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往事》讲述了主人公“面条”从懵懂少年成长为黑帮大佬的历程,同时也展现了美国从20世纪20年代到60年代的黑帮史。影片整部影片情节复杂多变,跌宕起伏,影片最后更是把镜头的快速切换运用到了极致,由麦克斯的自*到少年时的开着跑车欢闹再到中年时的最后一笑落幕,而影片中又以最后一个镜头,面条躺在床上抽大烟时的微笑最耐人寻味。
朦胧的帷帐,抽过大烟,躺在床上的面条他笑了。在我看来这一笑中包涵了三个层面的内容:首先面条的这一笑,大部分是因他回忆以往日子与种种美好时的不舍与眷恋,第二是由于他无法守护好自己爱情与友情的无奈与酸楚,第三也是面条对自己能用举报的方式救下自己的朋友而感到欣慰。
一、对昔日友情往日时光不再的眷恋与不舍
躺在床上的面条笑了,在大烟的麻痹下,也许他产生了幻觉,他回到了儿时,那个他什么都没有只是终日混迹街头的时光。那时候的他没有钱,整日流浪,但能与伙伴们一起玩耍,面条和派希、斜眼、多米尼克、麦克斯一行五人在一战后的混乱纽约地区,可以说他们整天无恶不作:盗窃,抢劫,收保护费,抢保险公司,最后他们甚至把目标定到了美联储。他们的友情都是让人刻骨铭心的,患难见真情,面条永远记住了多米尼克的死前那句“我滑到了”。再看后来影片中,面条重回故地纽约得知自己被麦克斯背判时,面条却没有太过在意,因为在他心中的那个麦克斯永远在,永远是自己的好兄弟,他是自己曾经拥有、已然遗失的那个纯真年代的象征。“我也有一个故事,不过比你的故事简单。以前我有一个好朋友,我为救他而检举他,他却因此而丧命,但那是他想要的,他们情同手足,但他们的关系逐渐恶化”。如此的回答,是因为在面条心中,与麦克斯的友情能胜过一切名利金钱与地位。
又也许面条在微笑的那一刻,他就又回到了那个躲在厕所中透过缝隙偷看自己喜爱的女孩跳芭蕾的时候。她的舞姿轻盈而优美,光影迷幻,黛博拉的一颦一笑一回首都让面条的心剧烈跳动,飘荡在空中的面粉折射着柔和的暖光,一切如童话般美好,仿佛是人间天堂。而这一切友情与爱情都回不去了。
二、对自己无法守护的友情与爱情的无奈与酸楚
面条深深的爱着黛博拉,而他对及其独立而又志向高远的黛博拉的追求却显得苍白,还记得黛博拉念给面条的一首诗:“我的亲爱的,有水晶般的心灵,有金子般的头发,他永远洁白无暇,他的眼睛又亮又大,他的身体如象牙一样洁白坚硬,然而他永远不会成为我的爱人,他是一个穷光蛋。噢!多遗憾。”
也许当面条躺在床上想到这里时,才似乎明白,他们的爱情是不会有结果的。最终后来的黛博拉因为金钱做了麦克斯的情妇。当面条约了黛博拉去海滨旅行时,面条包下了整个大厅,请了专用的小提琴乐师,美丽的海景。一段深情而热烈的表白“我在牢里的时候想许多事,我怕疯了,就尽量忘掉往事,但是有两个情景我永远忘不了一是多米尼克临死时躺在我怀里说:‘我要睡了’……再就是你。你读诗给我听,你还记得吗?我每天晚上都想你,没人能象我一样爱你。你不能理解我怎么想你。我心想,黛巴拉活着,她在外面生活着,我也为此而活着。”换来的却是黛博拉的离开,黛背叛了爱情,在黛眼中名利比爱情来得重要的多。最后不得已,面条强暴了黛博拉,这洽洽是面条深爱着黛博拉的体现,面条深爱黛多年,热烈而真挚,却被告知心上人要马上离去的事实,所以面条只能用最无奈的方式来拥有她一次。面对友情同样,面条经历的好友麦克斯的一次次疯狂,最后选择报警来是他解脱,但事与愿违,三个好友同时毙命。面条做过很多坏事,但他还是有自己的原则与坚守,令人印象深刻的是,面条多次对麦克斯说你疯了,其实是在提醒他有比成功更重要的东西,而麦克斯却一次又一次选择了忘记与背叛。面条亲眼看着好友多米尼克在自己怀中死去,他见证了他们的酒会由辉煌到寿终正寝,也看到了曾今的工人运动领袖成了政治投机者。他一生珍爱黛博拉,而她毅然独自一人去了好莱坞。面对如此种种,友情与爱情他都无力改变,无力守护,留下的只无奈与感到酸楚的微笑。
三、欣慰
面条是街头混混,盗窃,抢劫,收保护费,抢保险公司,但他始终有自己的坚持与原则。在他心中友情永远是超越名利金钱与地位的存在,因而面条做了觉得对的事,向警察打了电话举报了麦克斯,他还不知道后面会害死自己的伙伴,所以此时躺着露出微笑的面条还是欣慰的。
面条们的人生就是现实与梦幻的交织,最后一个镜头面条迷幻的笑,也印证了这一点。
面条的最后一笑时甘甜的,也是苦涩无奈酸楚的,同样也是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