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蒜怎么冻才好吃呢,冻蒜怎么吃效果最好

首页 > 经验 > 作者:YD1662024-01-07 07:20:11

冻蒜怎么冻才好吃呢,冻蒜怎么吃效果最好(1)

李晓燕,一个基层的市文化馆副研究馆馆员,整天忙于唱大戏、送文化下乡的活动。乍一看文字,愣是把我惊了一下,我还当是搞文学创作室的人的手笔呢!作者慧眼匠心,心有千千结。一双巧手,借冻蒜为道具,将怀人的文字写得波澜起伏,笔底生风;文章在结构上,也打破了线性的描述,文章从心而来,别开生面。

——胶东散文主编推荐

冻 蒜

文|李晓燕

正月里的一个中午,窗外,依然冷飕飕。

需要几个蒜瓣做菜用,就到阳台上去取。

大蒜依然整个雪白,排列整齐。蒜壳看起来可不那么紧实了,有些松垮。不过作为厨娘来说由是心喜,方便剥啊。

紧凑地剥开大蒜,与雪白的外壳相比,被褐红色的月牙形大蒜惊到。接着继续剥壳,后面连续几个都是这样,没有大蒜的光亮肥厚,没有浓烈的辛辣味道,而是缩水干巴、红郁郁、半透明状的一个个蒜瓣。

这是年前十二月份和孩子去超市买回的一兜白皮大蒜。之前买回都是放在家里某一个角落的,偶然一次听说大蒜是不怕冻的,便随手放在外面了。时隔数月,加上风雪摧残,冷热交替,日晒、糖化,是冻着了。

富有团结精神的大蒜本身是紧紧裹在一起的,不论小蒜瓣还是大蒜瓣,总是挤挤拥拥,没有缘由,不顾其他,用扎实的底座和薄薄的蒜壳来互相联结、相互依靠,爱护着隔壁的每一位。

就吃大蒜的好处来说,当然人人皆知。它通常可以单独食用,也可以当做各种美食的佐料及调味品来吃,它总是以其蒜香默默地贡献出自己独有的味道供人们享用。

其实好多年没见到这种情况了,也是纠结了半天,能吃还是不能吃呢?

犹豫间,眼前浮现父亲吃冻蒜的样子。

也是冬天的某个中午,母亲包的大白菜包子,我们都吃的津津有味,母亲把剥好的大蒜递给我,一口咬下去,满嘴的蒜味不说,而且辣得是心口特不舒服,便把剩下的半头蒜放在饭桌上。偶抬头,看到父亲一手拿着包子,一手拿着非同白色的蒜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甚为不解,心想:为什么吃的不是一个颜色的蒜啊?后来又几次,看到父亲譬如此类的吃法,不问不想,便也习惯了。

是在追忆。恍然回过神来,顿觉心痛、酸楚、悲伤,一齐涌上心头,难受不已。

父亲的形象便似过电影片一般在脑海里闪现。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刚刚记事。那时是村集体,我家是二队的。地瓜、苹果、麦子,庄稼类的都是一齐干活一起分享。各种集体劳作的景象也是历历在目。特别秋收季节,听到村里大喇叭一声招呼,全村人便仔细听好自己在哪个区域哪块地分的什么东西好分头去取。

手推车作为农用的百搭工具便开始发挥作用,进行各种运输。父亲收拾好工具,把手推车放稳,让我坐到车子一边,并叮嘱我手要把牢靠。为了车子不会一边重一边轻,另一边会把两个扁长的柳筐摞在一起,然后熟练地把推车的皮带斜撂在肩膀上,双手扶着车把,斜着身子,另一半身子和胳膊用力,尽量保持车子的平衡。我则享受着一道上优哉游哉的颠簸和快乐。

老远就看见地里一堆一堆的白瓤地瓜堆放着,每一堆都写着各家户主的名字。来的早的人家已经开始往回返了,有挑担子的,有用柳条框抬的,看起来都是高兴而来,满意而归的样子。

欢声笑语中,不觉已黄昏,推车也是装的满满两大框。父亲让我坐到推车中间大梁上,嘴朝两只握拳的手里,左一下右一下猛吹两口气以增加动力,而后用惯有的半蹲姿势,扶起车把载我前行。

其实山路并不好走,崎岖不平,时高时低,下坡时父亲让我朝后趴着,以免滑落,上坡就得很用力。看着父亲很累的样子,我执意要下车,父亲说天黑不好走路,坚持让我坐在推车上。

父亲在我心中一直是高大的。他身材魁梧,近一米八的身高在当时那个年代也是老远就很出眼的了。满张脸除了浓黑的眉毛,双眼皮的大眼睛,往往最显眼的也算是胡子茬了。生活中,很谦让母亲,对我和妹妹也是慈爱有加,从未打骂过。

