出去掏粪。刚去时虽然对镇里不太熟,但是,茂林街里只有一条直通南北的路,东西方向的路到是有个三条到四条。我每天出来就是窜街走巷找厕所。活虽然好,可干起来直接接触大粪就不那么得劲儿了,若是干粑粑还好,若遇上粘乎乎、稀霍霍就有点难掏了。干着干着有经验了,就不觉得什么了。当然,闻臭味是免不了的。也没有口罩带,带也是白搭,只有凭住呼息,忍着闻臭味把一天掏粪的活干完。
吃饭就好了,我记得吃饭是在镇上的一个木匠铺里,这个木匠铺跟我们生产队是关系单位,当年,农闲时,队上曾派我跟着来给木匠铺房盖抹泥。所以,对木匠铺里的人都很熟。印象最深的就是猪肉炖干豆腐,高粱米饭。这在集体户做梦也吃不到的饭菜。想想现在还觉得那顿肉吃得那个香。虽然掏大粪闻点臭味,感觉还是值了。
进没进入茂林公社里掏粪没有记忆了,但是,除了清晨和上午掏粪外,其余时间就没有多少事了,这时,我就会窜门。公社办公室里我是常客,对生产队来说我是掏粪的。可对镇上来说我是知识青年。公社五七办公室我是常客,那时我就有机会就到五七办,和办里人混得脸熟。后来,又跟公社里常有在家的文教组的人拉上了关系。没想到文教组里的两个人都成了我的好朋友,我都称他们为叔。在这里就不多说了。
一个月时间我自己都觉得又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