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高升的二鬼牟田口廉也还有个绰号,叫做“鬼畜牟田口”,他得到这个绰号的时候,已经是指挥三个师团十万人的“联军司令官”了。
鬼子不但有联队,而且还有“联军”,而这个“联军”的组成也比较奇葩:除了日军三个师团,还有一个由九千名印度战俘组成的“伪印度国民军第一师”——其实这个“伪”字可加可不加,因为当时那个奇葩的国度,也真分不清谁是伪军。
牟田口廉也手握“十万日印联军”,嚣张的尾巴都盖住了后脑勺,他制定了一个比卢沟桥事变还大的计划:从缅甸进入印度东北阿萨姆邦,攻占英帕尔和科希马,扶持起一个印度傀儡政权,自己在那里当太上皇。
进攻从1944年3月8日开始,也从3月8日开始失败。当时的中国远征军已经换了新的装备,也有了空中支援,打到六月份,三鬼子和小鬼子都不干了:总共十万联军,已经被击毙五万,还有两万五千受伤,剩下那两万五千能站起来的,也被痢疾、疟疾、饥饿弄得半死不活,于是第三十一师团长佐藤幸德拒绝执行牟田口廉也的命令,带着自己的残兵就往回跑。
佐藤幸德抗命并逃跑,事后却以“在激烈的战斗中突发精神疾病”为由,并没有被押上军事法庭,而“联军司令官”牟田口廉也则被解除一切军职,各方羞辱和谴责铺天盖地,“鬼畜牟田口”羞恼之下挥刀剖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卢沟桥二鬼”在剖腹的时候,并没有让“介错人”挥刀斩下首级,居然被送到医院救活了。
虽然被救活(也许是剖腹剖到一半后悔了自己求救),但是却切开了肚子却不是小伤,这只已经晋升为中将的二鬼,不但丢掉了军衔,而且也丢掉了半条命,成了“半人半鬼鬼畜牟田口”。
中将田代皖一郎暴毙,大佐牟田口廉也剖腹,卢沟桥事变中的大鬼二鬼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三号四号鬼子,也就是副联队长森田彻中佐、第三大队长一木清直少佐,下场比他们的“鬼上”还惨,都没有留下全尸。
森田彻在卢沟桥事变中作恶最大,第二十九军副军长佟麟阁和第一三二师师长赵登禹之牺牲,也跟这个森田彻有关:在南苑地区战斗中,进攻的日军遭到迎头痛击而寸步难行,森田彻看准了中国守军,没有重炮和反坦克武器,就从别处调来了大量坦克,他亲自坐进坦克指挥进攻。
装备落后的中国守军被坦克撕开了防线,森田彻居然爬出坦克挥刀嚎叫,气焰嚣张至极。
依仗屁股底下有坦克的森田彻十分嚣张,但是日军的“铁皮铆钉”坦克遇到苏军的重型坦克,就变成了被碾压的对象。
在1939年的诺门坎之战中,已经升任第六军第二十三师团步兵第七十一联队大佐联队长的森田彻遇到了朱可夫元帅指挥的立体战役集群:在一百五十架轰炸机、一千六百多门火炮掩护下,苏蒙联军四百九十八辆坦克发起了集团冲锋,一举歼灭了哈勒欣河地区的五万日军。
8月22日,森田彻联队大队长以下军官几乎全部战死,自知难逃一死的森田彻于26日下令烧毁军旗和密码本,带着残余鬼子身绑炸药,开始了最后的自*式瓦碎攻击。
面对排山倒海之势碾压过来的苏军坦克,森田彻头缠白布,狂叫着挥舞战刀冲*在前,结果连苏军坦克的装甲都没碰到,就被机枪撂倒,然后被坦克的钢铁履带碾成了碎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