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两周陆续写完并上传了装修的那些坑,合并整理出这一版的完整篇。如果不嫌长,可以一次性看完。
装修的那些坑
第一章综述努力工作了16年终于贷款买了一套两居室,虽然是快20年的二手房破破烂烂的,但采光很好,独爱窗外正对着小区的水景绿树,因此脑子一热就开始了还贷生活。上一任业主买来投资用的,简装了一下搭配了点儿家具出租,比毛坯多了一层薄薄的装饰,比如墙发黄、贴着历任租客留下的贴纸印记仍难掩裂纹,地上是地板革每个房间的屋角都翘着皮子,房子在江南水乡却没有纱窗。
购房一年多才攒够了装修的费用,兴致勃勃地鼓捣起来,历时8个月(2个月签约,3个月装修,3个月透气)、耗费15万(硬装5.5万 电器2万 家具4.5万 其他3万),身心俱疲外加一年多的反复填坑。每次谈起装修,我都是牢*满腹、义愤填膺。朋友的房子要装修了,问我要装修经,所以动手写一篇坑经。
坑经分为4个部分,装修前----装修中----外购篇----装修后,个人视角经历的装修相关的各种坑和反思(个人装修经验有限,也非专业人士,仅供参考),拖拖拉拉的写了半个月,总共6篇。
第二章 磨刀不误砍柴工装修前-选择施工方-质量优先
装修前和身边的同事们咨询了装修经验,有限的样本数量总结起来包括以下几种:
装修之前,带着户型图和房子的照片视频逛了装修设计公司扎堆儿的一条街,一天下来,风格方案和大概的费用已经有了一定的认识,自己跑建材市场买材料,找了各工种的装修师傅施工,验收以后付款,入住。
在网上找了几张家居装饰照片,清晰地知道自己喜欢的风格和比较具体的装修要求。邀约了几家装修设计公司报价,选择看起来报价最合理、听起来最专业、接触下来最靠谱的一家签约。期间全权委托,仅参与了设计效果图的确认、重要的装修材料进场前颜色的确认、不定期的阶段性验收,验收入住。
找了身边朋友家用过的装修队,询问/查看了朋友家的装修质量/风格,有明确的装修风格、品质和预算,采用全包的方式和包工头签约,期间不仅参与颜色选择,还要不定期的查看、阶段性验收,验收入住。
比对分析三种方式的特点是:
第一种要亲力亲为、费心费力、斗智斗勇,装修费用和质量与业主的执行力、判断力成正比。
第二种省心省力、费钱,装修费用和质量与业主的鉴别力、财力成正比。
第三种相对省心、可以省力、装修费用和质量与业主的判断力、投入度成正比。
总体感觉装修不会省心省力,没人觉得是美好的体验。行业标准不清晰、不透明,各种建材选择很多、良莠不齐,具体施工的工艺、手艺和态度弹性很大。无论面对的是专业的施工队、精心挑选的各工种师傅、熟人介绍的包工头,都需要业主在费用、质量(技术)、投入(时间、精力)三个方面不断的选择和平衡。
我当时通过朋友介绍分别联系了三家现场勘察、测量,提供初步的设计方案和报价。这三家都有朋友家装修过的背景,朋友们都比较满意装修结果,后续使用中也帮助过修补,所以保持了较好的关系。
一家是专业的装修公司的设计师和老板
一家是某知名房产公司 (记不清绿城还是蓝城了)装修设计部门的在职人员,带着合作的施工队接私活;
一家是前百安居监理、包工头本人;
