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宗忠
喜鹊去年忙活了一个春天建筑的鹊巢,今年春天就荒废了。
我看见,在离老巢不到50米的两棵大杨树上,突然长出了两个篮子大小的新鹊巢。
去年春天,也是这样的季节,因为疫情原因出不了院门,是一天天看着一对喜鹊怎么在这棵树上筑巢,耐心地看喜鹊耐心地衔来一根根木棍。春天变幻无常,风有时候大到很粗的树枝都会被风折断,所以喜鹊刚搭好的几根木棍一次次被风吹落,喜鹊也习以为常。
到4月底,鹊巢完成。伫立树下,我才开始观察它们的时候,喜鹊会有所防范,不过,一些日子后,见我并无恶意,它们不再唳声驱赶我,见了我也当看不见一样。人们不对它们伤害,鸟儿们也会与人变得亲近。
之后,两只喜鹊生儿育女,一整个春天和夏天,孵化出新的喜鹊,让楼下的树林和远处的园子里有了更多新生喜鹊的身影。
在我的观察里,麻雀是数量最多的鸟,其次就应该是喜鹊了。喜鹊适应性强,它们建的巢稳固硕大,几只小喜鹊足够在巢里开一场小型音乐会。
喜鹊不是啃老族,它们成年后自己离开家去建造自己的居所,追求自己的幸福。
在建巢过程中,树叶也开始垂下绿荫,覆盖住了鹊巢。喜鹊站在树枝头,唱两声抒发心意,独唱或者对唱,热爱着美好生活。
不过一年的风吹雨打,鹊巢破落了。这个春天,喜鹊又在另外的大树上筑巢,它们的鹊巢我发现时,已经接近完工,两只喜鹊进去了,又一个春天的故事开始了。
晨间,在久违的楼下院子里,我看见了八只乌鸫,十几只灰椋鸟,数不清的藏身圆柏树里的麻雀,还有三对斑鸠,飞过的两只乌鸦,一只画眉,偶尔叫一声飞走的云雀,还有听不出是什么鸟的鸣叫声穿插其中。
这些鸟从哪里来的?好像是大自然变戏法一样,我久久地站在原地倾听,尽量不走动,生怕打扰了鸟儿们天堂一样的清晨。
白天变得越来越长,我可以有更多的白昼时日,看喜鹊和鹊巢,直到晚星满天,喜鹊和所有的鸟儿们都睡着了后,才踏上回家的路。
这时候我才安静地端起茶杯,咂摸着美好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