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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年春》 作者:耳东兔子
文案:
于好跟陆怀征高中有过一段众所周知的暧昧,全十八中的人都知道校篮球队队长陆怀征喜欢五班的于好,宠她、让她。结果于好转学后,两人断了,再重逢,是在他的部队里,她无意间成为他们队里的心理调研员。
她问小班长你们是不是都管食堂叫六号灶。
他冷笑:“不然你以为给你开小灶吗?”
她不理,打破沙锅问到底:“那为什么叫六号灶?”
这回,他口气更呛:“你怎么废话那么多?”于好觉得他许是真讨厌自己,便不敢再搭腔,躲他躲的远远的。
直到一次。
他满身是‘血’从对面过来,于好大惊,上前扯着他胳膊看了下,陆怀征痛苦地弯下腰,以为是扯着他伤口了,忙把人带到军医处。
却发现他抱着胳膊靠着桌子忍俊不禁。
于好顿觉是上当受骗,气得转身要走,被他伸手拉住,
坦诚且大大方方道歉:“对不起,因为想跟你单独呆一会儿,所以骗了你。”
陆怀征这个男人,何时何地,对于好而言都十分具有魅力,因为她确实再没遇上一个男人能做到——君子色而不淫,风流而不下流。
小说正文片段:
空气湿热, 透着氤氲的雾气, 陆怀征一只手撑在洗手池上,另只手捧着于好的脸,低着头仔仔细细瞧着她,猩红的眼,染了欲。
于好愣是被他这么看着, 脸就烧红,更别提此刻隔壁此起彼伏的伴奏声。
那边男人的床笫话真是层出不穷,女人大胆的回应更让她大开眼界, 气氛着实热烈。
这边,陆怀征迟迟没有吻下来, 单手托着她的下巴, 迫使她仰着脸看着他,眉梢眼角都是笑意,那饱含深意的眼神瞧得她更是心尖发颤。
于好窘迫欲别开脸,被他拽回来。
不等她对上他的眼, 他忽然偏头,深深吻住她的嘴。
像是被鹅毛捋过,于好心底泛痒,手慢慢挂上他的脖子。
陆怀征一边亲,一边仍是眼含笑意地深深看着她。
……
陆怀征在沙发上睡到一半,后半宿就坐在套间的小阳台上沉默寡言地抽了半宿的烟。
等天边泛起鱼肚白。
陆怀征洗脸下楼,去给于好买早餐。
家冕起得早,两人在楼梯口打了个照面,有点尴尬,陆怀征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要下去,被家冕叫住。
陆怀征一脚踩在台阶上,回头看他:“买早餐。”
家冕挠着头,胡乱从裤兜里摸出一把车钥匙,朝他丢过去:“你车我昨天让胖辉开后场去洗了,先开我车,就在门口。”
陆怀征接过,嗯了声。
看着他修长的背影,家冕挠挠头,和好了吧,这算是和好吧?
要不还是在于好起床前,在门口跪一会儿于好起床的时候,陆怀征正坐在基地一楼的餐桌边上,跟宋子琪闲聊。
一个民航,一个战斗机,也有得聊么?
于好趴在二楼的栏杆上看了会儿,身边忽然多了一道身影,孔莎迪穿着睡袍,笑眯眯地看着她:“你是陆怀征女朋友?”
于好不知道该怎么答。
好像说是不合适,说不是也不合适,就静静地看着她。
孔莎迪靠上栏杆,好奇地问她:“跟陆怀征这样的人谈恋爱是什么感觉呀?”
于好不解:“陆怀征这样的人?”孔莎迪直爽地说:“就是有点帅帅又有点坏坏的,别介意,我没看他跟女人相处过,所以有点好奇。”
于好笑起来:“他也是普通男人,会吃醋,会生气,发起火来也不理人的。”
“是么?”孔莎迪无法想象陆怀征吃醋是什么个场景,以前见他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跟谁都贫,这些年沉稳了些,只是身边都是宋子琪这帮人。
约莫是听见她们的说话声,楼下宋子琪喊:“孔莎迪,下来吃饭。”
孔莎迪娇嗔地一蹬腿,“烦人!”哐哐哐穿着睡袍就下去了,结果被宋子琪半路给吼回来:“给我回去穿衣服!”
