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家分晋形象图
无疆兵败身死,越国亡于秦国,而非楚国越王无疆即位之后,经过无二十余年整顿,越国出现中兴的局面,无疆遂决定北上参与列国纷争。“无疆兴兵北伐齐西伐楚,与之争强”,无疆主动出击,第一步先伐齐,因为攻齐更有把握,又可震慑中原诸国。此时的齐国,自齐威王田因齐即位后与魏、赵诸国战事不断,晚年又有田忌之乱,可谓内外交困。
无疆大败齐军,齐威王无奈,实难与越交战,便派说客游说无疆,希望把战祸引向楚国。越王无疆图霸心切,轻信齐威王的挑动,将矛头转向楚国。公元前306年,“无疆遂释齐而伐楚”,结果兵败身死,楚怀王取吴越之地至浙江。此前不少人认为越王无疆败于楚后,越国便亡于楚国了,其实不然。越王无疆死后越国并没有亡,无疆的儿子们争权夺位,拥兵割据,“或为王,或为君,滨于江南海上”。
齐威王派使者劝说无疆攻打楚国
同时,无疆被*后,楚国未能尽取吴越之地,越国并未丧失战斗能力,而且仍有实力与楚为敌。《墨子·鲁问》载:“越人迎流而进,顺流而退,见利而进,见不利则其退速,越人因此若执,常败楚人。”越人利用其水军的优势,常常挫败来犯楚军。更为重要的是,无疆战败身死后,后直至秦始皇统前夕,越国仍有外交、军事活动。
《竹*年》载:“魏襄王七年,越王使公师隅来献乘舟始罔及舟三百、箭五万、犀角、象齿”。此时,越国尚能向魏国赠送如此众多礼品,证明其还有一定的经济实力。《韩非子·孤愤》亦载:“秦王政十四年(公元前233年),楚、越、燕、赵谋为一举而欲伐秦”。证明在秦始皇统一天下之前,越国仍存在,并且与另外几个诸侯国谋划共同抗秦。
竹书纪年记载越国向吴国赠送礼品
搭上春秋五霸末班车的越国缘何没能搭上通往战国七雄的高铁现在我们来梳理一下为什么越国无法成为战国七雄之一。越王翳在位末期,越国发生严重的内乱,越王无颛以前的三位越王皆不得善终,举国上下人心惶惶,同时也导致越国元气大伤,逐渐与中原列国脱轨。同时,纵观整个战国历史,秦、楚、齐、燕、韩、赵、魏战国七雄相互攻伐,兵戈不断,而自从而越国自从越王无疆伐楚兵败而亡后,越国霸权丧失殆尽,已无力参与战国的纷争,中原列国似乎也不愿带越国一起玩。
虽然越国被楚国击败后还苟延残喘了百余年,但之后内乱越来越严重,原先攻占的吴地又都被楚国所攻占。楚国之所以不一鼓作气灭掉越国,主要是因为“越民风彪悍,且地处偏远,无益于己,又非中原列国所能制服”。同时西边的秦国已经崛起,对楚国不断侵扰,楚国无暇顾及越国。最后,连战国七雄中实力最弱的燕国都曾经在乐毅的统领下,差点灭掉强大的齐国。到了战国中后期,越国的实力甚至还不如中山、宋等小诸侯国,故而越国自然不能成为战国七雄之一。
定荆越,降越君,置会稽郡
结语无论战国时期各诸侯国打的如何凶、如何闹腾,越国几乎都没参与其中,仿佛一个小透明一般:你们打你们的,我过我自己。公元前222年(秦始皇统一天下前夕),秦国“定荆越,降越君,置会稽郡”,越国至此正式灭亡。从公元前2032年无余始封越国,至公元前222年秦始皇降越君、置会稽郡为止,越国历经夏商周三代,一路看遍风景,国祚长达1800余年,也算得上一代传奇了。
参考文献袁康,《越绝书》,文史出版社,2007年
晋/魏史官,《竹书纪年》,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年
刘向,《战国策》,中华书局,1992年
司马迁,《史记》,中华书局,1979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