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晚饭后,我就开始做馒头。下午发的面已经完全醒开了,鼓鼓的面团里竟是些气泡 ,用手指撕开一个口子, 蜂窝状的,丝状面絮展现在我的面前,面醒发的这么好煞是喜人,心情也舒畅。发面的时候,我就特意多发了一些面,估摸着蒸一锅馒头有剩余,想要做点发面饼吃。虽然宝妈不喜欢吃,可是,家里其他人肯定爱吃,我也想吃点发面油饼,有几个人能拒绝发面葱油饼的清香味道啊?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揉好的,大大的馒头坯子装满蒸锅以后,剩下的面我又烙了三张发面葱油饼。虽然用炒菜的炒瓢也能烙饼,但是,我发现用他们家的老式鏊子烙饼更省事一些,不容易糊,受热更均匀。馒头能出锅的时候,我正好把三张饼都烙好了,厚厚的,软软的,两面都有焦黄的饹馇,漂亮极了!我真的被自己俢炼成熟的厨艺感动了。
热气腾腾大馒头在箅子上凉着,葱油饼也热得烫手。我早就借烙饼的空隙把厨房收拾干净了,静待馒头和饼凉凉以后,留出明天早上吃的来,其他的一律放进冷冻室 。于是,我摘下围裙,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卧室,看到宝妈和宝宝都在休息,我就松了一口气,上了那张硌得胯骨都疼的,总是吱嘎吱嘎作响的小床上去休息了。
我觉得馒头和饼都凉透了的时候,就去厨房里收馒头和饼,香气扑鼻的饼我还没尝尝呢!于是,忍不住撕下一个边吃了一口。哇!齁咸齁咸的,我们头嗡的一下,我就懵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这又不是在我家,做得不好了可以扔掉,可以不要。这也不是可以让我一个人吃的东西。我是那种在吃上很随便的人,只要煮熟了,只要不是肥肉,我就都能将就着吃,属于吃嘛嘛香,身体倍棒的人。
可是,我现在在客户家里,是在用人家的面和煤气给我的客户做饭 ,又不能偷偷的扔掉,我也没有机会扔掉。明天一早,他们一家人兴致勃勃的要吃饼的时候,我就把这齁咸齁咸的饼端上去吗?人家该怎么说我,这家宝宝奶奶本就是对我很不友好,又是节俭到病态的一个人。她发现我用她家的面和煤气,做了三个这么大的发面葱油饼没法吃,不知道又该怎样阴沉着脸,把家里的气氛压抑到极点呢!合同结束前的这几天,我这她们家呆得又该多么的痛苦啊!
我不动声色把这些面食收好,回到自己睡的小床上,任凭它怎样嘎吱嘎吱地响,我仍然在焦虑不安中辗转反侧着。我在手机上查询,发面饼做咸了怎么办?只查到一个答案,就是把饼切丝和菜,鸡蛋炒在一起,也就是我们平时所说的焖饼了。我想了想厨房里现有的菜,能炒鸡蛋的菜只有一根中等个头的,放了很久的胡萝卜了。于是,我私自决定,改变许久以来早餐的饮食习惯,给一家人做焖饼吃。
早上,我做好了早饭,在卧室里等待宝妈起床的时候,宝宝奶奶,那个干瘦干瘦的,虽然家里非常富足,还是经常以一个穷酸样子出现在我面前的女人,抱着宝妈的快两岁的女儿来找她妈妈了。
我说:“嫂子,我今天早上做的焖饼,烧的小米稀饭。昨天晚上,我做得发面葱油饼做咸了,只能变着花样地吃。”我觉得一个人做错了事情以后,最简单,负面影响最小,最快捷的处理方式就是有话直说,不刻意隐瞒。
宝宝奶奶显然是不高兴了:“你做咸了,你热热再吃啊!昨天晚上刚烙的饼,你炒着吃,图什么呢?你都做好了,我们能不吃吗?”
盛饭的时候,爷爷也出来了,他对奶奶说,他不吃焖饼,要吃我热的馒头。奶奶见我走过来了,对我说:“你在炒瓢里做得那一堆饭,没人爱吃”。我只好尴尬地说:“你们吃馒头吧!我自己吃。我热的馒头够你们吃的。”
吃饭的时候,宝妈,宝宝奶奶,和我一起分享了那些焖饼,我觉得挺好吃的,宝妈也说好吃,也不咸。
午饭的时候,我热了半张饼,撕下一块吃着,却没有了昨天晚上的齁咸齁咸的感觉了,很淡,微咸。奇怪地说:“昨天晚上,我尝着齁咸齁咸的,现在怎么又觉得不咸了?”宝宝爸爸对我说:“姨,这种饼一蒸就不咸了。”
看来我真的是孤陋寡闻了,这一条他们熟知的常识性的特点,我居然一无所知,早知如此的话,我何至于如此的惶恐不安,何至于私自做主早餐做焖饼吃,让爷爷奶奶很不高兴。其实,今天早上他们是兴致勃勃的要吃我做的饼的。我没有追问宝宝爸爸,死面饼是否也是这样,花卷呢!也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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