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冻蘑菇的家常做法,干蘑菇的吃法和做法大全

首页 > 经验 > 作者:YD1662022-11-08 17:59:17

一、麦草

户下里过白事,灵堂两侧的地上要铺设些草垫子,这垫子极简单,就是烂蛇皮袋子里充装点麦草束口就行。

但就这么简单个事,门族里坐伙(开会)分工时,领受这个任务的居然说:“到哪寻麦草去?”我吃了一惊!如今麦草都成了稀罕物了?众人们七嘴八舌梳理回忆谁家有麦草,三五句也就寻到了有麦草的人家了。议定明天去给人家打个招呼,用人家一点麦草。

这事就算过了,几分钟就议定了,第二天也很顺利,邻里们用点麦草不过一句话的事。我心里却没过去,曾经俯仰皆是的麦草,如今都得费周折了,嗟叹不已。

干冻蘑菇的家常做法,干蘑菇的吃法和做法大全(1)

二、麦草摞

书面语应该叫麦草垛,我有个河南老哥用极富韵味的家乡话叫“麦秸堆儿”,可好听。但我们老家叫“麦草摞子”,这个麦不念麦声,念“美”,大概是麦草摞起来得名吧。

某年春节,我们一家人到天水麦积山去玩

,导游给我们描述,因山的样子像农家的麦草垛才得名,当然导游人家是专业的,用普通话讲得惟妙惟肖。父亲可能嫌一个人80元的门票太贵,一家人五六佰圆花的冤枉,不识趣地直接回了一句,“不就是麦草摞子么,讲得跟花一样!”游客哄笑,其中就有人用家乡话问,得是宝鸡人?他乡见乡党极亲切的。

可惜麦积山是因山像草垛而得名,而我儿子得籍麦积山去想像麦草摞是个啥样子了。社会确实是进步了。

三、碌碡

割麦,碾场,光场,扬场,摞草,经过和知道这些的人,大都有了年纪,我也不一一展开讲了。单说一则这碾麦工具碌碡的趣事。

碌碡有两种,平滑正圆柱体的,用来光场,把地面压平整。另一种肚子大两头小近纺锤体的,才是用来碾场的,使麦粒脱壳。

邻县武功普集镇有个军用机场(这不涉及泄露国家军事机密吧?),自打民国时期就有。军机要练投弹,划定的练习靶场就在空旷的渭河滩上,据说西界就在今天揉谷秦丰,白龙一带。飞机投弹,实战才是铁家伙,平常训练用的是教练弹,水泥的,但也装药,也响,也冒烟。

不知何年何月哪个二把刀飞行员投了一颗哑弹且过界落我们邻村河滩上了。水浸沙埋,又不知经过了多少年,锈结成一块。后来被一个老乡发现了,见像极了碾场的碌碡就弄回家了。先是在场里碾了好多年麦,后来先进了,都成收割机用不上了,就又放门口道沿边,陕西人么,板凳不坐蹲起来,天天端个碗蹴上面吃饭,又是好多年。九零年,村里打水泥路,好多乡亲把碌碡埋路基下了,工队的技术员兰州军区退伍的,左看右看这东西不对,报告政府才弄走了。

干冻蘑菇的家常做法,干蘑菇的吃法和做法大全(2)

四、炕耙

我儿罗宾汉,十岁,学习尚可,被他们老师同学称为学霸的那种。我去开家长会,倍有面子。归来,犒赏外出请吃,对他讲,两人,三菜一汤足矣,他不干,糖醋里脊,鱼香肉丝的,超标点,请人吃,不好拂他意,好像小气请不起似的,只说,点这么多吃不完我拿炕耙给你往进捅。他问:“炕耙是啥?”我无语。

逢周末,携同回老家,我钻进杂物间灰头土脸地找出炕耙掷其前,并结合火炕给讲解演示了一翻。如今的娃多可怜,这都不识。

又逢期末,我问,期末还能霸否?答曰“你准备炕耙吧。”

五、麦草铺

席梦思床垫我总不习惯,十分怀念起麦草铺来。

幼时老家,里屋是大炕,可以横排睡很多人的那种,前院新盖后,就剩奶奶住里面。每逢夏收后,奶奶总喊我帮忙,挑那白净未碾压的麦草杆,收拾整理了铺炕,我抱她铺,铺厚厚一层,弄平了再铺上芦席,又让我在上面滚一滚压平,问我软和不?

