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常在想,张爱玲究竟是什么做的,为什么一个姑娘家,在还没谈过几次恋爱的时候,就把男女之事看得那么透、那么准?
比如她那句经典名句:每个男人的生命里,都有两个女人,一个是红玫瑰,一个是白玫瑰,娶了白玫瑰,久而久之就成为衣服上粘的米饭粒,红的还是心口的朱砂痣;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就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心头的白月光。
既有画面感,又有哲理性,而且还充斥暴力美学(蚊子血)和蒙太奇手法,真是高明极了。
这句话用陈奕迅的嗓音唱出来就是:得不到的永远在*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时间美化那仅有的悸动,也磨平激动。
用莫文蔚的嗓音唱出来就是:感情说穿了,一个人挣脱的,一个人去捡。
张爱玲早期作品里是不相信爱情的,这大概得益于她那个畸形的家庭。在第一炉香里,她把男女关系变成人和人相互利用相互控制的工具,葛薇龙对乔琪乔的需要,成为姑妈利用她替她弄人,乔琪乔利用她挣钱的工具;在第二炉香里,她甚至把男女关系变成*人工具,一个有心计的寡妇专门圈养对性无知的女儿,让她们跟傻一点的社会精英结婚,然后利用女儿们对性的爆裂反应造成的巨大道德谴责,把她们的丈夫逼上绝路,从而得到遗产。这个时期,张爱玲根本没恋爱过,只是在港大读书见多识广,用听来的八卦加上想象力造出两个炉香的传奇,用高超的写作艺术欺骗了文学评论家们,从而“读着读着不由得从躺椅上坐起”,立刻发表在最流行的文艺刊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