因为我的要求比较清晰,坚固耐用质量保证 简朴风格(类似《我的家里空无一物》) 地暖 工期3个月。三家的报价都只包括硬装 家具,第一家15万(不含地暖),第二家18万,第三家12万 3万地暖。三家都不推荐安装地暖,分别的理由是不好维修、影响层高、不实用(施工难度大)。我最初倾向于第二家,因为听起来他家不太抵触地暖的施工难度,所以我判断从施工水平上可能较高。而且扣除地暖部分,硬装 家具的报价前两家都是15万,看起来这是比较合理的水平。
我最终选择了第三家,逐条评估了报价,最终签约价格11.5万,工期3个月。第二轮沟通和选择的思路是:
第一家有设计师优势但是对于我家的要求来说发挥空间不大,工期可以压缩到1个月;工期是质量的保证,虽然体现了施工队的配合和态度,但各个工艺还是需要晾干和操作周期的,我担心这一家签约前过度承诺、签约后偷工减料或者拖期。
第二家补充说明地暖不含厨卫。我无法判断地暖是技术问题还是房子不适合,如果不能铺全屋,不如不做。再者,我担心施工期间会有更多类似的压低成本的补充说明(灰色地带),毕竟从组织结构上接单人(类似监理)需要利润、包工头需要利润。
第三家明确表示最好不做地暖,工期需要3个月,给出了12万报价对应的详细报价表。
后续经历了施工过程的斗智斗勇、半途而废、以及施工工序完成度低、不配合收拾残局的全过程。现在回想,我觉得装修前阶段的坑是在质量、成本、精力的平衡决策中,我高估了自己可以在精力上的投入、想当然的认为技术水平和质量下限可以接受,在质量和成本的博弈中选择了成本而非质量(技术水平)。未必其他两个选择没有其他的问题,但回过头看,我认为应该牺牲成本压力(合理范围的)选择质量(技术水平)。
此外,应该通过签约、付款等方式,实质上做到对监理的制约作用。通过监理管理施工队的施工进度、质量。目前我认为更为理想的状态是签约和付款做到更为细致的分段管理,每个阶段有明确的验收标准和付款比例,只有做到了才能继续,如果做不到要有实质的解约可能、判断标准、惩罚措施。精力应该放在签约前的慎重选择、详细的沟通和明确的约定上,否则只能浪费在施工过程中的斗智斗勇和后续的扯皮、修补上。
第三章 外行的进阶装修前-处理旧物&改造格局-打破幻想
选定装修公司并签约后的第一步是处理旧物,包括原有的空调、家具、旧家电,幻想着入住崭新的家,我决定处理掉所有的旧东西,包括两间卧室的床、衣柜、书桌、空调,客厅的餐桌椅、沙发、电视、茶几、电视柜,卫生间的洗衣机和厨房的冰箱。联系了回收破烂的师傅,所有的东西卖了1500元RMB。处理旧物,现在想来大概有以下几个坑:
为了新而新。比如空调,从现在的技术和质量角度,两套壁挂机事实上够用,只是因为是旧物品处理掉了,后续重新购置了新空调。现在反思,如果检验空调功能良好,甚至只需要补充氟利昂 内外部清洁就可以和新空调一样适配新家。装修公司和施工队当然希望你选择安装新的,因为只要拆除后续的安装就是家电供应商的事儿了。如果选择继续使用,施工队要提供拆除、存放和后续安装。
忽视的旧物。比如窗户,房间所有的窗户不仅仅是需要清洁,还需要检验密封性,比较普遍的问题是五金件磨损和密封胶老化,而这些都可以通过维修、零部件更换解决。类似的情况对二手房很重要,而往往由于缺少经验、现场感受不明显而忽略。现在反思,二手房的装修方案中对于这类不做更新的旧物如何维修和更新,应该做出明确的约定和报价。如果实在和新的设计风格不搭或者已经破旧到不值得维修,也应直接在设计方案中做出定制、更换的安排和报价。