父亲年轻时体质很好,在村里是民兵连的,隐约记得只有五六位叔叔伯伯,他们经常在一起说笑、一起干活、大队院里打打篮球啥的。

父亲很爱干净。每天早早地和母亲干一些农活,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拿起大竹笤帚清扫院子,待母亲做好早饭,院子也收拾的利落了。遇到每次镇上到村里检查村貌、卫生啥的,除了正副村*外,另外便是我们姓李的两户模范家庭了。

父亲在村里也算是能*。拖拉机开的是溜溜道道,后来村里安排去镇上学汽车驾驶证。不久,父亲便去栖霞市二运公司上班了。

当时,谁家父母都在厂矿企业上班的叫双职工,那简直不得了,不光是他人羡慕的对象,更成为孩子们眼中的光芒。尽管我家里半路出了一名吃公粮的人员,但我也算是单职工的家庭子女了。

不过,农村里可不论你单职工双职工,庄稼种好了,粮食丰收了才是根本。特别到了麦收季节,沉兜兜的麦穗眼巴巴地在等收,人家是大人孩子齐上阵,一两天功夫就把麦子拿下。可是我们家除了母亲能干外,我和年幼的妹妹只能帮着捡捡麦穗,往往忙活好几天也不见得麦子少多少。那时也没有电话,只能眼睁睁地盼望着父亲放假回来帮忙了。

父亲心地豁达,朴实善良,很受村里人尊重。帮忙邻居之间干些琐事更不用说,丢掉自家的事情也得帮人家去干。村里人到镇上赶集、赶山,父亲遇到了,不管来回,都是顺路捎上。清楚记得有一年清明英灵山赶山,大解放车的驾驶室里坐着岁数较大的,连车斗里都载满。我和母亲在车斗的后面,母亲因我个头小让我坐下,尽管一路风嗖嗖的吹,顾不上寒冷的我一只手把着车斗栏杆,一边忍不住啃着母亲买的苹果,一边听着大人们满满的一路说笑。

父亲好点酒,经常带一些同事回家吃饭,所以开货车的叔叔伯伯们成了家里的常客。路经我们家,必须进来寒暄小聚一下。炕上坐满了,方便招待客人,地下站着的永远是父亲。而我们小孩子可是捞不着上桌的,就得等客人走了,母亲才带我和妹妹上炕吃饭。父亲的酒熏,往往会遭到客人走后母亲的一顿埋怨。

母亲比父亲大三岁,也是随了当时的“女大三。抱金砖”的说法吧。母亲常说,命运往往就是爱捉弄人,爷爷是在唐家泊公社医院上班的,和父亲结婚约半年左右,爷爷退休。但由于要未婚子女才可以顶班,只能让我四姑姑去了。

儿时记忆总是美好的。每到春节,走亲戚、拜长辈也是大人孩子们最幸福的时刻了。每年初二到初八,和大伯提前商量好,父亲便会用自行车载着我,一天去一家,哪怕相隔几十里远的长辈也要走到。

正月的天气也是生冷,曲曲弯弯上上下下的道路总得走上半天。上坡时父亲推着我,呼哧呼哧的会累出汗,下坡时则会下意识地给我戴上帽子。到达目的地,久坐在大梁上的我是屁股膈的生疼不说,一落地脚都麻的不敢走路,但是拜年的激情永远都是幸福兴奋。

有一年春节,小姑姑带我去大姑姑家,好看的电视剧促使我们一住就是好几天。当时也没个通讯工具,父亲捎信让我回家,听说父亲有些生气,着急带我走亲戚。

五月里的一个傍晚,放学后的惊奇,家里闹闹攘攘的人不少。

原来,邻居们都在看大屋的高低柜上摆放的四四方方的电视机,父亲在调频道,过了几天,院子里竖起了高高的电视天线杆。后来才知道,父亲找莱阳的二姑父帮忙托人买的索尼电视机。

再后来,家里天天像小影院一般,天天爆满。我和妹妹也就傍晚的功夫捞着看一会儿烟台频道转播的不太清楚的动画片《猫和老鼠》,七点准时就是大人们的天下了,炕上、窗台上、地下总是二十多个人观看六七十集的《诽谤》《卞卡》之类的国外连续剧。我往往熬不住,母亲便会把我带到奶奶家睡。

大蒜有*菌、抗疲劳、增强免疫力之功效,父亲也是每顿饭离不开吃大蒜。不管炖了蔬菜、炒了蔬菜,要是肉类上桌,配上大蒜,喝上二两小酒下肚,更怎一个爽字得了。

父亲对饭菜不挑食,母亲端上桌,一口大蒜一口饭菜,这顿饭便是美滋美味的了。

一个秋天里,我们全家随父亲搬到了城里。

记不清哪年,父亲又调去了机床厂。

十七岁考的艺校,九月入学。一个月后放假回家,因为第一次远离父母,远离家,想家想父母的心情可想而知。

下了公共汽车,就奔父亲单位跑去,一进大门,老远看见父亲正好往外走,一见到他,也不知哪来的勇气,飞快的扑到父亲跟前,禁不住的哭。父亲通常对我和妹妹要求很严,其实从未近距离和父亲安慰、拥抱等,但是,那一刻,也顾不得其他了,各种怨屈,各种想家都一起道出来了。后来,父亲也去学校看望我,而且每次都会给我超出月供学费之外的零花钱。