于好一低头,看见二楼的栏杆下,陆怀征正靠在椅子上,仰头看着她,嘴角勾着笑,“下来。”
她听话地下楼。
宋子琪一看穿戴整齐的于好,摇摇头,嘴里咬着片面包,头疼地对陆怀征说:“你女朋友真省心。”
陆怀征笑笑:“也不怎么省心。”
于好坐在陆怀征边上低头认真吃着他给她弄的三明治,两男人吃得差不多了,面前堆着剩余的残羹,又聊起了工作的事情。
宋子琪问:“少校现在的一小时飞行津贴是多少?”
陆怀征倾身给于好拿了瓶牛奶,给她倒在杯子里,慢声说:“看机型。”
“歼击机一千出头,轰炸机六百多点。”说完,把杯子放在于好面前,漫不经心补充。
宋子琪:“那你一天飞二十四小时歼击机,一天工资就两万四,快赶上孔莎迪一个月的工资了。”
陆怀征瞥他一眼:“毛病,我一年就飞两百个小时不到。”
于好瞟了他一眼。
陆怀征低头看她,“怎么这种眼神?”
“一年就二十万?”
陆怀征低头看她,撇头笑:“嫌少”
于好老实说:“太少了。”
陆怀征往后靠了靠,调整了姿势,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要多少?”
“两百万?”于好咬着牛奶杯,嘴边留了些白白的奶渍,比了个手势。
陆怀征低头笑笑。
又听她放下杯子说:“你们工作危险,要这么点正常。”
宋子琪一笑:“那这样的话,人人都来当兵了,谁还累死累活搞科研,国力还怎么发展呢?”
也是。
于好点点头。
陆怀征摸摸她的头,示意她先吃。
宋子琪又说:“再说,那都只是飞行津贴啦,还要加上基本工资和一些乱七八糟的补贴,怀征现在这军衔,算起来一年也得有四五十万,不算少了,在外企也算是一中层干部。”于好慢慢吞吞把剩下的三明治吃完,一边认真地竖着耳朵聆听宋子琪的话。
等他说到尽情处,也小点下头,表示赞同。
“说到底,也还是咱眼界不够,当年上学时谈理想,上班了老板跟你谈理想的时候,可咱们已经被现实逼的只想谈钱,理想算个屁。”
于好觉得不是,陆怀征就是一个充满理想的人,他的骨气跟热血是其他人所没有人。
她把奶喝完,看了眼陆怀征,然后就靠在椅子上,视线落在窗外,家冕正带着几个人在场外测试风向。
嘴角有些黏,她伸出舌头舔了舔,舔了两遍都没舔干净,有些恼,旁边忽地伸出一只手,温热的拇指不轻不重地压在她的唇上。
于好茫茫然回过头,陆怀征用手指将她唇上的奶渍漫不经心拂去,嘴里还跟宋子琪说着:“人各有志,咱们俗,别人不定俗,还是有人愿意坚守初心,以梦为马的。”
后来,于好回想这句话,总忍不住热泪盈眶。
孔莎迪换好衣服下来,直升机跟跳伞的教官都已经过来了,签完所有协议,包括保险金的受益人。
于好在写完父母名字之后,顿了顿,在最后悄悄加上了陆怀征的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这神神秘秘的,感觉在签结婚协议。
刚签完,陆怀征插兜过来,于好赶忙将签名那页翻过来,人已经到跟前了,“写完了?”
于好点头。
陆怀征带于好过去,场外风大,几乎要把人吹变形。孔莎迪直接躲到了宋子琪怀里,宋子琪低头笑着去捏她的脸,在她耳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孔莎迪脸红了笑着去拍他,腻歪得很。
于好转头看看自己身旁这个男人。
他似乎换了件外套,黑色的飞行服,风吹着他的头发,露出他饱满的额头及英挺的眉峰,双眼微微眯着,正仰头盯着头上的直升机,那双清秀修长的手,正一丝不苟地抄在裤兜里。
头顶直升机落地,狂风大作,场边的小草全被吹歪,往一边斜去。
于好伸出手,轻轻捏住陆怀征的手腕,男人清白的手腕,线条轮廓分明,青筋贲张,温热有力。
陆怀征下意识把手抽出来反手握住她,于好抬头,发现他没看自己,目光还在直升机那边,跟家冕打了个手势,然后牵着她的手过去。
直升机停在原地。
林一辉跟家冕几人在场地指挥,陆怀征过去先把于好扶上去,林一辉还有些不放心,“真跳啊?”
