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站台》中男主所处的环境中连基本的生存都是问题,他却想建立人人有份吃饭的理想之境,在要不要吃掉同伴血肉这样的终极命题前死死挣扎、却依旧心怀光明妄想。
以“死人”的虚幻模式回归男主身边的第一任室友,最像堂·吉诃德身边的桑丘,融入功利规则中并迅速自洽;后半段他的功能则更类似于自我镜像:映照着男主越活越面目全非的本心。
二,荒诞实验室的局限性。
拥有类似极端环境设定的电影很多,但诸多影视剧中更为常见的做法是将当下社会处境中的人剥离出现代文明范畴,放置进社会停摆的僵局里,或者直接扔进农耕甚至是原始处境中。
前者比如一系列丧尸灾难电影中的极端情况,后者比如《迷失》等影视剧作中的世外之地,离开通行法则和秩序,进入更野蛮的自然环境中角力。
但《饥饿站台》的不同之处在于,不是降落荒岛也并非流离于失落的城市中,而是进入一个人为控制的“监狱坑”。
坑里有鲜明的人为阶层结构,有加工好的丰盛食物、有餐桌落下之前的预警机制,有升温降温的惩罚模式,与其说这是灾难前提或者异时空下的合理化环境切换,不如说这是某种人性极端实验室。
尖锐刺耳的提醒鸣笛,霓虹灯般的红色打光区域,动辄血溅满脸的暴力镜头,弥漫着末世惩罚般的科幻感,又四散着消解寓言的荒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