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观众看完网剧《我是余欢水》后都大呼不过瘾,还会有第二季吗?
余耕:我正在酝酿余欢水的下一部,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框架走向。不过这两年我写了两个余欢水的姊妹篇,《我是夏始之》和《我是余未来》,都是写小人物的故事。夏始之是个被遗弃的女婴,那一天正好是中国实行夏时制的第一天,院长给她登记的时候就取了个名字叫夏始之。余未来的父母是“北漂”,在北京城乡结合部收废品,余未来从小辍学在垃圾场长大,但是他博览垃圾场的群书,还从废品里收藏了三千多张古典音乐的黑胶唱片。余未来是余欢水的堂弟,“大伯还有个儿子,也就是我堂哥,他叫余欢水,也生活在这座城市,但是我跟他只见过一面。好像是七八年前的事儿,堂哥说要请我们一家人吃顿饭。吃饭的时候,我那个堂嫂除了皱眉撇嘴,几乎没有说过话。堂哥好像很怕老婆,整顿饭赔着笑脸,既怕老婆不爽,又担心慢待我们,这顿饭吃得我们全都消化不良。自此,我再也不想见我堂哥余欢水了,因为我知道人最好的修养,就是不给别人添麻烦,即便是有血缘亲情。对于一个要思考哲学问题的人来说,亲情是干扰素,会改变哲学本该有的样子。”
余耕口述
我是王兵
可能很多人不知道,余耕是我的笔名,我本名叫王兵,青岛崂山人,住在沙子口。我从学生时代就喜欢写作,我所有科目的成绩都很糟糕,唯独作文,每次都能拿高分。我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考试,我写完自己的作文,还帮同学写了一篇,没想到最后他的作文比我的得分还高。
我很早就开始打篮球。13岁时我离开青岛,去省体校打篮球,但我还是喜欢读书,队友们都说我“装”,说他们连一本书都读不下来,顶多读读金庸的武侠小说,我不光看书,还要写书。从省体校毕业后,我去淄博做警察,一边打球一边工作过了五六年。听说北京有一家户外攀岩俱乐部,那是上个世纪末很时髦的户外运动,我本人对这类极限运动非常感兴趣,就来到了北京,干起了攀岩俱乐部,也算正式开始了“北漂”生活。
因为攀岩,我接触到媒体,偶尔会给这些报纸的休闲娱乐版写一写野外生存和攀岩的稿子,赶上《世界体育周报》招聘记者,我就去应聘,一做就做了十年。作为记者,都有过被毙稿子的经历。我在被毙稿子的时候就有这个念头:“我要写小说,想写什么就写什么!”我用将近一年的时间完成了我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德行》,写的就是有关攀岩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