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戏,从前对王青来说是很难的。他从小就很少哭,剧组有一场戏是冯浪的女友范芸死了,他需要看着范芸的照片哭出来。开拍前他压力很大,这怎么哭啊?饰演范芸的演员李欣燃问他:“你为什么不哭?”
王青说:“我不相信,你一个大活人站在这,我怎么相信你死了?”李欣燃劝他:“哭不是目的,把悲伤的情绪演出来,不哭也是一样的。”好吧,他放松了些。拿着范芸的照片,嘟囔了一句,眼泪就掉下来了。等他哭完,才发现导演和监视器旁边的一群人都哭了。
他突然发现,“哇,原来真哭是能感动人的。”然而播出时,剧中冯浪和范芸的感情戏被剪得一干二净,他的痛哭就显得有些突然。不明真相的网友说“这段戏看起来略尬”,或者“他这个哭戏层次把握的不是很好,还是有待努力”。这些他都看到了,但是他不在意。
王青说:“我不是想营造出一种我与众不同的形象,但是我真的不活在那个网络批评里,我不需要弹幕来指导我的工作。我演的不好我不知道吗?我知道我哪里好,更知道我哪里不好。”
王青一向有一颗强大的心脏,刚出道的时候,活动马上开始了,他忽然收到私信,对方说:“我知道你从哪个门出来,你敢出来我就给你泼硫酸,往你家寄死老鼠。”身边的人都不知所措,王青倒是挺不当回事的,该怎么着还怎么着。
“泼硫酸是违法的,寄死老鼠也挺麻烦的。还得弄死,还得邮寄,得费多大劲?至于这么恨我吗?”他笑着调侃。
经历越多挫折,越豁达。他之前也有过患得患失的时候,但是去年父亲生病改变了他许多想法。
“我爸的事,让我深刻意识到钱的重要性。”以前他会拒绝一些机会,说:“我不缺这个钱”。但是当父亲确诊白血病之后,他第一时间跟公司讲,“能安排的工作尽量安排”。
他是很叛逆,是对作品有很多要求,但是这些在亲人的生命面前比起来不值一提,他可以放弃。他成为父亲的骨髓移植配对的供者,那个从小见到针就跑的男孩,变成了一个迎着针头顶上去的男人。
在近三个月的时间里,他打了七十多针,做了两次手术。他原本健壮的身体变得由不得自己使唤,有时在家踱几步都会浑身无力,更不用说其他的一些通告行程。他说:“我做了所有我能做的一切,接下来就是等。”
他不动声色的扛着一切,没有跟任何人讲。直到好哥们演员郑业成打电话问:“你怎么了?状态不对啊。”王青才把家里的事情告诉他。
郑业成问他:“你需要多少钱?”王青说:“我还有,跟你说也不是为了借钱。”郑业成只告诉他一句:“你需要钱跟我说,多少钱我给你拿。”
这件事让王青特别感动,他说:“我一般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会开口说需要帮忙。我可以卖房子卖车,我也不会去跟别人伸手要。但是大成那句话,真的让我感受到特别大的力量。”
在医院里,他忽然想开了很多事情。眼前不断的上演着生死拉锯战,那个时候困扰他的问题似乎都不能成为问题了。生死面前,戏播不播还重要吗?
眼下他只想努力工作,不辜负始终坚持的自己,也对得起一直支持他的粉丝。
“粉丝支持我就是我的最低标准。我要保证我之前支持过和认可过我的人,看到我之后的东西依旧能认可。要不就太打脸了,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人家。”
为了所有的爱,王青要去好好试戏,好好寻找机会,期待有一天能够带着优秀的作品,底气十足的站在世人面前。
就像《至爱梵高》中那段经典台词说的一样:“在大多数人眼中我是谁?一个无名之辈。但总有一天,我会用我的作品昭告世人,我这个无名之辈、区区在下,心有瑰宝,绚丽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