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茶具到花瓶,小孟能大概摸清哪个年龄层会喜欢哪一类风格。图/陶陶罐罐咖
“产品做出来,自己觉得好不算,只有投入到市场里边来,100个人得有一部分人买,这才算成功,要是100个人都没买,我就得考虑考虑他为什么不买了。”言语间一股反求诸己的劲儿,小孟很知道干陶咖得讨人家欢心。
聊了不到一个小时,店里已经逐渐热闹,靠墙五台小小拉坯机前等着一排新客,昨天刚送走广东来的学员大哥,今天又被当地小女孩缠着教彩绘,灰扑扑的老厂一条街,小孟在这燃起了一点星火。
到了下午三四点,陶咖逐渐坐满客人。图/陶陶罐罐咖
“首先得把自己养活了,来这个店的全国各地都有,特意过来住一两个月,学完之后自己搞个陶瓷工作室,这种学员也挺多。”陶咖就像个集散地,学一身基本功夫再出发,景德镇处处可见这样的影迹。
陶瓷大学附近的灼阅,就是这么半道弄起了工作室,只不过她选择更孤独地开始:
“我没有出去学,就找了个陶艺家的视频,是一个华裔,完全听不懂,因为我英文很差,但看视频也就够了,所以天天看视频拉坯,晚上睡觉也抱着手机,就跟女孩子追剧一样,完了第二天再去工作室练习,当时真有点痴迷。”
刚开始,灼阅做的东西五花八门,什么釉都用,什么泥巴都尝试。图/灼阅
2016年从陶瓷大学雕塑系毕业,灼阅和朋友租了个小小平房,远在青岛的妈妈尽管嘟嘟囔囔,也还是撑了她差不多三年的生活费和房租,包括买拉坯机。
“说实话,刚毕业那会是有点吊儿郎当,每天来工作室待一下下,没有特别大的压力,直到2019年捡了只手掌大的流浪猫,刚养三个月就生了重病,这时候我才意识到,得花钱了。”
宠物医院收费非常贵,灼阅一狠心用花呗欠钱看了病,而负收入的紧迫感,也悄悄追上了她。
这间有阁楼的大工作室15000元一年,是她有了生意之后租下的。图/灼阅
“当时是11月初,意味着12月10号必须还掉这个钱,想都没想我就去了一个柴烧工作室打工,很苦很不自由,3000块钱一个月,但也就是经过这个事,我才定下心,做出了这批新品。”
2021年初,她把自己的小杯小壶往乐天市集上搬,仅仅4次摆摊加进货,就挣回了25000元,我问她这是不是第一次被大家认可,灼阅回想了下:“对,就感觉咸鱼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