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课前,东华帝君着实心情比往日好很多,还动了动心思,好好布置了一番。
东华帝君,下意识地摇摇头,不可想不可想,一切不可想。可惜,摇头也摇不走那些记忆。- 初入梵音谷,就在这水月潭边,东华帝君在同连宋下棋,意识到被耍弄了的白凤九,气势汹汹地来找他算账。
小白因年纪小法术平平,被叠宙术逼得现出九尾。那一瞬间,那一刹那,有些记忆就闪现在东华帝君的脑海里,那时候都没有想过去深究一下。
思绪突然又飘回现下,当时那些不甚明白的记忆,此刻全部清明澄澈地喷涌在心中,像洪水决堤,像火山喷发,像一头猛兽要冲出围栏……一切不可说不可说,不可说的缘。不能再往前想了,越往前想,东华帝君心里的悔恨更甚。这悔恨不是悔别的,比如没有早点认出小狐狸就是白凤九之类,东华帝君恐怕已经不悔这些。清醒君私心猜度,让东华帝君悔意更甚的,怕是在梵音谷白白浪费了大好时光。彼时,他对白凤九已经有意,白凤九虽刻意回避他,但是也在慢慢地接受他。
给他做鱼吃,主动为他涂药膏,设宴请他,等等。更不用说,同住一院时,哪怕他半夜入房中为她涂芙蓉花膏,她也没有特别抗拒。不但不抗拒,还很有勇气地做了些什么。
只是,当时的东华帝君,在想些什么呢?那不是大好的机会么?都不曾好好把握。曾经靠得那么近,不趁机拥进怀中,后来反而还将她往外推?似不似傻?此刻,困在这个劳什子阿兰若之梦,进来容易出去难,至今还没有寻得出梦之法。息泽神君虽是阿兰若正经夫君,但史书上记载阿兰若早逝,此二人并无甚具*集。梦境里的息泽还被东华帝君冻在创世的某个角落里,不得出来。
最可怕的就是沉晔,从梵音谷比翼鸟族的野史传闻中听得,这位神官长倒是个人物,与阿兰若渊源颇深,还为她一剑斩三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