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死队不在的时间里,我便清扫房间。一来保持房间整洁已成了我习性的一部分,二来他既不在,任务就只能由我承担。我每天扫一次地,三天擦一次窗,一周晾一次被,并且等待着敢死队回来夸我几句:“渡、渡边君,怎么搞的?干净得很嘛!”
——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
“敢死队”是渡边的舍友,为了省事总是穿一身黑色的学生装,一门心思喜欢画地图,理想就是大学毕业进入绘制地图的部门工作。人有点一根筋,每天早晨六点半一定要起床做广播体操,不顾渡边还在睡觉,把地面跳的咚咚响。
虽然是这样一个人,倒是很爱干净,总是把两个人的宿舍收拾的清清爽爽。
渡边从没想过自己与敢死队之间存在友谊。放暑假时敢死队送给渡边一只奄奄一息的萤火虫,傍晚渡边把它带到天台上,看它尾巴上发出微弱的光晃晃悠悠飞走。这一年秋季开学,敢死队没有按时来上学,渡边一个人默默的保持着敢死队的卫生习惯,偶尔还会想象敢死队回来后夸奖他。
后来敢死队悄无声息的退宿,渡边没有打电话,也没有写信试图联系他,生活就这样继续下去。
这种浅浅淡淡不太合拍的感情,虽然不能再向前一步,也是友谊的一种,在我读到这里的时候,也能想到这样的人,对他们也有点想念。#读书有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