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甘桂柳 巴陵老街故事 2023-11-21 05:27 发表于湖南
收录于合集#火灾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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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文/甘桂柳
多年前，湖南经视台主播，在播完一条火灾新闻后，又贴出了一条歇后语∶“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秋冬是火灾多发的季节，水火无情， 火灾造成损失是惨痛的，多年前，我目睹了一次小小火灾，虽然没有什么大损失，但场面着实后怕，记忆犹新。
那是初冬的时节，艳阳高照，人们尽情享受冬日暖阳，出门或在自家的阳台，慵懒晒着太阳。
这是周六的午后，尚未退休的老伴，趁周末，依偎温暖被窝睡午觉 。我想晚饭吃东北人做的豆沙包，看时间尚早，慢悠悠，出门闲逛，走至岳纸的主马路——光明路。笔直的光明路，北端连接纸厂生产区大门口，南端连接通海路，这时行人甚少，这时的光明路非常冷清。
忽然，一辆消防车从厂区疾驰呼啸而来，打破了午后的宁静。消防车停在三岔路口，（两条路其实可以到达35栋，那时，主马路只有一个小缺口，消防车是无法通过的，还有一条路，汽车可以过）不知如何走。一个年轻的消防员，看到我走过来，焦急向我问路，“环岛35栋怎么走？”哇塞，着火的地点，竟是我家那栋楼房，是谁家呢，我出来的时候，风平浪静，没有半点失火的迹象，心里一直打着鼓，是不是消防队搞错了，我的脸上堆满了无数的问号。
我买了几个豆沙包，就急匆匆地往回赶。刚走进小区，来到37栋楼的东头，远远看见一个消防队员，在我们35栋楼前，叮叮当当地收拾消防水枪，心一下悬在嗓子眼， 此状况促使，我三步并成两步往家跑。到家门口，这才得知，我家对门家的院子起火，火已经扑灭，忐忑不安的心终于缓和下来。觉得这场火有点蹊跷，有点突然，怀着好奇的心态，走进隔壁家看个究竟，屋内到处是水，并弥漫着刺鼻难闻的浓烟。水浸透地板，靠院子阳台上的玻璃窗烂了一大洞，那是为了救火打烂的，小院子不大，却被火烧得一片狼藉。几把藤椅烧成黑渣渣，黑漆漆的，墙壁被大火熏得漆黑，小院没有放什么物品，楼上掉下塑料袋，纸屑，一两件衣服，不然损失会更大。
回头一看救火“英雄”之一，是我家的马先生。他衣冠不整，裤子鞋子都被水浸得透湿，微冷的天气，却已满头是汗。我家客厅地板也一滩滩水渍……于是，我向马先生问起了缘由。
原来，我刚出家门，最多一两分钟，半睡半醒的马先生，就听到外面吵吵嚷嚷，还有人敲我家的门。他立马从床上爬起，打开房门，看见楼上几位邻居，神色慌张，一面敲打对面的大门，一面大声嚷嚷起火了。
对门邻居，当时是一间单身宿舍，几个年轻人住在里面。这时，人群中有位长者说∶“赶快打119报警。”马先生听说“起火了”，马上加入救火的行列，一起捶打邻居的门。不久，一个男子才搓着惺忪的眼睛打开门，男子说昨天上零点班，正在睡觉。男子听说失火了，便和几个邻居到厨房厕所接水扑火，我家马先生看到他们家的水龙头不够用，急忙到自家提水扑火……
天干物燥，干柴烈火，火蛇这时已经串上高达4——5米高，烈火夹杂浓烟，黑烟滚滚，乌烟瘴气，几把藤椅被烧的吱吱怪叫，阳台上的玻璃窗被火烧裂，为了不让玻璃爆裂，伤及无辜，为了更好的救火，他们当机立断索性将玻璃打烂，几个人奋不顾身提上十几捅水，把火蛇打压下去，说时迟，那时快。曾向我问路的消防车也赶到，在高压水枪的围剿下，火魔终于彻底剿灭。
水火无情呀，这场火灾从发现到熄灭，不超过十五分钟，起火原因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烟头所致。小院堆有垃圾，纸屑，塑料袋，结果，我们这个单元低层六家，都不同程度留下了火灾的痕迹。二，三楼的几个雨棚，被大火烤得已变形，四楼以上的晾晒衣物落满了灰尘，起火点紧挨我家的小院，仅一墙之隔。我的小院更加难堪入目，已被烈火炙烤的木质窗户，绿色的油漆泛起像“癞蛤蟆”身上的皮，疙疙瘩瘩，或许再有几分钟，火舌撩燃木窗户，后果不堪设想。小院满地灰尘，早上晾衣物，被烟熏火燎成了“干菜”。一个小棚的阻燃瓦，也被高温锤炼得凹凸不平。我家屋内，灌满杂物燃烧后的浓浓的烟雾，气味难闻，多日难以消失。
这场火情，如果发现晚上几分钟，或者，刮点风，风助火势，受害的程度不堪设想，让人后背发凉，现实版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给我们敲响防火警钟，抽烟的烟头，切记不要随便乱丢。
这时,仿佛耳边回响起幼年时，在鱼峰山脚下，那古老的街道上，万籁俱寂的晚上，打更的老人，敲打竹筒，轻声细语喊道“管好门窗，小心火烛'”，咚咚，但声音传很远很远，打更人的脚步随着声音渐行渐远。
注∶图片来自网络
作者介绍：甘桂柳，出生外地、长在军营的岳阳老街坊。17岁下放农村，20岁进岳阳纸业集团公司，退休于岳阳纸业下属的宏泰房地产公司。退休后，重拾儿时梦想，走进岳阳老年大学文学班学习，多篇作品在网络平台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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