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一边揉着,一边若有所思地道:岑福和你一同长大,没有父母兄弟,所以他是要等着你这个亦主亦兄的王爷来为他定夺?
陆绎浅笑着嗯了一声:不亏是本王的女人。
今夏皱了皱眉,有些气恼地松开陆绎坐了下来:那你都知道了,干嘛还拖着?
陆绎捏一捏今夏的脸颊:刚说你聪明。那梁国公主是什么身份,我能轻易松口么?
今夏惊讶地看着陆绎,张口的嘴巴几乎能塞下一整只鸡蛋:你不会是担心她不忠于夏国,有什么二心吧?
陆绎浅笑,并不说话,只是抬脚回屋。
夜深了,该就寝了,至于那些烦恼,明日再议吧!
一番云雨,今夏早已累瘫,懒懒地趴在陆绎胸前瞧着他的“它”发呆。关于今夏的这个小动作,陆绎曾笑着打趣她,是在恩爱过后对它的愧疚,故而总是喜欢这样趴在他胸前对着方才一番辛苦地“它”发呆。每每此时,今夏便狠狠地掐陆绎一把,理论辩不过他,便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他。
今夏望着“它”发呆,小脑袋里却仍旧转着方才陆绎未完的话题。今夏转过脑袋看着陆绎,身子却依旧未动分毫:王爷,你方才说担心梁国公主有什么二心,那让她这样住在王府里是不是不太方便?
陆绎原本抚着今夏秀发的手停了下来,皱了皱眉盯着今夏:此刻,夫人的心里不是我这个夫君,而是梁国公主?
今夏略有些理亏地咳了两声,旋即又正色道:关心梁国公主,就是关心岑福,关心岑福就是关心你啊。
陆绎捏着今夏的脸颊,红云尚未退却,倒显得格外的俏皮了些:夫人这嘴皮子,难怪府中上下无人敢和你辩驳。
今夏打掉陆绎的手,揉着吃了痛的脸颊,不满地瞪着他:陆绎,你再捏我的脸,当心我收拾你。
陆绎笑了笑,仰面躺好,一副她为刀俎他为鱼肉的待宰模样:随时恭候!
今夏笑着起身推了陆绎一把,又拉过他的手臂舒服地躺好:王爷,我正经在跟你说话呢。
陆绎抓起今夏的一束头发把玩着,口吻半严肃半调侃地回她:我也是正经的。
今夏闻言恼怒,狠狠踢了陆绎一脚:陆绎!
陆绎这才笑着搂好今夏:好了,过来躺好。
陆绎收起方才的性子,口吻里多了几分严肃:梁国一事已然明了,那梁国公主并无什么反心。只是现下诸事烦扰,皇上也才登基不久,并不是时候为岑福请封。
今夏离言,翻起身来趴在陆绎胸前,眉头微蹙望着陆绎:那有什么?难道岑福不封个一官半职的,还不能娶公主啦?
陆绎无奈地笑笑:能,当然是能的。不过你想一想,梁国公主是什么身份,岑福现在是什么身份?
今夏悻悻地重新躺好,有些不满地嘟囔着:那梁国虽然现在只是夏国的一个附属中,但究竟也是一个公主。王爷不愿意让岑福落人口实,固然是对的,可岑福他自己怎么想?
陆绎拉过今夏的手攥在手心里:岑福他这几天心神不定的不是因为和公主的婚事。
今夏抬眸望着陆绎,眼神里满是好奇:那是什么?
陆绎望着今夏无奈地笑笑,她似乎对什么都很有好奇心,偏偏这夫妻之事却总是退而避之。陆绎耐着性子继续为她解惑:岑福下扬州是为了陪我办差,那公主呢?她要如何安置?
今夏恍然大悟:原来岑福是舍不得和公主分开?
陆绎犹豫片刻:又或许是公主不舍得和阿福分开呢?
陆绎拉起今夏的手放在唇边摩挲着:今夏,你肯不肯帮我一个忙?
今夏懒懒地嗯了一声,渐渐有些困意袭来,不再搭话,只是认真听着陆绎的话。有他如此细心周到,她大可放心由他安排妥当。
陆绎:不如带着公主一同前行,一来做个掩护,二来也可与你做伴。
还有一重意思,陆绎并未指出。梁国公主到底如何,他尚不敢十足定论,带着她,便也是为了京中少些麻烦。
今夏闷闷地嗯了一声,似已经睡着了。
陆绎浅浅地笑了笑,拉过被子将今夏裹好:就这样的体格,到底是怎样过了侍卫选拔的。
(锦奶OS:陆王爷,今夏那哪里是避你的夫妻之事,是避你没完没了的夫妻之事。再好的体格,也终究受不住您这样的精力旺盛呀!)
岑福终究如愿得偿,一行人各自收拾着行囊。
只是临行前,严世蕃带着林菱来与他们辞行。林菱已然应允了严世蕃的求婚,此番便是要随他回家。
今夏有些猜疑地望着林菱,又望了望严世蕃,而后拉着林菱悄悄回了卧房。
今夏牵着林菱的手,有些不舍得和她分开:林姨,你当真要嫁给他了么?
林菱低头浅笑,微微点了点头:嗯。
今夏握着林菱的手,想起那日严世蕃和她求亲时说的话:那、他当真会为了你遣散他那些妻妾吗?
林菱犹豫片刻,抬起头望着今夏:其实我只需要他好生安置他们,送到严家其它的宅院养着便好了。
今夏望着林菱:姨,你不要这么善良,也不要太相信他。
林菱浅笑着轻抚着今夏鬓角的碎发,温柔地望着她:那你呢?你有没有完全信任陆绎?
今夏不作思考,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我当然相信他了。
话一出口,今夏有些懊恼,她方才劝她不要完全相信他,此刻她又完全相信陆绎。
林菱浅笑: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你待陆绎如此,我待他又何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