简单粗暴地淘汰。最开始两套卧室的衣柜、床、书桌,我是毫不犹豫地处理的,因为幻想新的家里一切都是崭新的。现在回顾和比对,新家具在风格和质量上确实更接近自己的理想,但是如果计算一下新旧两套衣柜、床、书桌的价格差异是1.6万元左右,此时原家具的风格是否如此不理想?这当然和我家的实际情况有关,原家具是原业主为了更高的租金,最近一两年才购置的,状况相对较好、设计感中规中矩的原木家具,事实上和我的目标风格也比较接近。
现在反思,原家具的去留可以综合评估家具状况、替换成本后再做决定,不要因为装修期间不方便存储而图省事儿直接“扔”掉,仅从“风格偏好”“崭新”角度很容易冲动,过分追求“崭新”的结果是发现最不满意的可能是“二手房/旧小区”。状况较好且可以适配新家装修风格的家具可以拆除、检查后短期存放,硬装完成后再组装、摆放、清洁,小问题也可以通过更换五金件等解决。
处理完旧物,再次测量和评估房屋格局的调整。
我的房子格局上需要解决三个问题,一是餐厅采光的问题,因为是中间套南北进深超过8米,所以一进门的餐厅终年暗淡无光。二是主卧的门正对着大门,通常的做法是做个玄关遮挡。三是厨卫的细节(和下图相反),比如厨房和阳台之间是窗户、下图中门的位置实际是厨房的台盆和上下水。比如卫生间马桶和淋浴位置相反,卫生间窗的位置实际是通往阳台的门。
最后施工的方案是:
侧卧改玻璃移门,透光给餐厅;
主卧的门改到客厅一侧;
生活阳台改浴室;
这里的坑有以下几点:
1, 最初设计方案是把浴室侵占主卧的部分还给主卧,墙体内收做平,浴室移到生活阳台,卫生间进门是台盆、马桶、淋浴房依次排开。后来施工的时候发现,主卧和卫生间之间是承重墙不能移动。现在反思,设计方案不能只看图纸和现场简单勘察,涉及拆墙、移动的墙体,设计方案定稿前必须一再请施工方逐一落实,以免此类情况导致的设计更改。
2, 因为承重墙的问题,卫生间的方案重新改动,我很坚持卫生间要做到三分离(洗脸、上厕所、洗澡互不打扰),因此给出的方案是马桶移到上图位置,加玻璃分割浴室和马桶,还可以收获一个超大台面和生活阳台。但是我拒绝了,我的理由是担心移动了马桶影响上下水。现在反思,从装修过程和装修后出现的各类施工问题以及入住后一年多的补坑经历看,当时的担心非常必要,一旦马桶下水出问题,解决问题可能严重到需要拆除马桶或瓷砖。但另一角度,这个设计方案从卫生间保暖、台盆台面使用、卫生间动线和卫生间利用率角度确实是最优解。当时的顾虑是明智的,当时因为顾虑马桶上下水而选择了退而求其次的设计方案却不是最优解。此时,选择施工技术和能力优异的施工方就显得格外重要,能够做到改变马桶的位置但不影响下水呢。
3, 主卧的门改到客厅一侧,解决隐私和风水问题。现在反思:回到最初的问题,为什么改门?为了隐私。是不是只有改门这一种解决方式,不是,还可以增加一个类似屏风的玄关挡一下。评估解决问题的方案除了是否喜欢,还有没有其他标准,比如改动前后对比。改动前主卧的门正对着入户门,不利风水有隐私问题。但也是因为这扇门,进门处4米有采光,开门时(防盗门带气窗)主卧有对流风,客厅有4米的整面墙。解决方案解决了一个问题,是否改变了其他条件,导致了其他问题?一旦评估标准多了,对解决方案的评估和取舍就全面了起来。
这个阶段实际上已经签了装修合同,准确地说属于装修中,但仔细想来这就是最大的坑,对房屋状况缺乏充分的认识,对家具家电的处理方案未作明确的安排,对房屋结构的问题和解决方案未作充分的沟通和确认就确认的装修费用和签署了装修合同,在施工过程中匆忙决策,怎么会没问题?
