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四八年出生的,在我九岁那年的春黄不接时,好象又没有大的天干和水灾,不知为什么闹饥荒了,能找来吃的树皮、野生植物头都找来吃了。用来把麻杆上的皮剝下来加工后做麻绳或织麻布的麻头、芭蕉头还好吃(当然是要在当时的饥饿情况下),最好吃的是枇杷树的皮,我们把枇杷树的皮剝下来,将外层刮去,留下内皮,晒干后用石磨子磨成粉烙粑吃。荆岗头很不好吃,又很硬,又很不好弄成粉。这些树皮,野生植物头、根都找不到后就到五里多路外的一个叫观音登的地方去背观音米(一种白色的泥土)来吃。这种泥土生成在石谷子(页岩)里,手感很细嫩,但吃起很实,难下咽。背回家后晒干,与极少的粮食一起用磨子磨成粉做粑吃。很抵饿,虽难下咽,但在饥饿时还是能吃下去。问题就是大便解不出来,解便时要用手指去掏或用棍棍掏,特别是小娃儿在解大便时哭叫得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