老屋低矮,光线很差,夏日里阳光透过屋顶的瓦缝射进来,在地上打几个斑驳的光点,更能看到尘埃在光影里翻腾,反而有种森森的感觉,我极不情愿一个人进去。

冬来就不一样,奶奶的炕总是很热,一放学手脚冰凉,我就钻进去暖起来,很温暖的回忆,红漆的炕柜,报纸糊的墙,木格窗棂白粉莲纸糊窗,上面贴剪纸的红窗花,我总得扶着木炕沿跳一下才能上去。

炕大褥小,总有些边缘是光席,我光着腚找凉处,奶奶说,这娃么咋还溜光席。

终于炕洞里的积柴燃了,炕烙人屁股,把被褥烧了个大眼眼。

六、烧铺草

父亲最引以为豪的是在新疆当过几年兵,经常给我们讲他的光辉岁月,我都听起茧子了,陆军4师十团机二连,驻库车。据说是战备师,精锐中的精锐!承担着中亚边防和印度西部双重作战任务。

尽管父亲只当了四年兵,都退役了很多年,但仍然很关心老部队的消息。最近这印度三哥老在边境惹事,父亲不屑地说,要是派他们师上去早把那谁灭了,想当年怎么怎么的。

其实对印自卫反击战时,没父亲什么事,但三哥吃亏了,之后很多年在边境上滋事不断,虽然再没大打起来,小摩擦却不停,边境压力很大的。父亲就是在这个时期当兵的。

我让他讲讲当时的情况,父亲说了个很有意思的细节。原来战备是分级的,从四级到一级,事态逐渐严重。最高就是一级战备,随时准备打仗。书面化的说法不够形象吸引人,父亲说得简单通俗易懂,“剃光头,写遗书,烧铺草”!前两项很好理解,这个烧铺草怎么理解?

既把睡觉床上铺的草垫子都拉出来烧了,意为不过了,没有什么留恋的了,舍弃一切,意无反顾,随时准备上战场,不破楼兰终不还!

可惜父亲烧了几次铺草,和战友们抱着枪坐在床上枕戈待旦了几次,最终也没上战场。也好,要不可能没我在这里谝闲传了。

七、麦草摞夹巷

麦收完草摞好以后,麦场上就冒起了一众大磨菇一样的草垛。这实在是儿童的乐园,跑跳、蹦跶,翻腾,摔跤,攀爬都不大担心安全问题,麦草垛是天然的软垫游乐场。

实际摞草是个技术活,草垛要摞得结实不漏水。同时用时撕柴,同样是个技术活,在大垛上掏洞,也要防塌防漏水。乡亲们日子过得细,秋收后又用玉米秸秆围起麦草垛撕出来的空隙,遮掩里面的空洞。垛与垛之间的间隙及垛内被虚掩的空洞,就是夹巷,就成了藏猫(捉迷藏)的好地方。

藏猫我也是喜欢的,我印象深刻的却是严寒里温暖的回忆。

小学时,一冬日放学后,西风呼啸,带着急促的哨声,大雪纷飞,天冷极了,冻得人缩手缩脖缩脚,我回家后,大门居然锁着,手从门槛伸进去掏,钥匙也没放在老地方,人都去哪了呢?

不知道当时怎么那么瓜兮兮滴,都不知道随便去哪个邻居家躲躲,风雪大的路上也没个行人关心一下我。我就那么傻呼呼地在风雪中干冻了大半天,天愈黑,风雪愈急,我手脚都麻木了,父母仍不见归。我是望眼欲穿呐。

不知怎么联想到母亲会不会是去麦场撕柴去了?我又转到麦场来,自家草垛前没有人,四顾更是无人,不远处旷野皆白,风雪正酣,须臾须发皆白。我又冷又饿,也不管不顾了,跺跺脚,抖落身上的雪,掀开玉米杆的围栏,钻进麦草窝里,反手又把玉米杆围上,再在柴垛上掏了个洞,就把身子缩进去,书包当枕头,只留了半个头在外面。

一下子感觉就好多了,有了个避风的所在,仍能听见外面怪风呼啸,吹的玉米叶嗒嗒嗒的急促抖动作响,我蜷缩在小洞里,一边揉搓着已经麻木的手脚,一边暗自呜呜坠泣,寂寞孤独无助,像一条丧家之犬,只能无聊的听风声,它也起伏不定,似千军万马有奔腾喊*声。