三年后的六月份中专毕业,去莱阳姑姑家住了一段时间。

也就是那个夏天的一个傍晚,饭后乘凉,父亲挽起裤腿说,为啥腿肚子一摁一个窝?和母亲蹲下也试验了几次,还是同样情况。此后,父亲照样上班,继续工作。

父亲九月份出差回来,身体倍感不适,和母亲劝去市医院看看,起初父亲对住院是排斥的,后来经医生诊断,说先保养一段时间再说,也就顺应医生的建议了。

母亲背着我和妹妹,丝毫没说父亲是啥病或者为啥住院的事情。那时的我很无畏,察觉不出问题到底严不严重,父亲身体到底咋回事,始终认为心目中的父亲是家里的顶梁柱,不会轻易倒下,对大人们的事情也是毫不敏感,默不参言。更没想到,不可能的打击会降临在我们身边。

好端端的一个人,加上病情的严重,不得不转到烟台医院。

折腾半年后,亲戚们都建议出院回老家休养一段时间。

五月的傍晚习风微微,没有了凉意,父亲喊了我一声,说去门口路上溜达溜达。父亲先出门走在前面,我在后面赶,走着走着,抬眼看到相隔几米远的父亲,像被什么东西定住了一样,使我不由得停下。顿时看到父亲的头发变白了,双肩微耸,身体不那么魁梧了,胳膊在宽透的袖子里不勤快的甩着,步子有些怠慢了,那一刻不知咋地,我忽然懂了好多似的,心里像装满的铅块,从嗓子眼坠到心脏,沉重的不能呼吸。我的天哟,老天爷咋就这么折磨人,不给好人面子呢?

脑子一片空白。模糊中,看到父亲转身招呼让我快一点,我却迈不动脚步,泣不成声。

羡慕别人谈论父亲的样子。往往跟着人家表述,那份自豪,那份亲切,美在脸上,甜在心里。

但有时候听到朋友、同事谈起父亲时,冷不丁听到街上小朋友喊爸爸的时候,往往不敢面对,或者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不想别的,就想远离。其实哪里知道,此时的情绪已在此起彼伏,五味杂陈。

没有父亲的感觉没人理解,无法形容。谁不思念失去的亲人?经常有那么一瞬间,顶风破浪般血液翻滚,揪心不已,这正是不经意地唤起了脆弱心灵的思绪万千,更是寻求父爱的一种依托。

越不想回忆,越是伤痛。父亲,这个高尚、伟大的字眼,越是多么的渴求和呼喊,更是永远抹不掉的不堪一击。

有段时间,回家说起图书馆老馆长督促、鼓励我多下笔习作的深切提意,我表达了总想怀念一下父亲却总拿不下笔的心思,夫君马上说出了《背影》二字。我微微一笑,说,那是名家大作,谁能譬比。

但是,久藏心底的那份怀念,早被悄然激起。

随着时间推移,和母亲心情慢慢平息,谈论父亲的话题也不多了,但,它更是我们心灵深处最柔软的伤痛。因为那种感觉一旦回想起来,伤感已是无法抚平。每到祭祀日,怀念和悲伤、心底痛楚更是如刀削一样冰冷袭来。

有好长一段时间,朋友提醒我说,你怎么老叹气?自己却浑然不觉。

也许,叹声叹气是不自然地在放松心情,缓解情绪,但,深入心底,它更是一种追溯,一种怀念。

想念,的确是呼吸的痛。

曾经的世界,有些人,好像参与了又好像没参与。

一直不愿触碰心灵深处那根最最伤心的心弦,今天终于喷涌而出。二十八年已过去,永远的依靠已成为过去式…

怀念父爱,更怀念父爱如山的温暖。唯有,想起你,我会微笑,我会坚强。

多年来,有些东西才让人明白,哪里是冻蒜好吃啊,分明是父亲舍不得扔,才容得下那苦辣不是的冻蒜啊。

查看百度,说冻了的蒜最好不要吃,因为大蒜冻掉以后,会失去原有滋味,就不好吃了。又者说,大蒜冷冻后一般是可以吃的,在没有变质的情况下,是不影响继续食用的。

生活中,大蒜作为一种保健食品,当然离不开人们的一日三餐。更有甚者,顿顿饭都要吃大蒜,可谓是到了桌上无蒜,食之无味的地步。当然,根据爱好,人们也是各种做,像腊八蒜、糖醋蒜、烤大蒜等好多种吃法。

但,看到冻蒜,是心中无法比拟的亲切,人生中无法抹去的一道伤痛,更是我怀念亲人的一种情思。

作者简介:李晓燕,栖霞市文化馆,副研究馆员,山东省音乐家协会会员,栖霞市舞蹈家协会理事。

投稿邮箱:huanghaisanwen@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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