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女子监狱当管教结局,我在女子监狱当管教

首页 > 经验 > 作者:YD1662022-11-03 10:40:02

我在女子监狱当管教结局,我在女子监狱当管教(1)

导语

长安君(ID:changan-j):监狱里,女人紧紧抱住一名身穿囚服的男子。

两个人的泪水,湿湿嗒嗒地混杂在一起,难分彼此。他们都在试图抓住,28年前那熟悉的味道……

只是可惜,28年的时光太过漫长,唯一不变的只有:她是他的母亲。

这名服刑男子叫吴伟,曾经有人问过他:“你有没有想过找到亲生父母?”

他的回答是:“想过,可是没人告诉我去哪里找,如果真有一天找到了,他们看见我现在的样子会不会难过?”

6岁的吴伟已经有了一位“新父亲”

“爸爸、妈妈,我在这!今天干活累不累啊?”

1993年,6岁的吴伟便跟着父母来到了贵州省六盘水市。每天傍晚,在他们工作的矿场上,吴伟都会早早站在路边眺望。

这是一天中,他们一家人最高兴的时刻,三个人牵着手一同走进暮色灯火。而远处劳作的矿井工人,还在不停地抽水、挖掘、搬运。飞驰而过的卡车扬起翻飞的矿土,地上碾出深深的印迹连接着矿山和外面的世界。

“幺儿去哪里耍了,一会他回来看我不好好说他。”

这天,老吴左等右等,都没有见到吴伟的身影。家里挂钟的滴答声让人心烦意乱,他终于按捺不住,叫上工友一起寻找。

“幺儿,快回家喽……”一声声呼唤,空荡荡地在山林间回响,令人心寒。

我在女子监狱当管教结局,我在女子监狱当管教(2)

(图片来源于网络)

那一晚,老吴和罗云彻夜未眠,找遍了矿场和儿子经常玩耍的地方。筋疲力尽的他们抱着儿子最喜欢的玩具,坐在路边木讷地等待。

儿子到底去哪了?前往当地派出所报警、张贴寻人启事、召集同乡打探,老吴和罗云尝试了能想到的所有办法,始终一无所获。

经过几个月的等待,伤心欲绝的两人决定离开这个承载着快乐和痛苦回忆的地方,前往广州打工。

同一时间,1800公里外。福建泉州,6岁的吴伟已经有了一位“新父亲”。

“好阿爹、坏阿爹,小伟有个癞阿爹……”

晦涩难懂的方言,相差甚远的口音,吴伟根本没办法融入这里的生活,还不时会受到周围小伙伴的嘲讽和欺负。

他委屈地跑回家问:“妈妈在哪?”

那个被他称为“爸爸”的人,只会呆呆地盯着他不知所云。

“我是谁?”

“我没有母亲,我应该是被收养的孩子。”

听到这句话,天津市公安局和平区分局刑侦支队大队长马杰突然直起身,一只手肘向前支在桌子上,一旁负责记录的民警也停顿了几秒。

眼前的犯罪嫌疑人吴伟涉及一起刑事案件,正在审讯室接受讯问。2008年,他因盗窃罪被判处有期徒刑,2016年11月,再次因抢劫罪被天津市公安局和平区分局逮捕。

面对审讯一直极度抵抗的吴伟,一说到家庭,突然声泪俱下。

“他们笑话我的口音,笑话我爸,整个童年我都没抬起过头……”

审讯室里,吴伟的记忆回到了20多年前——

“这孩子都这么大了,他家里也不好好管教,以后可怎么办啊?”从小到大吴伟听到最多的便是,周围邻居的闲言碎语和指指点点。

“反正不是他们亲生的,随他去吧。”

……

“我是谁?我的亲生父母究竟在哪?他们是不要我了吗?”吴伟迫切地希望自己能够得到答案。

终于有一天,他偷偷作出了一个决定:走出大山。在泉州待了十多年后,吴伟独自一人踏上了寻亲之路。

我在女子监狱当管教结局,我在女子监狱当管教(3)

(图片来源于网络)

他来到了云南,不羁的性格让他在城市中接连碰壁。

“在云南找不到工作,那你靠什么生活?”