第四章 糊弄的表演装修中-拆除水电上下水门窗-细节清单
虽然一波三折,旧物终于搬空了,整个空间都扩大了的感觉,格局方案也确定了,感觉到了装修的进展。工人进场拆除移门、厨卫吊顶、地板革、橱柜等剩余的附着物,逐渐呈现原始的空间和模样。经过更为精细的比对和测量,房屋原有的瑕疵类似地面倾斜、墙面垂直度等问题暴露出来。包括拆除在内的这一阶段,业主最好手持细节清单逐一验收。
拆除后发现的问题:
空间不够方正是指地面的投影不是四四方方的,可能影响地板砖的效果。比如我家阳台的投影有点类似直角梯形,虽然长短边只有细微的差异2cm。我选的地板砖和美缝线是对比色,比较出挑和醒目。在铺完地砖后,这2cm的差异非常明显,影响美观。如果拆除后、贴瓷砖前稍微调整一下就可以解决。
墙面垂直度问题,我家客厅的短墙部分和地面垂直部分也有差异,没有上涂料之前也是可以修补的,但做工粗糙,等贴完踢脚线(地砖同款,9cm高),墙角踢脚线呈现直角梯形的效果,上下边1cm的差异丑的很明显。
墙壁裂纹、鼓包等问题,拆除涂料后都用记号笔标记出来,逐条做了处理,才能防止后续不会被新涂料掩盖。
预留的后续安装的各种孔洞、缝隙,需要一份完整清单、做到逐一核对和验收。我家没做,入住一年多的时间里这些大大小小的坑,隔三岔五地暴露出来。
格力空调接外机的管道:安装完全新的格力空调,安装师傅用机箱内自带的腻子简单地糊住了室内的管道洞口,并盖上了装饰盖用以修饰。秋天入住,冬天室内和室外温度一样,寒冷刺骨还有风呼呼地往屋里吹。次年夏天外面下大雨,雨水从管道孔倒灌顺墙而下,流了一地。
奥普吊顶排气扇孔:奥普集成吊顶,冬天卫生间很冷,没开排气扇依然觉得头顶冒凉气。冬天受到浴室排气孔缝隙的启发,排查到了这个孔。两个问题,户外墙面没有风帽,排气管和预留洞的间隙没有封闭,排气管也没有固定。
奥普暖风机预留排气孔:奥普集成吊顶,选择的暖风机款式不需要排气管外接,但落地双层窗预留了排气孔,没人提醒也没人理会这个吊顶上面没用到的孔。直到冬天风呼呼地吹进浴室,拆下吊顶发现了直径8cm赫然敞开的洞口。
林内燃气热水器排气孔:排气管从落地双层窗预留的排气孔探出,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没人提醒也没人理会排气管直径6cm和预留的直径8cm孔的缝隙。直到冬天风呼呼地吹进浴室,拆下吊顶发现了2cm的环形缝隙。
海尔油烟机止逆阀和公共烟道口的3cm的月牙缝隙:拆除旧油烟机时野蛮施工砸破了隔离的烟道和洞孔(隔离烟道砸通了,圆形洞孔砸成了长椭圆)海尔上门安装油烟机的师傅直接把方形的止逆阀安装在长椭圆上,没搭理上下露出来的3cm的月牙缝隙,也没提醒我找人堵上缝隙(后来师傅第二次上门维修时说,他以为后续瓦工会把这个敲出来的缝隙堵上的)。一直觉得我家油烟味道大,但入住时是秋天,一直开着厨房窗,所以误以为是从窗户飘进来的味道;等到冬天关了窗户仍能闻到很重的油烟,误以为是海尔油烟机的抽烟能力不行,一度非常失望。直到某天我家没做饭,也没开窗,却在客厅闻到了邻居家炒菜的油烟,非常清晰的闻到是麻辣的呛味,因此怀疑是抽油烟机的管子没密封而倒烟,因此报修。一番波折后,海尔的安装师傅上门直接指出了缝隙。
拆除后的第一道工序是水电工程,水电的新布局、管道的铺设是根据台盆、家具摆放的位置设计的,所以设计方案的确定和按照方案实施非常重要。重新做了防水、室内部分都更换了新的管道。电路部分,参考家具摆放和电器的使用需求和习惯设计了相关电路。
我家的橱柜、家具原本是全包给施工方的,后来由于要求涨价我不接受,施工方撂挑子不干木工部分了,所以我被迫放弃了原本次卧的榻榻米设计和定制橱柜、衣柜,重新选择了宜家橱柜和成品床、衣柜,被动按照开关插座位置设计和摆放。现在反思:
水电部分是最早的工序,位置和设计、施工关系密切。
