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坚持把解决好“三农”问题作为全党工作重中之重。党的十九大报告首次提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并作出全面部署。乡村民宿作为投资小、运营简单的旅游住宿业态,在兼顾乡村减贫、民居活化、延续村貌等层面都发挥了重要作用。在《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做好2022年全面推进乡村振兴重点工作的意见》,即2022年中央一号文件中,把“实施乡村休闲旅游提升计划。支持农民直接经营或参与经营的乡村民宿发展”作为乡村发展重点工作中的具体方案。为积极响应文件精神,山东省将乡村民宿作为乡村旅游的重要环节,因势利导、因地制宜地在适合的情境下,借助多元协同促进乡村民宿发展,助力乡村振兴。
乡村民宿是活化乡村民居的“靶向药”,促进乡村旅游,带动农村发展和村民增收,重塑自然和传统村落,全面助力乡村振兴
位于北京密云区东部山区的下栅子村,是有名的“空心村”,在北京城建集团的帮扶下开展了“大城小苑”计划,结合古长城遗址、龙潭、梨花顶等景点优势,巧妙融入燕山山脉和洪门川地形,精心打造出共8个院落组成的“守得住历史记忆、留得住青山绿水、记得住乡情乡愁”的特色精品民宿群。在项目推进过程中,177名村民参与施工,共获取390余万元,使村民在家门口就实现了就业增收。“大城小苑”民宿群项目年均收入90余万元,实现收入40万元以上,带动农产品销售13万元左右,入选《世界旅游联盟——旅游减贫案例》。
入选该系列案例集的山东村落包含淄博中郝裕村、枣庄兴隆庄村、临沂压油沟村、威海西山后村、临沂代村5个传统村落,以及临沂沂南全域旅游示范区和济宁泗水县龙湾湖乡村振兴示范区2个村落群。虽然山东的7个案例并非以民宿为中心来进行乡村改造,但也或以民宿为主要盈利点,或以民宿为主要延长消费者滞留时间的手段,直接或间接地促进消费,实现了村民增收。除此之外,民宿业的发展活化了乡村闲置民居,在进行建筑改造的同时还优化了村容村貌、基础设施和人居环境,对于物质文化的保护和延续存在显著的促进作用。
模式是发展乡村民宿的关键,需要村“两委”牵头,以合作社的组织形式为基础,充分地让村民参与进来,还要借助外部企业注入的资金与技术指导
民宿本身虽然是带有共享经济属性的低成本住宿服务业,但是乡村民宿与普通房间共享存在巨大差异,尤其是在乡村旅游的情境中,乡村民宿不仅是住宿业态,还是乡村文化的物质载体和重要的旅游吸引物。所以,从需求侧看供给侧的投入,发展乡村民宿绝不是低成本投入。再加上乡村民宿改造面临着建筑权属、资金不足、缺乏创意、缺少专业人员运营等诸多问题,这就决定了乡村民宿是否成功,关键在于乡村旅游的发展模式。
在山东省成功案例中,多以全域旅游的发展理念为指导,采取协同、融合的发展思路。淄博中郝裕村的“公司运作 单体承包 村民入股”综合性发展模式;临沂压油沟村的“企业 政府 合作社 农户”组合模式;枣庄兴隆庄村和威海西山后村的“公司 合作社 农户”发展模式;临沂代村的“大集体经济”发展模式;济宁龙湾湖乡村振兴示范区的创新“乡村合伙人”发展模式;临沂沂南全域旅游示范区的“共同参与多元化利益连结”发展模式均是如此。
综合来看,面对发展乡村民宿过程中存在的诸多问题,构建多方参与、形成融合发展、互惠互利的利益者关系体系是关键。一是村“两委”要有发展乡村经济的能动性和前瞻性;二是以合作社或公司化经营的方式促成村集体的灵活化运行;三是以单体承包、村民入股或农户参与的形式扩大村民对乡村民宿经营的参与;四是邀请外部专业性企业参与,确保乡村民宿发展的品质和资金保障。最终形成健全的相关利益者关系体系,是不同模式发展都需要的重要基础。
丰富乡村内涵,加强产业融合,打造旅游吸引物,形成群落经济,延长产业链条,是实现乡村民宿持续发展的原动力
回归到乡村民宿的本质仍旧是乡村旅游的构成单元,单纯发展乡村民宿无异于“孤木成林”。所以,已有的成功案例多以卓越的自然景观或丰富的文化内涵为基础,在存有先天优势的情况下借助乡村旅游发展民宿经济。那么,乡村民宿是否在大多数只具备基础条件的情况下也具有普世价值呢?从民宿自身打造来看,要形成“群落”规模,避免单体民宿的弊端;民宿改造在视觉效果上与村容村貌保持一致;融入多元产业要素,丰富民宿的场所功能。
站在发展民宿经济的视角,丰富乡村内涵,加强产业融合,打造旅游吸引物,形成群落经济,延长产业链条等方式形成“民宿 ”的经济模式是关键。打造民俗演绎、特色餐饮、民俗产品、非遗体验等文化要素,形成“民宿 文化”的经济模式;打造田园体验、农业科普、果蔬采摘、田园饮食等农业要素,形成“民宿 农业”的经济模式;打造冰雪运动、体育赛事、越野运动、休闲体育等体育要素,形成“民宿 体育”的经济模式;打造健康养老、温泉疗养、山水康体、乡村食疗等康养要素,形成“旅游 康养”的经济模式。除去传统的民宿旅游模式,构建以“文、农、体、养”单一或复合体验内涵的“民宿 ”经济模式,才是实现民宿经济普适价值的关键。(来源:济南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