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27岁开始出版第1本书,到如今,46岁的她,出版了自己的第16本书。
写作之路走过20年,庆山早已不是大家所谈论的对象,但她的作品仍然是畅销榜单上的常客。
不过,她并不在意这些外界的是是非非,只是一直在自顾自地创作。
对她而言,写作是她一直以来剖析自我的方式,也是与外界沟通的渠道。至于读者是欣赏亦或是批判,在庆山眼里并不重要。
从始至终,她一直都是忠于内心,却也始终一意孤行。
011974年,安妮宝贝出生于浙江宁波。
作为一个水乡长大的姑娘,她的成长经历与大多数孩子并没有什么不同:按部就班地读书上学,毕业后安安稳稳地进入一家银行,成为一名普通职员。
世纪之初,互联网进入中国,她开始在网上发表作品,被当时的网友所关注。
因此,她对人生的想法开始改变,她固执地辞掉了银行的工作,走入繁华的大城市,开启了自己的写作生涯。
从此,“安妮宝贝”这个名字逐渐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之中,随着青春疼痛文学的兴起,安妮宝贝也不可避免地成为其代表作家之一。
提到安妮宝贝,所有人几乎都能想到她笔下对于女孩的描述,极具标签化和代表性:球鞋,白色裙子,如海藻般的长发,一张桀骜不驯的面庞,不施粉黛、素面朝天,以及没有太多的表情。
从《告别薇安》到《蔷薇岛屿》,她所书写的女性似乎都具有同样的面孔和相似的感情经历。
这种固定的人物描述和固定的情感模式,构成了安妮宝贝的个性化标签。
这种标签化的表述方式,让她更快地为大众所熟知,但同时也让她成为大众所非议的对象,至今也未能消弭。
很多读者在读过安妮宝贝以后,觉得受到了伤害,因为她笔下的颓废、厌世与死亡就好像一把尖刀,直直地插进了他们的心脏,不偏不倚。
其实在她的书写中,她所关注的并非情爱,而是在大城市的小资文化下所生存的那些年轻人,是他们的生存现状以及孤独焦虑的情绪。
而这些恰好迎合了她所处的时代,这就使得原本只是书写边缘文化的她,被不可避免地推向了主流舆论。
她说:“这是中国文学一直有缺陷空白的断层,他们写历史,写战争,写农村,唯独很少人关注在工业化城市生存人群的焦灼与空虚感。”
都市浮华之中年轻人焦灼不安情绪的表达,在今天的文学作品中已早已不再新鲜,但在那个时候却是一种全新展露的姿态。
以至于当人们谈论起安妮宝贝时,并非只是单纯地谈论一个写作者,而是她背后所代表的一种文化现象。
2009年,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的研究员杨庆祥在讲授中国文学史时,将《告别薇安》作为他的课程入选篇目,他觉得安妮宝贝的作品“有着那个时代中国文学少有的语言和情绪”。
也正如戴锦华当年对安妮宝贝的评价:“在一份毕竟源自张爱玲式的物恋与自恋之间,在一份悲凉与颓废之间,安妮宝贝的作品,展现了一脉中国大陆版的世纪末的华丽。”
02一直以来,安妮宝贝都是远离媒体的,她的生活向来低调且离群索居,大多数时候,人们能够看到的只有她的作品。
她希望读者关注的是她的作品,而非她的生活,她说:“成熟的读者会更关注作者在一个小说中所阐释的观点,而不是猜测对方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