“偷东西呗,把东西转手卖掉后就有钱吃饭了。”吴伟毫不掩饰地回答道,在他眼里这一切仿佛是那么的自然。

后来的日子,吴伟又辗转了几个城市,到了天津身上的钱都花光了,就又上街去抢。

讯问结束,在整理好吴伟的卷宗后,马杰和同事们靠在窗边思索着。缭绕的香烟烟雾,在食指和大拇指间辗转。

“要不,我们帮吴伟找找亲生父母吧?”

贵州口音成了唯一突破口

“太久了,我只对泉州的生活有些印象。”吴伟支离破碎的记忆增加了民警的调查难度。他们将吴伟的血样交予技术部门检验比对的同时,远赴福建省泉州市开展核查工作。

“吴伟那孩子我记得,他是6岁时抱养来的,这孩子性格暴躁,整天惹事。”

“他养父有精神病,媳妇没有后,很久没有看见吴伟了,他养父去世他也不回来看看,这孩子不应该!”

“噢对了,他一口浓重的贵州口音是特有的。”

寻亲过程并不容易,民警们只能通过只言片语,拼凑吴伟的人生。

我在女子监狱当管教结局,我在女子监狱当管教(4)

贵州口音成了唯一突破口。

“马队,我们还要找多久,吴伟会不会在骗我们?”

“贵州咱还去吗,如果一无所获怎么办?”

质疑声出现了。

“你会用自己的身世开玩笑吗?”马杰带着吴伟说话的录音,来到贵州省贵阳市的一个派出所。

“因为贵州的地域分布比较广,贵州话也是有差异的。我感觉他的口音有点像安顺、毕节那边。”

通过贵州公安机关的帮助,马杰和同事们决定在这两个城市兜兜转转,下到镇子里摸排情况。

线索的体貌特征不对、胎记不符……寻亲陷入了僵局,无奈的他们只能回到天津继续搜寻其它线索。

“六盘水市有一对夫妻的情况和吴伟的经历有契合,他们已经在公安机关采血,你们要不过来看看情况。”

一通来自贵州六盘水市公安局的电话让马杰重新燃起希望。

“干我们这行可能都有点心灵感应,感觉这次去肯定会找到!”

“爸……妈……”

监狱会见中心,隔离大厅的门缓缓打开。吴伟挪动脚步,显得茫然而又震惊。

他才知道,从六盘水到广州,1200公里的路程,28年的寻亲路,老吴和罗云从没想过放弃。

不久前,夫妻俩来到公安机关,留下了血样。经进一步调查再次DNA比对,最终证实吴伟就是老吴和罗云失散28年的儿子。

“爸……妈……”

一声呼唤,随即就淹没在罗云撕心裂肺的恸哭声中。老吴一边扶着踉踉跄跄的妻子,一边搂过吴伟。

“儿子,爸爸对不起你,如果当年我对你好好照看,也不会有现在……”

吴伟扶着父亲的腿跪在了双亲面前,不善言辞的他此时只有掩面呜咽。

母亲罗云抚摸着吴伟的头,在她眼里,儿子还是那个六岁的顽皮男。“儿啊…...我苦命的儿啊…...你在监狱里要好好表现……听见了吗……不要惦记妈妈,妈等你回家,妈每个月都来看你……”

“我离开‘家’已经十多年,做过错事、进过监狱。有时候也会想,如果我有爸爸妈妈,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是不是现在也能念大学、有一份正经的工作,有亲戚朋友的关心,有一个爱人惦记……”

一别28年,一家人在悲喜交加中泣不成声。

如果说,迟到的相聚是喜极而泣,那老吴、罗云与儿子的团圆竟如此心痛。

短暂的团聚后,吴伟重新返回监狱服刑,也许年少时的伤痛暂时无法痊愈,但万物皆有缝隙,那便是穿山越岭的执着,是被亲情、被血缘、被爱簇拥的地方。

那一晚,他睡得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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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中央政法委长安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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