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岩》酝酿到成书历时10年,成书40万字,底稿300万字,3次彻底“返工”,大改五六次,小修小改不计其数。在此期间,作者们给几百万青年学生和干部作过百余次报告。每次报告都是创作过程,都要结合反馈再做修改完善。小说一经出版,全国各地读者争相捧读,风行一时,甚至在海外也广为流传。这本书已过千万发行量,小说作者,他们当初并不是作家,为了不能忘却的纪念,他们义不容辞地拿起了笔(马识途:“讲述革命故事弘扬红岩精神”《人民日报》2021年6月3日第20版)。
《红岩》初稿,出版社编辑说像是作者坐在渣滓洞监狱里写的,团中央邀请作者来京参观,北京的十大建筑如火如荼,深深的感受(作者)……
“‘以最深的敬意,献给我英雄的战友杨子荣、高波等同志’!《林海雪原》全书的第一句,也是我怀念战友赤诚的心。每到冬天,风刮雪落的季节,我便本能地记起当年战斗的艰苦岁月,想起一九四六年的冬天。战友们的事迹永远活在我的心里。我产生了写成一本书,以敬献给所有参加斗争的英雄部队的想法。
但是自己一来工作忙,二来水平低,特别是文字水平低。初试了三章,感到两大困难:一是内心的感情笔下表达不出来;二是分不出轻重,平铺直叙,力量使不到刀刃上。一气之下,将它们全部撕毁了,写与不写,内心激剧地斗争。
一九五五年春节前夜,我冒着大雪回家,一路还在苦思着怎样才能写好这部小说,如何突破文字关等等;及抵家,望见幸福地甜睡着的爱人和小晶晶,我想起了八年前的今天,在北满也正是刮着狂风暴雪,那也正是飞袭威虎山的前夜;望着窗外飞舞着的雪花、茫茫的林海、皑皑的雪原,杨子荣等同志的英雄形象与事迹,一一在脑海浮现。
从那时起,每晚我都加班三至四小时,星期天和假日是我写作最带劲的时间。在写作过程中,深深体会到这个劳动是艰苦的,但我的精神是愉快的,应该说,她是一种极美好的享受。当写到高潮的地方,就搁不下笔,时常是为了第二天的工作才强制着自己放下笔”(《林海雪原》曲波著人民文学出版社2003年版“关于《林海雪原》”)。
“我所以要写敌后武工队这部小说,是因为这部小说里的人物和故事,日日夜夜地冲激着我的心;我的心被冲激得时时翻滚,刻刻沸腾。我总觉得如不写出来,在战友们面前欠点什么,在祖国面前仿佛还有什么责任没尽到,心里时常内疚,不得平静!心里的不平静,已有十三年了!
十三年前的冬天,也正是日本刚刚投降三个多月,在集宁驻防时,我就想抓起笔来,将武装工作队在敌占区和敌人酷斗、鏖战的一大段生活写一写。党组织给了我力量,鼓励我写下去,同志们也以最大的关怀要我去写。但由于当时的文化、政治水平很低,内战大火,不得不参加解放战争。虽说写它的念头放下了,写它的意愿并没有打消。战斗空隙间,武工队里战友们的面影时常出现;武工队的一些惊险、感人的故事,也经常让我回忆起来。每当忆起,好像昨天发生的一样。人民解放战争刚刚取得胜利,我便开始动手写这部小说了”(《敌后武工队》冯志著花山文艺出版社1994年版“写在前面”冯志一九五八年十一月一日)。
(2021年12月31日马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