水电的质量短期可能暴露不出来,但是因为都嵌在墙体和地面,维修困难,质量很重要。我家的一个插头,入住后不到半年就松动了,我也不会维修,只能闲置。
用电部分还涉及开关插座,这些面板没在报价单明细里具体显现,后续包工头要求我另外购买,我买的公牛的面板全屋下来约1000元。包工头提供的面板清单包括的网线插口、有线电视插口我家没用上。厨房的插座我都选了带开关的,虽然略贵,但常用厨房电器一直插着,用面板开关控制,非常方便。
家里原来有入户对讲机,闲置不用了,装修设计鞋柜的时候也没有预留,包括对讲机也扔了。入住一年半,业委会组织维修门禁系统,又可以使用了,但我家无法使用。因为不仅要重新购置对讲机,还要拆开已经被涂料覆盖的墙面,整理里面的各类电线才能安装对讲机,我也想不到这个活儿谁能干。
家里的主电箱在入户门旁边,比较难看,可以选择和主机箱尺寸适配的画框,不要买上下滑动款实际维修时还要托着画框,直接买适配的套在箱盖上,维修时取下画框很方便。
网线接入的弱电箱,可以内嵌到墙体里,外面看起来是接电箱,内部空间可以布置一个电源开关、路由器等,很方便美观。我家本身就是内嵌的,我自己买了个新的、预留了固定电源、路由器等位置的电箱,包工头才给换的。
每个卧室都设置了两套开关控制顶灯,很实用方便,一套在房间门边,一套在床头。
预留了餐桌旁上下、书桌旁上下、沙发旁上、洗衣机操作台旁、马桶旁、洗菜盆上下等多个电源插座,虽然当时没有,但预留了后续扫地机器人、电熨斗、马桶盖、吹风机、手机充电、洗碗机、净水器等可能的需求。
上下水部分,我家沿用了所有原始建筑构造的上下水位置,拒绝了包工头建议改马桶位置的建议,从后续一系列施工质量和维修看,这个决定太明智了。很难相信施工质量,一旦发生拥堵不堪设想,维修更是麻烦,拆马桶?砸地砖?
楼上接下来暴露在屋顶部的马桶排水管、洗脸池排水管、生活阳台排水管没做防水处理,装修过程中,楼上生活阳台的排水管漏水,我家吊顶接了一层水;
除此之外,还有卫生间吊顶上的马桶排水管和洗脸池排水管都没有做隔音处理,以至于楼上邻居用水的用水情况一清二楚。
厨房用的箭牌大台盆、阳台用的宜家台盆、地面下水孔盖和马桶用的九牧,这些位置都没有异味。但是卫生间洗脸台盆用的科才顾家台盆柜,经常冒出异味,平时用完需要特意翻平排水孔的盖。现在反思:
上下水的位置,除非能保证施工质量,否则尽量别动。
上下水的接口台盆等尽量买质量有保证的品牌,虽然外形功能相似,那些外行不了解、没留意的配件质量很重要,很影响使用体验,越是没保证的品牌越容易在这些细节偷工减料。
除了自家管道的防水,接入户内的顶上的管道和检查和防水也要做。
除非不介意听到楼上24小时的实时用水动态,一定要做顶部管道隔音。
门部分
由于是中间套不是南北通透的户型,没有穿堂风。更换了王力带气窗的防盗门。夏天打开上下两个气窗,通风效果非常好,因为隐私的原因,只开下面一个气孔也够用。缺点是冬天门的四周、气窗的四周都漏风,这个问题我尝试了加门缝毛条,稍有改善并不明显。
此外,如果拆换入户门,墙体四周要做好修缮。我家新购买的是气窗防盗门,比原来得子母门框窄了约30公分。拆除旧门框以后,王力的安全门用加粗钢筋固定进四周墙体,请施工队用水泥填缝。实际填充的情况是偷工减料,内部空心。如非必要,不要更改门洞大小。
关于猫眼、智能锁、门铃、户外监控器,我家的上下气窗款入户门没有猫眼,实际使用不方便。为了省钱没有选带智能锁款,后续考虑换锁受适配限制,而且单独更换费用更贵。如果要安装门铃,门附近最好有电源插座或者预留了门铃和户外监控的电路接口。安装监控不仅需要预留电路,还要预算根据监控需要连接网线。
窗部分
