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重看1963年上影海燕厂拍的《北国江南》时,想到了王琪这个老演员。影片讲塞北农村黄土屯在党支部*、社长吴大成的领导下,与风沙干旱作斗争,兴修水利,改天换地,把塞外变江南的故事。那年代的农村片中,大都以阶级斗争为纲,片中也展开了错综复杂的矛盾和斗争,既有吴大成与魏鹤龄扮演的富裕中农董子章、他和秦怡扮演的妻子银花从小抚养大、不安心农村工作,孙永平扮演的小旺之间两条道路、思想作斗争,也有暗藏的阶级敌人、李保罗扮演的那个反革命分子钱三泰移动打井标石搞破坏等情节。
王琪演的社长吴大成,一方面是经历过旧社会苦难的人,受过地主欺压剥削,坐过监牢,苦大仇深,立场坚定;他工作勤勤恳恳,有一股不惧困难的冲劲,主观上想带领广大群众战天斗地,改变家乡一穷二白的面貌。另一方面,他的缺点又很多,遇到困难和挫折时,脾气急躁,工作方法比较简单,以至在打井时,不管群众生活,弄得他一人在井下孤独作战,连他抚养成长的小旺,也要离开农村。他还缺乏阶级斗争观念,漫天风沙之中,钱三泰趁人们手忙脚乱地把羊群赶回棚里之机,把牲口向外赶出去,这没有引起吴大成的警惕;老汪头证实井标被人移动之后,他也没有采取有效指施,追根究底,甚至在工棚里,钱三泰公开嘲弄挖井工作时,他仍然看不清阶级敌人的其面目。
妇女代表
这个社长角色,在那年代影片中,也许算不上那种“高大全”式的英雄人物,但正因为社长有这样那样的缺点,我倒认为比较真实可信。在我的记忆中,这部《北国江南》也是王琪唯一的银幕主角。50年代早期的片子《妇女代表》中,他演妇女代表丈夫、一个性格粗暴,夫权思想浓厚,最后经教育认识错误的阴暗面人物,勉强也可算主角,但戏主要在妇女代表身上,丈夫只是个陪衬式角色。王琪在银幕上基本上都是正角,反角几乎没有,这类阴暗面人物也寥寥无几,影片《布谷鸟又叫了》中,演过一个狭隘偏见的团支书、生产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