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出巡到会稽,乘坐龙船横渡浙江,身在楚地的项羽随同叔父项梁一起去看热闹,遥望立在甲板上的始皇威仪,项羽桀骜不驯,口出狂言:“秦始皇是可以被取代的。”身旁的项梁慌忙捂住他的嘴,四下张望,见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这才放下心来,“你不要再乱说了,小心给家族带来灾祸。”
关于项羽的评价,编撰《史记》的司马迁曾说过:“羽之神勇,千古无二”。众人皆称他为西楚霸王,破釜沉舟、鸿门宴、四面楚歌、霸王别姬、沐猴而冠、锦衣夜行等典故信手拈来。只不过他失败了,所以史书上没有什么歌功颂德之语,连跟随他南征北战的将领们也颇有微词。
最接近项羽时代的两汉,名人评价项羽各有立场西汉丞相陈平,原是项羽帐下不受重用的谋士,站在谋士的角度评价项羽:
项王为人,恭敬爱人,士之廉节好礼者多归之。至于行功爵邑,重之,士亦以此不附······项王不能信人,其所任爱,非诸项即妻之昆弟,虽有奇士不能用,平乃去楚。
安徽宿州博物馆·西楚霸王项羽
站在谋士的角度上,陈平先夸赞项羽礼贤下士,随后指出其两项缺点,一是好大喜功,二是任人唯亲。霸王帐下人才济济,却都得不到重用,这才导致人才离心。陈平在鸿门宴上看重刘邦,转而投奔。
受过胯下之辱的韩信,原是项羽帐下一微末小官,站在统帅角度批判项羽:
请言项王之为人也。项王喑恶叱咤,千人皆废;然不能任属贤将,此特匹夫之勇耳。项王见人恭敬慈爱,言语呕呕,人有疾病,涕泣分食饮;至使人有功,当封爵者,印刓敝,忍不能予,此所谓妇人之仁也。
徐州戏马台项羽塑像
韩信跟随项羽时,曾多次献计不被采纳,在心灰意冷下,听从萧何的建议追随刘邦。韩信的评价里,将霸王之勇全部归为匹夫之勇,将项羽的恭敬慈爱等品质列入妇人之仁,站在统帅的角度上,韩信更认可智谋而非勇武。
大汉天子刘邦,扬长避短,知人善任,站在政治家的角度俯视项羽:
项羽有一范增而不能用,此其所以为我擒也!
刘邦眼中项羽最大的弱点就是不会用人,不识明珠,所以他帐下的谋臣良将才纷纷离心离德,刘邦因此广罗人才,方能将项羽逼迫到四面楚歌、乌江自刎的地步。
汉高祖刘邦巨型青铜塑像
史学家司马迁在《史记·项羽本纪》中对项羽的评价十分客观:
吾闻之周生曰舜目盖重瞳子,又闻项羽亦重瞳子。……起陇亩之中,三年,遂将五诸侯灭秦,分裂天下,而封王侯,政由羽出,号为‘霸王’,位虽不终,近古以来未尝有也。及羽背关怀楚,放逐义帝而自立……五年卒亡其国,身死东城,尚不觉寤而不自责,过矣。乃引‘天亡我,非用兵之罪也’,岂不谬哉!
大意是项羽生有重瞳,跟上古虞舜一样,其实有帝王之相。起兵于微末陇亩,三年灭秦封王侯,号称霸王,虽然没有笑到最后,却也是开古之先河了。
项王故里·霸王雕塑
只是后来放逐义帝,失信于天下人,不过五年功亏一篑,尚不能反思自己的过错,反而推到“天亡我”,实属荒谬!
站在史学家的角度上,项羽有功亦有过,功过却不能相抵,是非对错留待后人判断。
如果让你说说项羽,会从哪方面切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