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负债压力巨大又跑出去创业,虽不放心妈妈一个人在家,看着吃药状态还好还是狠心踏出家门,虽隔三差五的电话问候感觉精神状态也还好,精神分裂症证三十多年了我却更担心她的糖尿病。
前天因妈妈打电话跟你告状,你又打电话给我姨骂我而和你吵翻。从杭州回来发现妈妈病的稀里糊涂难过又自责,难过自己没有守在身边监督吃药,更自责没有照顾好她饮食起居。
我没有想到又疯成这般模样,卧室里都养鸡,家里衣柜全是买的米,直接喝的自来水,地板要用铲子铲垃圾,桌子摆满吃过的碗筷,那场面就是无法落脚。我开了13个小时车回来到家晚上十点,到家开始搞卫生到凌晨两三点,期间盯着哄着妈妈吃药(才发现喝自来水),家里里里外外的卫生搞了整整三天才能稍微好点。
这次病了跟往常一样,嘴上说着这里不能吃,那里不要吃,总有说不完的疯话一直说,不生气不骂几句是正常的,又总是去哄,前天我买了猪头煮萝卜,我说妈妈你买的红薯粉是真的我们煮点吃吧,她说留着过年等你爸爸回来吃的,不管疯病成啥样,都想着你,你真的不配妈妈对你这么好。我说那你吃啥,她说吃茄子豆腐。茄子是前一天我陪她超市买的,豆腐她自己买的,给她弄好,她说茄子没有削皮不吃你的,上面都是农药,我早上都不吃早餐,每天帮你做总是这里那里,不吃我也不吃,一肚子火直接把茄子倒进垃圾桶,总之这件事是我的错,明知道她疯成这个样子去斗气,最后她跑出去给你们打电话,姨打电话说我不该和妈妈致气也应该的,同时她也知道和妈妈相处有时产生的痛苦,这些年你可能都没感受过几回。
事后我又去买茄子豆腐和拿钱哄她,现在她有退休费了都不肯接我钱了,你和姨说我带着呙锋住在家里,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我为啥住在家里,呙锋受妈妈的气不比我少,他父母两边,郊区都有地方可以去,陪着我在这受气为什么,这屁大点的廉租房,要不是妈妈没办法,我还是那句话。以后我妈妈死了,你一个人我别说照顾,看都不想来看你。这么多年了你说我没管妈妈,我现在来管妈妈是为了我妈的退休金和这套廉租房。想想是多么可笑又可悲。09年我去深圳上班稍微稳定,我就把妈妈带在身边,闺蜜同学说房租我们共同分摊,你压力也大,妈妈跟我住就是多一点点水电费而已,我记得那时妈妈吃的是利培酮和另一种进口稳定情绪的药,姨妈跟我商量放在身边医药费就九百多,在医院一个月可以报销,一个月就四五百生活费,其他基本不用出太多,我看着一直住院还是带在身边,整整两年,你带着蒋海涛还来深圳过了几次年,这总记得吧,照片都还有,那时我的工资才两千多。
回家工作一大半原因都是因为妈妈,外婆,家里工资原本就低,想着创业,开饭店舞蹈室,经验不足都亏损了。负债你从来没有问过我,还总觉得是呙锋骗了我的钱,在你眼里钱没有了就是别人骗的,就像你说的,妈妈病退办提前退休要补钱和买这廉租房的钱,我都忘记我补了多少剩下的你出的你却说我骗你钱,装修家电我都不曾问你要钱。装修最简单也弄了四五万,家具都是做的,你一起都没出这么多钱吧?外婆跟着我住的时候钱都在我这,也被我亏了姨妈都没怪责我,总是安慰鼓励我,你却跟姐姐说我跟姨妈亲近,姨妈却管不到我让我亏这么多钱,我这么大个人了做生意负债欠钱谁能管到?你又能管到?从来到大别说我你没管,我妈妈你又管过多少,住了多少次院了,你看过一回?花过你几毛钱?现在吃的什么药,你也好意思说是妈妈的监护人,以后妈妈这点房子和退休费不姐弟三个人分?说我霸占?不说她每个月两千来块钱退休,除去药,还有糖尿病药,复诊的等杂七杂八的医药费生活费,能剩的都是她舍不得吃穿留下来的。以前都是姨妈陪着开药存折都在姨妈那,现在自己管着,存折我从来都没有碰过。
