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季靠近之前
欲放肆大胆的形容
一件红色睡衣
睡衣有眼,是一口井
吞的是夜,吐的是星
只轻轻一搅
身子就涨满了谷雨
睡衣的手脚并用来
助大雪崩塌
救活蠢蠢蠕动的蚯蚓
这燃的大的小的,燎原的火
烘的急的缓的,烧焦的呼吸
睡衣是红色
正如胸膛所感知
却又不完全是红色,可以是斜晖的黄
可以是平芜的青
可以是后现代的色彩忽暗忽明
睡衣可以有很多形状
挂在窗前是一壁月光
挎到肩下是一丛春水
靠在椅上就要
长出一大片浮幽的梅林
睡衣蕴含的魔力十足
把将军弯膝,令无常心悸
让这把湿沥沥的纸伞撑起
二十五年,也二十五分钟
用四分之一的时间,拥有完完整整的四季
“睡衣有且只有一种形容。”
“就是那一捧压碎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