我人小力薄,洞掏的浅小,更多是靠蹬踹挤钻硬挤进去的,周围的麦草紧裹着我,压迫着衣服紧紧切身,能闻见淡淡的清新麦草香味。不知揉搓了多久,身体渐渐暖和后,我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父母当天是有突发急事去办,走得匆忙,也没留下钥匙或给谁交待一下,并且估计不会耽搁太久就能回来,结果不尽如人意。可能就比我放学晚了一两个小时回来。到家不见我人,打问了几邻也没见我,这下心慌了,四处找我,娃丢了。惊扰的几邻也帮忙寻找,甚至都寻到外村各亲戚家去了。

我自己睡醒了爬出来回家,众人这才安心,免不了母亲一顿责骂又一顿安慰,赶紧给我做饭去。父亲问,他去过麦场了没见我人?估计是他没仔细掀开玉米秆看,或者我藏得深不易发现。又问:冷不?我回答不冷。

确实是真的不冷,同盖被子睡觉没多大区别,别看外面冰天雪地的,内里不是想像的那样冷,可能不像家里炕上盖被子那么暖和,但绝对不冷。

对我个人而言,实在是一次特殊体验,360度包裹,柔软舒适,温馨甜蜜,私密隐蔽,卧听风雪的专享。以至成年后红尘杂扰,诸事繁多,不胜其烦,我道愈发想念那样安静排他,只有自我的感受了。

干冻蘑菇的家常做法,干蘑菇的吃法和做法大全(3)

八、晒暖暖

家乡人把太阳叫爷婆,把晒太阳叫晒暖暖。我家老屋向南,又在村巷的十字口边,门前平整,檐和墙遮风避雨,父亲还把老房拆了剩的木梁顺墙躺置,就成了天然的凳子。于是乎我家门前真是门庭若市,丢方、下棋、挖坑,掀牛各种娱乐。但更多人还是愿意抄手靠墙晒暖暖。

我马上四十,按说正值当打之年,但言谈总讲我老了要怎样怎样,比如钓鱼,自行车环游之类的,提前为老年生活做了很多设想,也就是嘴上说说,或者真情流露了一下,从没认真过。晒暖暖不是老年人的特权,又好实现,我决心哪天下午专门手机一关咱也晒他一晒。

自有了这个念头后,不敢说刻意,但总有意无意的想把手头的事抓紧干完,好挤出点时间来实现愿望。按说这不是个难事,不是奢望,应该很好完成的。可造化弄人,一月余也未能得倘所愿。

先是工作忙,急切抽不出时间来,待挤出时间时老天爷又不赏脸,不是阴就是雨,就是不见日头。我都有点烦躁起来,碎碎个事还这么出人意料。

终于让我等到了机会了,一个周日中午,媳妇娃各忙各的事去了,我也安顿停当,还专门找出件旧衣服穿上,给母亲打招呼说我出去转一转,就出发了。

我没打算在自家门前晒,一来那木梁上坐的都是我长辈们,咱不能碎狗卧粪堆上装大狗,二来太闹,不适合安静放松地晒。我早已经有主意了,北边壕地地头有面坡,背风向阳还僻静。

我扔了两捆玉米杆摊开垫上舒适地躺上去,阳光直射身上,不一会就浑身暖洋洋的,每个毛孔都张开了,每个细胞都散发愉悦的情绪。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呀!

我闭着眼都能感受到太阳的红光,手机依赖症犯了,手总想摸摸看带了没,心里总想会不会谁给我打电话发信息,但没用,我专门关机扔家里了,深吸一口气,好好享受这日光浴吧。我开始感觉有点过热了,似乎穿单衣都可以,尽管现在是寒冬腊月天。

没手机玩,就胡思乱想起来,突然发现我不光好久没有晒暖暖了,我也好久没有抬头好好看看天了,看看日出日落,朝霞晚霞,看看风吹云动,很久很久没看过月亮,没看过星星眨眼睛,甚至没注意过不是才收的麦子么,现在又麦苗青青了?我都错过了什么?日子怎么成这样了?

这样欢愉的时刻我也没能享受多久,差不多就晒了个把钟头吧,正舒坦着,刚刚有点睡意,母亲就到地里来挖菜,看见我躺地上,忙上前关切地问,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哪不舒服?怎么睡地上?她很难相信我一个成年人会专门跑这来就为了晒太阳?

为什么不能呢?你多久没晒过太阳了?

干冻蘑菇的家常做法,干蘑菇的吃法和做法大全(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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