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才卖几毛钱,树都伐了。改种玉米,政府有补贴。”
这是我2022年5月份听到最多的话,这个时候我们已经在陕西逛了半个月,木美土里集团董事长刘镇希望我们《绿色田园》团队,调查整个西北伐树情况已经到了怎样的地步。
(木美土里集团董事长 刘镇)
“这次砍的,第一个是面积砍伐量惊人,第二个就是以富士为主。”刘镇说到“比如旬邑县,原来苹果种植面积有50多万亩,现在砍了一半以上,大约能有70%”
曾经让无数西北果农发家致富的苹果现在却成为了负担。“一斤富士卖八毛,连肥料的钱都挣不回来!”刘镇说到:“没有效益,没法熬了,彻底没了信心,种苹果的人也老了,索性就不管了!”
“不管了?那至少果园子还留着”。我突然想起旬邑县2019年中国好苹果大赛金奖果农张向明,他告诉我:“只要我还管得动,就不会砍树,苹果再便宜也比粮食收益高!”我想,旬邑县剩下30%没伐树,可能就是在等,在等什么?想必大家都心知肚明!
(陕西省旬邑县的一处果园)
洛川与旬邑海拔都在1200米。我在想,相比于同海拔的旬邑,洛川的果农日子还好过些。“洛川甚至是整个延安地区,最大的问题就是自然灾害。”刘镇若有所思的说到:“从2018年开始,花期冻害、花期高温、五月份的冰雹,轮番轰炸,整个延安地区就没有不受灾的地方。今年因为自然灾害,洛川至少要减产30%!”
我继续问刘镇:“果农们因为老龄化、收益低、自然灾害频发等原因都在伐树,你觉得苹果产业还有救吗?”他没有片刻思索:“因为伐树,苹果种植会从散户慢慢的倾向于适度规模化种植,原来苹果的供过于求,可能会变为供求平衡,极恶劣的低价会被修复,苹果产业应该会触底反弹,但反弹会很慢。”
“就像您说的反弹还需要几年的时间,那现在对于企业的发展算是危机对吗?”我继续追问。
“危机并存!”这个回答出乎我的意料,随后他解释道:“从2018年的冻害开始,我们的肥料销售就进入到了一个拐点。虽然有着中国好苹果大赛的加持并且加大了宣传力度,果农们很信任我们,但是销量也确实没达到想象中的增长。”
(中国好苹果大赛总决赛现场)
2019年木美土里集团董事长刘镇花了1100万从西北农林科技大学赵政阳团队取得了“瑞香红”苹果品种的独占实施权,在行业内也是一件大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