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琦《北宋韩琦楷书信札》之五
韩琦《北宋韩琦楷书信札》之六
北宋三朝宰相韩琦《北宋韩琦楷书信札》卷,纵37.5厘米,横867.5厘米,贵州省博物馆。
北宋三朝宰相韩琦《信宿帖》赏析
北宋三朝宰相韩琦《信宿帖》纸本 纵37.5厘米,横31厘米,贵州省博物馆藏。
韩琦书法端谨沉着、从容大气,细观其字出颜入柳,取法两家,筋骨具在,是书者在技法上经过数十年的淬炼,达到相当造诣的书法呈现,再加之人品性情使然,使得字字有力,从容气度自然流露。
本帖为感激欧阳修与作《画锦堂记》的谢启。《昼锦堂记》后欧氏结衔为“尚书吏部侍郎、参知政事”,按《长编》 治平元年闰五月戊辰(三日):“参知政事欧阳修、赵槩为吏部侍郎。”这个日期应是本帖的上限。又按蔡襄书《画锦堂记》具衔为“端明殿学士、尚书礼部侍郎”, 《长编》治平二年二月辛丑(十一日):“三司使、给事中蔡襄为端明殿学士,礼部侍郎知杭州。”那么此碑应是蔡君谟杭州命下而尚未离京前所书,也当是本帖的下限。
欧阳修属文有“马上,枕上,厠上”之说,又相传晚年还不断修改旧稿,妻问何以自苦,永叔答谓:“却怕后生笑。” 正是因为这点认真自律的精神,他的文章并非倚马立就的,何况此际他是应宰相又是挚友的韩琦所请。范公偁《遇庭录》云:“韩魏公在相(州),曾为昼锦堂记于欧公云‘仕宦至将相,富贵归故乡’,韩公得之爱赏。后数日,欧复遣介别以本至,云:‘ 前有未是,可换此本。’韩再三玩之,无异前者,但于‘仕宦’、‘富贵’下各添一‘而’字,文义尤畅。”
以今本《欧阳文忠 集》卷四O堂记与蔡碑互校, “自悔罪于车尘马足之间”句后蔡碑多“而莫敢仰视”五字, “此一介之士得志当时”, “志”后多一“于”字。显然都是书丹前所增益。若非鉴于蔡襄南迁而不得不定稿,永叔精益求精的意识恐怕还不会暂告终止。从这一贯的作风推测此记绝无可能在治平二年短短的一个多月前完成。那么本帖断于元年夏秋间是合乎逻辑的。
韩琦作为一个正臣,偏爱颜真卿也是情理中事,这当然也有时代风气的影响。但不杂他体在同时代恐不多见。文彦博 《文潞公文集》卷六《寄相州侍中韩魏公》诗云:“晋公(韩滉)名画鲁公书,高出张(僧繇)吴(道子)与柳(公权)虞 (世南)。幸得魏公挥宝墨,缘公楷法亦颜徒。”他的颜体尚有自家风格,与蔡君谟相比,韩琦显得更为浑厚朴拙,这无疑也是禀赋胸襟使然。
牙色界栏素笺纸,正楷书写,字体结构严谨,笔画端正,出入于颜柳之间,且功力不浅。此帖作为传世法书,与帖后蔡景行跋文一同入选清乾隆年间选编《三希堂法帖》之中。《信宿帖》全文15行,150余字,除个别字残损,大多清晰可辨:
释文:琦再拜启:信宿不奉仪色,共(恭)惟兴寝百顺。 、琦前者辄以《昼锦堂记》(容)易上干,退而自谓眇末之事,不 当仰烦大笔,方夙夜愧悔,若无所处,而公遽以记文为示,雄 辞濬发,譬夫(江)河之决,奔腾放肆,势不可御。从而视□, 圈耸骇夺魄,乌能测其浅深哉!□褒假太过,非愚不肖之所 胜,遂传□之大,恐为公文之玷,此又捧读惭惧而不能自安 也。其在感着,未易言悉。谨奉手启叙谢,不宣。琦再拜启, □□□□台坐。
北宋三朝宰相韩琦《楷书信札》卷之《信宿帖》赏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