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是人们熟知且非常喜爱的水果,它的色彩内红外绿,它的果肉甘甜滋润,它可以是圆球的或椭球的,它可以是有籽的或无籽的……
虽然人们自认为了解了西瓜的方方面面,但很少有人知道西瓜起源于哪里,更不知道西瓜最初的味道和样子。如今,科学家把遗传学、历史以及埃及古墓艺术综合在一起,才找到了西瓜起源问题的确切答案。
最早的产地在苏丹
在人们的印象中,很多现代农作物和牲畜都起源于中东的新月沃土,但科学家在这里并没有找到多少关于“西瓜祖先”的证据,离新月沃土再往西一点的非洲,则更像是西瓜的原产地。在非洲北部的利比亚,科学家在一处大约有5000年历史的考古遗址中发现了西瓜籽;在考古圣地埃及,科学家从3300年前的古埃及法老图坦卡蒙的陪葬品中,也找到了西瓜籽。
当然,仅仅找到西瓜籽,这并不能证明人们当时已经把西瓜当做水果来食用了——也许古人只是在吃西瓜的种子呢。
萨卡拉古墓的壁画上的西瓜
不过,在埃及一些古墓的壁画上,科学家还是找到了西瓜最早作为水果走上餐桌的证据。早在1912年,科学家就在一幅大约有4300年历史的古墓壁画上发现了一种很像西瓜的水果,但科学家并没有设想它可能是西瓜。后来,在埃及开罗南部的萨卡拉古墓,科学家看到了一幅大约有4451年历史的壁画,画面很直观的描绘了餐桌上的一颗长有绿色条纹的美味西瓜。自此,西瓜原产于非洲的观点应该是无可争议的了。
但是,要确定西瓜具体起源于非洲何处,仅靠壁画是做不到的。于是,科学家对来自世界各地的400多个西瓜品种进行了全面的基因测序,他们发现,现代西瓜的基因组与苏丹一种叫做“科尔多凡甜瓜”的野生西瓜最为接近。所以,科学家认为,苏丹的野生西瓜可能就是现代西瓜的“祖先”。而且,从地理位置看,苏丹的科尔多凡地区也是古埃及周边的贸易地带之一,这也支持了西瓜起源于苏丹科尔多凡的理论。
最初的味道不太甜
不过,苏丹“科尔多凡甜瓜”的外观和味道与现代西瓜有着显著的区别,它的果肉是白色的,甜味也不太足,当地人没有把它视为水果,却常把它用作牲畜饲料。同样,除了“科尔多凡甜瓜”,非洲还有很多古老的野生西瓜,它们生长在干燥的沙漠地区,果肉也是白的,味道极苦,与我们今天所吃的西瓜完全不同。
科学家认为,西瓜属于葫芦科植物,含有各种葫芦素,这就是野生西瓜具有苦味和白色果肉的原因。在缺水的非洲沙漠,西瓜是极其难得的水源,人和动物看到野生西瓜,自然会感到很兴奋。但野生西瓜也不希望自己轻易地被吃掉,所以合成大量苦涩的葫芦素,驱赶来犯的动物。
然而,数千年前的非洲农夫仍然不舍得放弃这种苦味的天然“水源”,便开始有意识地种植并培育可口的西瓜。在野生西瓜被培育的过程中,一些基因突变导致了葫芦素不能顺利合成,因此果肉中的苦味渐渐变少。苦味逐渐消失后,西瓜的甜味则逐渐增强,以适应人们挑剔的味蕾。而随着人工培育效果的不断积累,西瓜的果肉也越来越红了,这是因为带有甜味的番茄红素在西瓜中越来越多,这会使得西瓜的果肉显红色或黄色。
结果,从培育野生西瓜开始,这种富含水分的“球球”越来越甜,其果肉的颜色越来越红,它的传播范围也就越来越广——从苏丹科尔多凡沿着尼罗河向北转播,来到了埃及,然后又走向了全世界。经历了数千年的历史,“苦瓜”终于变成了我们如今吃到的又大、又甜、又红的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