陆怀征看了眼机舱里的于好,笑说:“随她吧,我估摸一会儿哭着要下来了。”
林一辉笑着看了眼于好,然后把身后的孔莎迪和宋子琪扶上去。
机舱里六人,除开他们四个还有两个教练,孔莎迪想尝试单独跳,宋子琪不同意,两人以前在一个基地培训过,拿过证,但这玩意儿风险大,真出了什么意外,得不偿失。
结果两人就在机舱里你一言我一语针尖对麦芒地吵起来了,孔莎迪性子烈,油盐不进,宋子琪气不过拿分手威胁她,孔莎迪哪经得住这么激,气得呜呜直哭。
把旁边四人看得目瞪口呆。
上飞机的时候,每个人发了个耳机,对话都是通过耳机线,孔莎迪跟宋子琪就在他们的无线频道里吵了五分钟,最后是地上的林一辉无奈开口:“你俩别吵了,莎迪妹子,你合同都签了,今天只能跟教练跳,要尝试单独的,你早点说,下回我给你单独体会一次。”
总算静下来。
机舱里蔓延着一股煤油味,前方的机械表盘里显示飞机已经上升到了两千五百米高空,机舱外白茫茫一片,望不到边。
于好感觉有些不适,这种不适跟她平时坐飞机的不适感不同,虽是戴着耳塞还能听见直升机外头嘈杂剧烈的轰鸣声。
耳机里传来。
“不舒服?”是陆怀征的声音,被电流声滋滋啦啦地衬得磁性。于好转过头,陆怀征正盯着她,耳机里又传来:“耳朵不舒服?”
一般人在直升机上升到一定高度时,承受不了气流的压力,耳膜像是被一层薄纸塞住了,嗡嗡作响。
于好点点头。
陆怀征帮她推了推耳机线,对准她的嘴唇,“吞口水会么?不用真吞下去。”他一边说,一边给她示范,“这样,假吞咽几次。”
于好看着他,照做,真好了。
“好了。”
陆怀征揉揉她的头。
飞机此时已经升到三千米了,陆怀征为了缓解于好的压力,让她抬头看窗外。于好看着一望无垠的云层,层层茫茫,天际的尽头竟似放着绮丽的光芒。
“如果怕的话,咱就不跳。”
陆怀征说。
“来都来了。跳吧。”
于好说。
飞机越入云层,爬升到四千米高空。
其余两人已经跟教练绑好。
陆怀征跟于好扣好降落伞,舱门就打开了,风在一瞬间涌进来,于好头发发紧,这会儿开始害怕了,回头看了眼陆怀征。
陆怀征笑了:“怕了?”坐在舱里不觉得,感觉跟平时坐飞机差不多,但当舱门打开的那瞬间,感觉像是暴露在气层中,那气压灌进来,彻底把她灌蒙了。
“有点。”于好吸了口气,紧张地往下看了眼。
陆怀征双手抓着机舱门旁的横杆,低头对于好说了句,“亲我一下。”
都什么时候了。
于好不情不愿地在他脸颊边亲了下。
结果,下一秒,人出去了。
于好完全没反应过来,已经跟着他落入了气流中,风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她大惊,肝颤儿地紧紧闭上眼,嘴唇吓得刷白。
陆怀征在她耳边吻了吻,“开了舱门就必须跳了,乖,往四周看看。”
于好小心翼翼地睁眼看,风刮蹭着。
“有没有觉得世界很大?”
男人在她耳边说。身体却还顺着重力加速度往下落,像是落入了时空隧道,他们像是渺小宇宙里误入的两粒沙子,四周空荡荡,望不到边际。
陆怀征说:“两年前,我在执行一个任务时,因为当时的冲动和对自己的盲目自信,下错了指令,导致随子的哥哥在营救人质时牺牲了,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陷入自我怀疑及自我否定中,只有跳伞的时候,我才觉得这个世界是接纳我的。”
“因为你感觉不到它们的排斥。”
于好忽然想起那张心里报告,心下一酸。
“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是我自己也不愿意是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这是我的责任,你明白吗?”