你眼里都是钱,要理解你的不容易,我理解不了。你的不容易不是我造成的,你二婚娶我妈,我妈以前上班的钱被你买电视机摩托车等电器,你图我妈钱娶她又不负责任,我不知道外婆怎么放心把妈妈交给你,可能也后悔过无数次吧,为啥还要选择生下我,生下我爷爷奶奶过世,你强行把我送到外婆家,那年我七岁二年级。你送去外婆又送回,直到你锁门直接走人外婆又回来接的我,那场面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和释怀。
从小我总听见外婆哭,那时哭的是我妈妈,说家里钱都给她上学了,姨妈跟舅舅都是文盲,好不容易工作了却生这样的病,再后来舅舅得癌症死了又天天哭舅舅。你总说外婆如何不好,确实她对自己也没好过。你如何好你也没管过我妈和我,还争论不休说你当时有打多少钱回来,是不是能让你心安?五六年没有回来,回来带个弟弟回来,外婆一家谁骂过你半句,妈妈是命真苦,不得病不至于嫁给你,不至于丈夫跟别人生子都不离婚,我让你跟我妈离婚你让我滚出去,说我十几年来做了些什么?我伺候外婆换尿不湿三年,我伺候妈妈住院出院送饭,十几年我确实没存到钱到处负债,我也没欠私人朋友钱,你口中的我是你发挥了多大想象力还是说的是你自己,说我贪图妈妈的退休金和这套廉租房。想想你三十岁的时候又是什么观景?离婚娶我妈,让姐姐流落街头,哪样又比我好?爷爷奶奶享受过你半点福?还是让我,我妈,上面的姐姐过了一天好日子?父亲,还是爸爸,你哪一样跟我商量过,或者问过我,都是从别人口中带话或传话给我,有你跟没有你对我生活从来没有锦上贴花过,说我变坏了,不认你这父亲或者爸爸,我从小学二年级开始,我自己交学费,独立上学你曾操心过学校我有哪位老师认识你?你死了如果能换回我的外公或折我寿我都愿意,外公才一直扮演父亲的角色,不管我有钱没有钱,给多少回去他总是真心关心我。到这我才开始难过,跟朋友吵架我都会难过,姐姐说我不该和你吵架,说我不知道快六十岁了还在工地干活的样子有多么辛苦,弟弟初三你说弟弟不听话,没时间管也管不到,我主动说我反正在家那就回来读书吧,你一年一万块,包括学费,你让蒋海涛记账从我这拿了多少钱,你算死账就光学校生活费都不够,我也没钱我问过你要么?我一直想蒋海涛自己清楚就行了,我生意一直做不好身边朋友都说我精力不够并非没有努力,我也这样安慰自己才能好过一些,外婆不能离人,姨妈得乳腺癌,妈妈,加上弟弟,哪样我没操心忧心,常常失眠掉头发直到现在的白发,最好的闺蜜也负债人家父亲说没事,还有爸爸,饿不死你,你只会不分青红皂白一顿痛骂,哪怕一句问都没有,如果可以选,我不要你当我爸爸,以前我总尝试理解你,对你好,现在想想真是不值得,我身边没有哪个父亲像你如此或到如此地步。
除了过年回来四五天,除去你到处走在家两天左右,一年都看不到人影,唯一感动就是外公过世你出了一万块钱,外婆过世我也没想到你会回来,一直说外婆死了你不会回来,不回来还好。出了钱又来骂我。
我是不争气,出社会十来年了都没混成啥样,人家子女如何,你会比,人家父亲如何你咋不比呢?
我不恨你也不爱你,以后你的生老病死不要告诉我,我不想知道关于你的一切一切。我也跟姐姐说了,之后你回来住我就把妈妈接走,要么你们离婚。
2021.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