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
他开始考虑，是不是“善馀”这个名字不好，只有单方面的付出，而收不到回报，出于这方面顾虑，他私下改了姓名为“毛人凤”。
之后，毛人凤离开家乡，去了到杭州，进入浙江省立一中读书，在这里，他再次遇到老同学戴春风。
只是，两人理念不符。毛人凤自小压抑，习惯按照大众规定的行为准则行事，成就普世意义上的成功，这与戴春风有一定冲突。
戴春风天不怕地不怕，多次违反校纪，最后落得被开除的结果。反观毛人凤，他依旧老神在在地学习，不见一丝异常。
那时候的毛善馀还保留着年轻人的骄傲与坚韧，认为学好知识就一定有用处，相信文人可救天下。
大学毕业后他回到家乡当教员，教习学生。他幻想着桃李满天下，相信自己的理想和执着可以被下一代人发扬光大。
全部破灭了。
1925年，国民革命的浪潮席卷全国，毛人凤家乡不可避免地遭受到冲击，民众生活艰难维系。
正如鲁迅弃医从文一般，毛人凤他，弃笔从戎，他不再相信文人的一支笔，不相信文人的一张嘴。一个枪子过去，管你什么话。
毛人凤脱掉文人衣装，去了黄埔军校潮州分校，誓要在军事上闯出一番名头。
他再次失败了。因为身体缘故，难以支撑军校的训练强度，他不得不退回家中，守着那一亩三分地。
这对于渴求权势地位的毛人凤来说是个打击，他心中很是难受。
黄埔军校旧址
这时他再次遇到老同学戴春风，戴春风却也是一副失魂落魄，陷入迷茫的样子。
毛人凤叹了口气，还是为他指了一条路：“革命朝气在黄埔”。
看着恢复意气的戴春风离去，毛人凤也开始收拾行李，去了友人介绍的一个县城政府机关中的普通秘书一枚。
假如，一切停留在这时候，或许就是最好的结果，改名为戴笠的青年，在国民政府掌握权势，挥斥方遒。
而毛人凤，则安心待在县城中做一名普通员工，或许他有不甘，但终究会安下心来，他一向聪明，知道选择什么才是最好的生活方式。
而毛人凤和戴笠之间，在连着多年的同学情谊，加上他作为戴笠的“指路人”一角，在后世人讲述戴笠时，可以被提上那么一句。
最后再来句感叹，同学情深，命中贵人。再无只言片语。
戴笠
20世纪30年代，在国民政府中步步高升的戴笠，心念一动，何不效仿老蒋，招揽自己的故友和同学，发展自己派系。
他得知那时的毛人凤依旧在一个偏僻地区做普通员工，于是把他以自己同学“全才”名义给调了过来。
他派毛人凤去了浙江警官学校，做上尉军衔的政治特派员，专门负责特务相关之事。
难成大器这时毛人凤已经40多岁，在社会打磨多年，棱角早已被磨平，至少明面上如此。
他对所有同事笑容以待，在外表现的就是忠厚老实，好脾气，谁都能和他说上几句话，人缘极好。
他好友沈醉曾一阵见血指出：“毛人凤给人的印象非常忠厚老成，而且逢人带笑，是个有名的笑面虎。”
毛人凤、沈醉
初期，毛人凤笑意之下的“狠厉”尚未表露出来，他总是一副善良大义的模样，并积极帮助他人。
若谁有了困难，找毛人凤总没错，他不会表现任何不耐，反而笑眯眯地把事情给办妥当。
但他所谓的“乐于助人”也是分人的，只助对自己有好处的人。
有两名军官乱搞男女关系，导致一个女性无辜落胎而死，这件事被外人得知，要状告他们。
在两名军官焦头烂额之际，毛人凤笑眯眯地凑了上去，主动帮助他们摆平麻烦，得到两人的感激。
至于那个不幸惨死的女性，还有那个要状告的人，他们是什么结局没有任何人关注。
若是帮了人，毛人凤也绝不遮遮掩掩，而是想办法把自己的帮助透露给那人知道，好不叫他的辛苦白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