她泪涌出,瞬间被风涌没。
“我明白,我不怕的。”
于好低头看,薄纱般的云雾中,虚虚胧胧几笔淡漠勾勒着线条,浑厚坦荡的山川,蜿蜒逶迤的河流,波澜壮阔的躺在脚下,是他平日里守护的河山。
顿觉胸中回肠荡气,心驰神往。
谨以一杯温酒敬江山,敬你风流潇洒骨。
谨以一腔热血报家国,报我川万家灯火。等回到基地。
孔莎迪不满地瞪着腿, 噔噔噔上楼提了行李箱就要走, 林一辉忙上前拦住:“姑奶奶,这是嘛呢”宋子琪冷着脸,往沙发一坐,不耐烦地:“你别拦她,让她走。”
两人明天就要上班, 这会儿是该走了,只是孔莎迪这态度让他也窝了火,这小丫头被宠惯了, 一不顺她意就蹬鼻子上脸,难伺候得很。
于好跟陆怀征互看了一眼。
往他边上一坐, 陆怀征给于好倒了杯水, 递过去:“润润嗓子。”
林一辉也就势往宋子琪边上坐下去,勾着他的脖子,瞟了眼旁边那润物细无声的两位,忍不住涮道:“这我得为我莎迪妹子说句话, 你俩都是狗脾气,就这点破事儿也能吵架, 提前说我提前准备啊,就这么会儿功夫也能吵起来, 你俩可真牛。”
宋子琪憋着劲儿, 连日来的郁闷全泄了出来。
“你知道个屁,这死丫头,想起一出是一出, 从来不考虑别人感受,我哪天能给她折腾死。”
“女人不都这样么?”林一辉笑,眼神往陆怀征那边轻轻一瞥:“你跟怀征学学,咱嫂子也是女人,人就有办法哄。”
宋子琪脸色僵着,扭过头,“她不一样,于好一看就没孔莎迪那作劲儿。”
林一辉不信,越过宋子琪扒拉着陆怀征,非要让他说说哄媳妇儿的秘诀。
陆怀征靠在沙发上,一脸无语地看着他俩。
那俩真把他当情圣了,两双黑溜溜的眼珠子诚挚且热烈地盯着他,指着他嘴里说出些干货。
“你们说于好么?”他淡问。
两人点头。
陆怀征手在她后脑上轻轻揉,啊了声,“她挺好哄的,不怎么闹腾。”
聊不下去了,这话里话外都把于好保护得滴水不漏。
宋子琪不知道他俩高中时的那些事儿,但林一辉是真真实实感受过的,说于好不作不可能,但每回陆怀征都给她哄得服服帖帖的,他们都觉得陆怀征情商挺高,在处理这些人情世故上面别说现在,那会儿还是个学生都做得不比一般成年人差,就是那时候心高气傲的,少年气性长,老干些离经叛道的事儿。
孔莎迪提着行李下来。
高跟鞋把楼梯蹬得哐哐哐直响,跟地震似的,林一辉心疼的五官都拧成一团,“姑奶奶,您轻点儿,别给我蹬穿了。”
孔莎迪没搭理他,画着大浓妆,趾高气昂地蹬着脚走了。林一辉忙搡了一把宋子琪,冲他挤眉弄眼无声道:“赶紧去追啊!”
宋子琪这才不情不愿站起来,吸了口气,两三步跨到门口,把人拦住,口气也软了:“我错了行不行?吃完饭再走?我回去跪搓衣板行不行?”
孔莎迪笑着问他:“你哪儿错了?”
宋子琪一愣,反应贼快,两眼神冒着火光:“哪哪都错!”
结果,孔莎迪没消气,尖声喊:“放屁!哪里错你不知道吗?还哪哪都错,跟谁耍贫呢?”
宋子琪懵了。
沙发上三人跟看戏似的,陆怀征没怎么看,于好倒是一脸好奇地盯着门口两人一路纠缠到车门口。
陆怀征笑她无聊。
宋子琪直接抱着孔莎迪二话不说把人塞进车里,行李箱孤零零地立在车边……等两人再出来的时候,孔莎迪倚着车门一边扎头发,一边狠狠踹了脚宋子琪,此时两人脸上早已没了刚才那剑.拔.弩张的气氛,宋子琪嘴角挂着笑,又低头在孔莎迪嘴上亲了口。
看这俩吵架简直跟闹着玩似的,还莫名其妙被喂了一口狗粮,林一辉叹了口气站起来,下次再管!他就是傻.逼!
下午,孔莎迪跟宋子琪走了。
陆怀征坐在沙发上看周迪最近新做的航模设计图,“这个freedom是前几天航模展上公布过的,无线电的,如果以后能运用到救援中或者运输中应该会节省很多燃油材料,不过现在我跟教练还在找替代燃料,要节约能源,真的是个大难题。”
陆怀征低头认真看着他手机上的照片,一张张滑过去。
“最大飞行重量?”
