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这是《氓》中最经典的一句,意在告诫女孩子们不要沉迷于情爱之中。
《氓》是一首流传于民间的歌谣,它被收录在《诗经·卫风》之中,故事发生的具体时间我们已经无法知晓。全文一共有六段,每段五句,每句四个字。全篇从女主人公“我”的角度开始回忆,讲述了一位女子的感情经历,由青涩朦胧的喜欢,到初入婚姻的平淡,再到相看相厌的失望。
《卫风·氓》全文欣赏
全篇整体风格,就感情来说,带有浓重主观色彩。通篇站在女主人公的角度来回忆爱情、婚姻的过程。都说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不同的婚姻带我们走向不同的未来。女主人公借着自己的亲身经历,向年轻的女孩子们发出了爱情忠告。
忠告一:坚持原则,不要冲动,遵循趋势氓看上去比较老实,但他会积极主动地创造机会来约见妹子。从氓的表现来看,他是一个极有行动力的人,但也有点自私。氓抱着布匹借机和女主人公搭话,想要商定婚期。可是,女主人公(我)却觉得婚姻大事,得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基本的流程还是不能缺的。听到这个理由后,氓却显得很不高兴。他为什么不高兴呢?
文中的氓和女主人公可以说得上是青梅竹马,从“总角”的时候就已经在一起玩耍了,那时候的他“言笑晏晏”,可见两人的感情基础还是很深厚的。但从恋爱走向婚姻,两人在婚事上却发生矛盾。个人猜测氓的家境很可能不如女主人公,没有太多的钱财来请媒人,或者氓觉得两人感情足够好,请媒人这笔花销完全是不必要的。
而这一时期的女主人公完全沉浸在爱情之中,她心里眼里只有自己喜爱的男子,很容易情绪化。这一次,绝对不是两人第一次讨论这个问题,氓的坚持和不高兴的表现让女主人公心生忐忑。最终,女主人公做了让步。
这个问题,有点类似我们现在女方问男方要“彩礼”的问题。我们不建议“高价彩礼”,它的确是不合理的。但是,不同地方有不同的风俗,如果男方那里娶亲都需要“彩礼”,而你嫁过去却什么都没要,这就很考验男方和他的家庭的人品了。一开始当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但是时间长了,谁又知道他们会不会觉得是自己儿子有本事而看轻你呢?
爱情是甜蜜的事情,社会习俗存在就有它的道理,面对大趋势,我们可以适当的放宽要求,但也不能无限制的让步。就像女主人公没有坚持“媒妁之言”,有一些译文中的观点就认为她和氓是私奔同居的。
遵循大趋势,有时候可能会被认为是封建、愚昧,就像有的人会说:“都什么时代,要什么彩礼,这不是卖女儿吗?”
但不可否认的是,不同地方的经济发展状况不同,人们的思想观点也不一样,遵循当地的大趋势,一定程度上是对自己的保护。
忠告二:时光易逝,先爱自己,努力上进女主人公的家境应该很不错,出嫁时“以尔车来,以我贿迁”,带着嫁妆高高兴兴地走入男方的家庭。从这里开始,情感却进行了转折,嫁为人妇的女主人公反而对年轻的姑娘们进行劝告:“不要沉迷爱情啊!”婚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后悔了吗?
嫁给心爱的人后,女主人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氓的家里很贫穷,女主人公并没有嫌弃,而是早起晚睡的忙碌着,忙着一日三餐,忙着收拾家里,忙着……
说白了,家庭的财政状况,在双方的感情中占据很重要的地位。起早贪黑的干活慢慢磨灭了她少女时期的爱恋,婚姻进入了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斤斤计较。随着时间的流逝,女主人公容貌也不大不如从前,日夜的操劳让她早已不是原来的温柔少女。
两人渐渐地都不复先前的模样,就像我们的婚姻可能也会遇到“七年之痒”,女主人公的婚姻也进入了问题时期。爱情中需要双方互相体谅,光靠一个人的努力,又怎么能走得长远。氓的解决方法可能就是开始三心二意,寻找第二春,对女主人公也是“言既遂矣,至于暴矣”。这一句话透露出两个人矛盾逐渐升级,开始进入暴力阶段。这个暴力可能是直接的动手,也可能是间接的冷暴力。
时光易逝,不管是感情,还是别的什么东西,都很难靠得住,人能靠得住的还是自己。就像女孩子们都喜欢努力上进的人,但事实上,自己努力上进绝对比让他人努力上进来的容易。自己的努力成果是属于自己的,别人的努力成果却容易让第三者摘取。女孩子们,还是要先爱自己,自己努力上进比什么都靠谱。
忠告三:人生苦短,当断则断,及时抽身种种的遭遇让女主人公反思起来,为什么会这样呢?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若非所托非人,哪个女子会觉得和恋人一起终老这件事,是一件让人怨恨的事呢?
“反是不思,亦已焉哉”,人生苦短,都是第一次当人,为什么不好好地过这一辈子。整个故事中,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个时代民风开放,对女子而言,规矩不像程朱理学时期那么苛刻。放下一切的女主人公还能勇敢的离开,果断的放手。
好的婚姻由双方共同维系,质量的好坏是两个人共同作用下形成的结果。但,如果有一方放手,另一方就算付出成千上百倍的努力也很难达到一个理想的水平。感情也可以看作一种投资,陷入的越深,投入的成本越大,反而越舍不得抽身而退。女主人公能及时抽身,她的未来不管如何,最起码不需要在纠缠、埋怨中渡过余生。
小结类似《氓》的故事,过去有,现在有,未来也一定还会发生。如果你还没有陷入爱情,希望你的恋人会和你共同努力;如果你的生活已经陷入泥潭,希望你拥有挥刀斩断过去的勇气。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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