如上一篇提到过的,我家没有更换窗户,当时发现中空玻璃塑钢窗开关时有吱吱呀呀的噪音,施工方说可以维修。后来验收发现噪音确实减少了,但是入住不久发现噪音是由于窗户比较重,时间久了压得五金件变形,开关窗户是有些零部件干涉导致的。施工方的“维修”办法是用锤子从下往上敲了敲窗户,五金件变形量有所减少,开关窗的噪音就减少了。没有从根本解决问题,入住后不久变形、噪音恢复原状。
不仅如此,当时没有发现窗户的密封条老化 五金件变形都导致窗户的密闭性差,冬天外面刮大风,室内刮小风,保温、隔音都受到严重影响。后续更换了密封条和五金件,约1000元左右才有较大改善。
因为没有纱窗,受制于窗型是外推、内锁的,只能定制上下开拉的纱窗,不仅凸出窗面3cm不美观、拆洗纱窗非常麻烦、不整体拆除纱窗也无法擦玻璃。
综合入住后在补救窗户上花费的时间和费用,以及这些补救措施能达到的隔音、保暖、防蚊效果,以及因此带来的丑、拆洗困难等问题,如果能在装修时就注意到并综合评估,在那时就直接更换窗户了。
浴室的单层铝合金窗更换成了定制的双层中空铝合金落地窗,但是隔音、保暖效果并不好。入住当年冬天,发现并解决了排气孔的漏风问题后,浴室依然很冷。后来发现落地玻璃窗上半段n型边缘和墙壁的间隙0.5cm是风口。按照顺序贴瓷砖之前安装了窗框打完固定钉就走了。后续窗框下半段和墙壁地面相邻的U型间隙被地砖、墙砖密封了。吊顶以上,墙砖和屋顶之间约30cm没有贴墙砖,对应的落地窗上半段n型区域边缘,没有密封,无人问津。
厨房的单层铝合金窗和雪白的墙壁、橱柜、厨电、吊顶完全不匹配,所以一早拆除更换了定制的双层中空铝合金窗。隔音、保暖效果也不好。后来发现是安装偷工减料、同样的问题落地窗也有,在玻璃窗的左右两侧和窗框接触的面内侧T型凹槽用于安装毛条隔音、保暖,同样的凹槽在窗框下侧也有两条,一个两扇玻璃的窗户共需要有8处安装毛条的位置。这些部位在玻璃和窗框安装之前,就应该预装毛条,直接从侧面横截面的T型槽开口处插入即可。我家的都没装,所以落地窗和厨房窗缝不密闭。联系包工头后,他的第一个反应是“不可能”。在我拍摄了视频和细节照片后,他带着一卷毛条来用螺丝刀硬塞进去了一半T型槽,毛条不够了,并美其名曰“小问题,这就很保暖了”。后来开窗关窗的过程中,玻璃侧面的毛条陆续脱落了,经过测量窗子的T型槽适配0.6cm的毛条,包工头来补装的是0.5cm的毛条,所以开关窗时容易拉脱。后续自行购买了0.6cm的毛条,在物业的帮助下,拆卸了所有的玻璃,安装了毛条。
现在反思:门窗作为一个独立的局部,本身的细节就比较多,尽早评估和确定是否更换,如果不更换,立即着手解决各类问题,以免后续被动。如果更换,产品的验收需要两次,物料到位的验收、安装后尤其是有后续工序完成后的验收。
补充说明宜家全屋设计的购买流程,电话预约-支付了1000元设计费-上门测量-设计师沟通-设计师协助购买-运输到位-预约安装(安装另收费的)-安装-退还设计费用(当时是全屋购买满30000元退还设计费)。
宜家全屋设计费用和购买都是包含厨房部分的,但是厨房是单独的设计师,购买流程中多一次测量。预定设计-第一次上门测量(二手房拆除状态、类似新毛坯房状态)-厨房设计(包含水电位置的粗略设计)-水电瓷砖施工-第二次上门测量(核对水电位置、贴砖后的尺寸)-厨房设计(非常具体的橱柜、配件设计,要求提供厨房家电的尺寸)-购置橱柜、配件、安装服务-物料配送-预约安装-上门安装。两次上门测量,一次是测量粗略尺寸,标记原有水电路位置。第二次是硬装施工完成后,接通水电后的测量和核实,安装瓷砖后的测量。我家是水电做完了才被迫切换的,所以两次测量都一样。
宜家的订单都是拆分开的,比如厨房台面、门板、把手都是拆开下单的,随便配。从预约设计到沟通、购买、退设计费,我前后去了宜家6次,全屋的家具、沙发、橱柜、洗衣机台盆柜、窗帘、床垫都是宜家的,含运输费和安装总计4.5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