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简设定让难以描摹的复杂社会构造变得无比直观,但同时影片也因为太过直观且只有直观具象的画面而容易让人产生不适感。
电影象征文本从某种程度上说只有骨架、甚少肌理,和种种母题对应关系的痕迹都非常直观,几乎等同于将大写加粗的“意义”高高悬挂于每一帧画面之上,但“意义价值象征 惊悚视听语言”就真的有里有面堪称精品了吗?
未必吧。
二,偏执的强烈感官表达。
电影中最直观的一幕羞辱大概是排泄场景,上层女人为羞辱有色人种而在他攀爬的过程中、排泄在他脸上。
画面的冲击力比他受刺激后差点坠落命悬一线更有力、更让人有记忆点,也更容易让人觉得反胃、恶心。
(为避免引起不适,不截此处的图片)
我们常常批评低俗喜剧老套的方式“离不开屎尿屁”,但直观拍出排泄场面来表达歧视表达侮辱,就真的很高级了吗?
这同样是某种程度上的想象力和表现力匮乏吧。
当然并非所有“尸”字头元素都一定扁平无力值得嫌弃,但具体到《饥饿站台》的故事里,折服于环境的功利老头、身患绝症已到生命末期愿重建规则的女室友,诸多人物和桥段本身都高度类型化、套路化。
换句话说,《饥饿站台》建立了非典型的极简主义象征模型,但故事、角色、戏剧冲突的构建里每一步又都很典型,没有真正亮眼的突破。
去除现实世界里抽丝剥茧的前因后果,在纯粹象征的表意空间中、以过于直接的方式来探讨抽象的命题,显得有些干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