周迪想了想答:“算了下,同燃料在内的最大飞行重量是五千克,应该能运不少物资?”
陆怀征点头,“可行。”说完,拍拍周迪的脑袋瓜,“国家未来靠你们了。”
周迪意气风发地说:“必须啊。”说完,四下看了眼,“嫂子呢?”
“上头睡午觉。”陆怀征说着站起来,“我上去看看醒没,你声音轻点儿。”
周迪自觉噤声,俏皮地比了个ok的手势。
三点,于好醒了。
朦朦胧胧转醒时,小阳台上一道修长熟悉的影子,被夕阳的光拢着,竟有些看得不太真实。
陆怀征背靠着栏杆,手边摆着一本厚厚的书,奶白色的玉石栏杆衬得他一身黑衣黑裤极为干净修长,格外清贵,唇边衔一只烟,冒着缕缕青烟,低头垂眼似乎在想事情。
背后是镶嵌在天边的山,巍峨耸立,峰峦秀美的,在夕阳的照耀下,像是嵌了条金边,像一幅画。
于好最喜欢看他沉思模样,总觉那时候的他,男人味十足。她没急着起来,躺在床上定定看了他十分钟,陆怀征有所察觉,不经意抬头见她正一瞬不瞬地侧着身子观赏他时,把抽了一半的烟掐了,拿起书,人就进来了。
“午睡睡这么久,脑子不昏?”他来到床边,把书放下,低声问。
于好换了个姿势,“有点。”视线落在他丢桌上的书上,“你在看书?”
“无聊翻了翻。”
于好把书拿过来,惊呆:“俄文?”
还是原版的。
他倒是不甚在意地笑笑,“很奇怪?”
于好笑笑:“就是感觉以前的学渣忽然变成学霸,可能是视角没转换过来?”
陆怀征弯下腰,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你还可以再转换一个视角。”“什么视角”于好没明白。
陆怀征看了她一会儿,低头笑笑,双手抄进兜里,慢慢直起身,“先起来,我带你下楼转转,你老这么躺着,我还真不信你有马甲线,我严重怀疑你比我姥姥还骨质疏松。”
“你怎么知道?”于好惊讶,“我上回去体检,医生说我缺钙,骨质有点疏松。”
“……”陆怀征直接把人从床上给拎下来,冷嘲:“这年纪有骨质疏松,你大概是我听过的第一个。”
然后于好就被陆怀征带着,在基地外的场楼里,足足转了五圈,最后于好实在喘得不行,不肯走了,陆怀征才肯放过她,前提是,以后每天五千步打卡,于好表面应承着,心里偷偷想,反正你过几天归队了,又监督不到我,眼下应付应付你呗。
这么想着。
男人声音从头顶传来,压迫感十足,“我会让赵师姐监督你的,偷懒加罚。”
“……”
她真的很讨厌运动。
除了做瑜伽,跟走有关的一切运动她都很排斥。
于好一路闷闷不乐地跟着陆怀征回到基地。
吃完晚饭回房。
陆怀征靠在沙发上看书,于好则躺在床上刷了会手机,赵黛琳给她发了一条狄燕妮近期的微博。
微博内容显示,她已经征集到了关于斯坦福实验的志愿者,将会在近期开展实验内容,希望大家静待结果。
底下的评论全都是支持她的。
“希望这次实验结果不会让人失望。”
“考验人性的时候来了。”
“科研界就应该有多几个狄老师这样大胆且有趣的学者,那些照本宣科的老古董就应该顺应时代的潮流淘汰!”“希望狄老师开启网络授课!!!”
……
晚上十一点。
隔壁?o?o?@?@似乎搬进了两个人。
没过一会儿,林一辉过来敲门,“嫂子睡了吗?家冕妹妹来了,带了点宵夜,要下楼吃吗?”
