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归根,丰城剑回。(明 王世桢《鸣凤记》第三十八出)
所谓“落叶归根”,意思是客居异乡的人,最终还是要回归本乡本土。
多少背井离乡的游子,在影视剧里分明看到了自己的身影,是那般郁郁累累、思乡情切。不管过得风光,还是落魄,他们心里往往都少了一份归属感。
人到晚年,总想回老家看一看,可是到底看什么,又为了什么呢?一位76岁的韩大妈说出了心里话。
76岁的韩大妈:阔别58年。那年我18岁,结婚三天后,就跟着老伴儿来了东北。本以为能过上好日子了,可事实证明,我想得太简单了。
老伴儿是一名装卸工,每月的工资能勉强维持家用。我一直没有合适的工作,平常除了带孩子,就是帮别人干点缝缝补补的小活儿,挣点零花钱。
与许多外地人相比,我们还算是幸运的。因为当年赶大车的公爹留下来一间老房子,让我们一家子有了栖身之所。最难熬的是冬天,舍不得烧煤,可不烧又冻得受不了。
有时候,真的很想爹娘,但那会儿交通不便,再说也没钱回家,除了写封书信,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有一年冬天刚下完大雪,我就接到老家发来的电报。内容是:父亲去世,速归。
可伤心之余,我又是一头雾水,到底是哪边的老人走了呢?我和老伴儿思量了很久,也没搞清楚,最后还是让他回去了。而实际上,却是我的父亲没了。这也成了我一辈子的遗憾。
后来,孩子们都大了,生活也好了起来,我想着回去看看老母亲。万万没料到的是,就在这个当口,老伴儿却突然生了一场大病,瘫痪在床了。
一晃又是好几年,那天弟弟打来电话,说老母亲也走了,临终前还在念叨着我的名字。他还说,后事已经处理完了,如果我有时间,还是应该回去看看吧。
挂断电话后,我放声大哭,离家整整56年了,没孝敬过父母一天,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我枉为人女,愧对他们呀!
那天晚上,我梦到自己回到了村子里,看见两位老人坐在门前的大枣树下只是笑,却什么也没说。
不能再等了,清明节前夕,我终于踏上了回家的路。
思乡,思亲,思故人。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当初,不管是追求梦想,还是为了生计,在憧憬或者无奈中,我们毅然抛下亲人,远走他乡,没想过什么时候再回来,也不懂得这块土地对于自己的意义。
到老了才慢慢发现,树有根,水有源,而我们却没了“家”,就像干枯的蒿草一样,随风飘散。于是,回忆成了一种习惯,思乡变成了一种情结。
思念记忆里的一草一木,思念天真无邪的发小玩伴,更思念朴实无华的亲朋好友。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如今老家变了模样,曾经的那份乡愁永远留在了心里。
韩大妈祭拜了父母,看望了健在的老亲戚。每到一处,她都又喜又悲,喜的是生活好了,年轻人们都成长起来了;悲的是,老一辈人还没享上几天福,就都不在了。
她说,在有生之年,自己会经常回来转一转,不为别的,就为了对老家的那份牵挂和眷恋。
写在最后: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一个人不管飞多高,走多远,混得好,还是混得差,都不能忘了自己的根。
因为不忘昨日的来处,才能认清明天的方向。
文后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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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丝垂纶,一个性格开朗、爱开玩笑的情感讲述者,愿陪伴师友品味生活,笑谈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