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建铁路的条件特别艰苦,泥泞、寒雨、冻土、冷风、大雪,穿着满是泥浆的衣服露天睡觉,一磅半像煤一样的黑面包当唯一的午餐,还要忍受疾病的威胁武装匪徒的袭扰,保尔一直在咬牙坚持。
铁路路基也是一天天向森林深处伸展,到了最后,只有共产党员和共青团员在硬抗,在筑路,在以无比顽强的意志抵挡饥寒痛苦。
朱赫来视察工作,看着那些卖力挖冻土的战士们,眼里满是钦佩和自豪,他说:“钢铁就是这样炼成的!”
保尔无疑就是那块钢铁,越磨越坚硬。
可是艰苦的高强度工作、日积月累的种种伤病还是让保尔晕倒在地上,他的队友们都以为保尔这次挺不过去了,丽达甚至开始写日记掉念保尔。
丽达是保尔担任铁路工厂任团委*时认识的,两人是两人上下级关系,有着共同的政治追求和阶级觉悟,日常工作接触比较多,自然有些惺惺相惜。
但保尔误会丽达已经有了丈夫,便下决心了段了这份感情,也失去了与丽达相爱的机会。
丽达心怀保尔,在日记上写到自己的悲痛。
但保尔并没有死,他第四次战胜死亡回到人间。
住院期间,医生发现保尔的脊骨上竟然有一个弹片,深深腐化着保尔的身体。
保尔却不以为然,当时炮弹打中他,他躺了足足两个钟头,才起身继续前进,不能因为自己一个人拖大家的后腿,却没想到如今伤口发作了。
但保尔身上何止这一个伤口,这个男人遍体鳞伤,却无怨无悔,并且他愈加认识到时间的宝贵,病一稍好,他就申请再次加入建设工作。
可以说,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的热情与理想信念塑造了保尔的骨血,他为之舍身忘死,他为之热泪盈眶。
但他的身体在逐年衰弱,中枢神经系统受到了严重的损伤,这个战士不能在继续工作了。
最后考虑到保尔的身体,党委会不得不解除保尔的工作,送他去疗养院休养。
疗养院异常宁静和祥和,目光所及便是一片碧蓝壮丽的大海与淡蓝色天空水天相接,远处绵延群山,也在云雾中时隐时现,迎着凉爽海风,保尔感到心情舒畅。
但是治疗并不顺畅,保尔右腿已经残疾,而他脊骨上的暗伤必须要做手术清理。
保尔要接受治疗,疗养院再安逸舒适,也不能让他就此躺下。
他在写给哥哥的信中就表明态度:”光阴给我们经验,读书给我们知识,可是这一切并不是为了在医院里作客。“
实际上保尔已经丧失了能够继续工作的身体素质了,脊骨上的暗伤致使他全身瘫痪,只能卧病在床,他甚至怀疑自己的价值,怀疑自己有没有必要继续存活在世。
保尔抚摸着自己的手枪,想到了自*,很快,他意识到怯懦不值一提,活着就有困难,自己为什么不能选择去战胜这种生活呢?
保尔在疗养院期间认识了女工达雅。
达雅乐观善良、勤劳好作,热爱自己的工作,热爱自己所信仰的共产主义,与保尔真正的志同道合,心灵相契。
所以最终保尔与达雅结为夫妻。
达雅的存在给了保尔极大的安慰和鼓励,但是一次次外科手术并没有给保尔带来好的结果,反而让病魔愈加猖狂。
保尔意识到不能再将自己的鲜血献给科学了,他已经做了十几次外科手术了,完全是凭着坚强过人的意志抵抗死亡,医生都惊叹了。
但是保尔的理想不在这里,他要为人类解放事业贡献自己最后一点心力。
折磨不能打倒他,任何东西都不能浇灭他的热情,这个全身瘫痪,双目失明,没有一丝写作经验的人竟然要创作了!
他用硬纸做的格板子,摸索着在黑暗中写字。
他投身到创作的事情中,废寝忘食,不眠不休。
但是一次保尔将原稿寄给老同志看,征求他们意见时,原稿竟然丢失了,保尔足足六个月的心血白费了。
这对保尔打击很大,却不能打败他。
在邻居女孩的帮助下,保尔口诉内容,完成了他用生命谱写的著作《暴风雨所诞生的》。
并且,保尔的著作得到了列宁格勒的赞赏,州委文化宣传部决定出版。
得知消息,保尔开心极了,他”归队“了,他以另一种方式打破生活的枷锁,再次投身到战斗中去,他是英勇的斗士,是无愧自己人生的强者。
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阶级家庭走出来的叛逆少年,竟有如此令人惊叹的一生。
或许是因为不管在什么地方,保尔都努力发光发热。
这些光和热照亮了一个个苍白迷茫的人,让人知道:
平凡生命的亮点就在于与命运搏击,与生活和解,与世界同步,在一点一滴中散发光芒,才是无愧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