陆怀征回头看了眼于好。
于好直接从床上下来,“吃点吧,我饿了。”
陆怀征嗯了声,对林一辉说:“你先下去,我们等会过来。”
于好穿上鞋,朝他这边走过来,仰着脸一边看他一边随手把头发扎起来,淡声说:“家冕躲了你一天,好不容易回来了,你俩下去说说话吧,我嘴笨,不会讨好人,也不会安慰人,但我以后尽量不会让你为难,努力跟他们相处,让他们喜欢我。家冕说的没错,我以前对你是不怎么好,但我以后会学着怎么去爱你——”
后半句话没说话,唇便被人堵住了。
陆怀征反身将她抵上门板,捏着她的下巴微微一抬,张口便咬住她,那双眼睛比任何时候都深邃,似要将她拆进骨子里那般。
于好觉得他每一次的亲吻都尤其霸道,可眼底的那抹柔情都是不曾改变的。
这就是他的魅力所致,让她顿觉天旋地转,陷入他热烈的亲吻中。
这吻比往常热烈,可却没越矩,在临界边缘试探摩挲,人被他压在门板上似乎要透不过气时,只觉眼前的一切都昏乱荒唐,又不堪,陆怀征却低头捧着她的脸,两人额头相抵,炙热的呼吸纠缠在鼻尖,拇指在她白嫩的脸颊上轻轻摩挲,然后放缓了速度,眼神细细打量她,慢慢地从嘴唇一路啄到她的鼻尖,最后重重落在她眉心位置,哑着声音说:“如果我没本事护着你,我就不会再来找你了,所以,不要再有这种想法了,你在我这里,可以任性,可以肆意妄为,我永远都护着你。”
最后心疼地紧紧把人摁进自己怀里,耳鬓厮磨:“不让任何人欺负你。”下楼的时候, 大厅里热闹。
被围在中间的小姑娘就是家冕的妹妹——向园, 长得尤其漂亮,乍眼看去,肌骨匀称的跟个模特似的,藕段般的小臂莹白玉润,用个不恰当的词语说, 像个小妖精,但不惹人讨厌,偶尔不经意还能透出那么一股傻劲儿。
此刻正蹲在地上将零食袋里的东西一包包拿出来, 丢在沙发上。
听见楼梯上的响声,向园转头看过来, 一笑:“怀征哥!”陆怀征点点头, 牵着于好下去。
他独子,家冕也就这一个妹妹,这帮人是都拿她当亲妹妹疼,宠着惯着。一脸大哥做派:“这么晚过来?”
“我们飞行队过来集训。”小姑娘说完, 余光瞥见后方的于好,眼神亮盈盈、声音响亮地贼机灵喊了声:“嫂子好!”
两人都不解释, 嫂子在这基地里几乎是默认的称呼了,于好也笑:“你好。”陆怀征走过去, 捡了瓶水, 拧开递给于好,看着向园道:“什么飞行队?”
不等向园回答,林一辉过来勾着向园的肩, 吊儿郎当地挤兑陆怀征:“你难道不知道咱妹子前阵子考了飞行执照吗?”说完又跟在向园耳边挑拨离间道:“不是你辉哥说,你怀征哥啊,自从有了嫂子之后,对我们这些人啊,薄情的很。”
薄情两字几乎是咬着牙说。
虽是开玩笑的口气,但向园对于好的第一印象很舒服,怕于好听了这话心里不舒服,拿手肘狠狠捅了下林一辉,“开这飞行基地的时候,怀征哥可拿了不少钱,哪里薄情了!人跟你算账了么?!白眼儿狼。”林一辉捂了捂胸口,小声:“开个玩笑嘛。”
陆怀征笑笑,把于好拉过来,介绍:“这是向园,家冕的妹妹,也是从小跟我们一起玩大的。”
向园再次冲于好露出一个大笑脸,特别热情。
飞行队八个人,房间安排不过来,其余六人被家冕安排在隔壁的度假村,那是个私人度假村,一般不对外开放,除非这边挤不下人,才会开放,其实是向老爷子的度假村,向家冕不愿意动老头子的东西,平日里也都关着。
向园还带了一个朋友过来,那个男人很酷,一晚上冷冷淡淡地坐在沙发上几乎没怎么说过话,偶尔看手机,偶尔去门口抽烟。
林一辉挤到向园身边,指着门口抽烟那男人问:“那谁啊?我怎么以前没见过,不是咱们的学员吧?”
“不是。”向园说。
林一辉急了,“不是你往这带?昏头了吧你?”
向园也急了,“哎呀,说不清楚,以后再跟你说吧!”
林一辉看透:“切,你就是看人长得帅,想留在身边吧,小心我跟你哥告状。”
向园挤出一标准八颗牙的笑,特别认真地看着林一辉,“辉哥,你真误会我了,我一正经孩子,怎么会有这种思想呢,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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